第309章 完璧归逄
昨天忙得忘了更新,罪大恶极,实在抱歉,今天回来怕又忘了赶紧更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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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言浓眉一挑奇怪道:“妙杰,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襄淡然一笑,转过身去,将西北荒凉景色尽收眼底,喟叹道:“此番我们夺了他二位大部分功绩,当日在冀州时丁原对咱们早有不满,袁绍因逄纪与咱们的梁子也算是结定了,这二位日后恐怕是不找咱们麻烦都难喽。”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才不怕他们。”
“那你有把握胜过丁原义子吕布?”云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能胜过袁绍麾下颜良文丑?”
“颜良文丑在我记忆中好像不是号人物,不足为惧。不过这吕布……”司马言说此一顿,眉头紧紧蹙着,迟缓道:“倒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那是自然,”云襄表情淡然,但眉宇间早已绷得结实,叹道:“否则哪来的三英战吕布方侥幸赢过他一招半式。”
“这不就好办了。”司马言心中顿生妙计,兴奋道:“我与子龙、翼德一起,还怕摆平不了一个吕布?”
“当真?”
司马言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笃信地应道:“当然!”
云襄惨然一笑揭过这个话题:“文仕,你说让你从袁绍的手底下劫人有多大的把握?”
司马言一听,有些糊涂,眨了眨眼睛,迷惑道:“什么意思?”
“劫人呀!”
“劫人?”司马言更加不解,眉头弯蹙,“劫谁啊!”
“你说呢?”云襄依旧不愿明说,含糊道。
“你是说逄纪!”司马言仔细地想了一阵子,方恍然惊呼道:“你不是说他安全了吗?”
“眼下不是在袁绍营内安然无恙吗?”
听他这样说司马言的表情反倒更加冷峻起来,眉梢紧锁,显然他在意的逄纪回洛阳的后的下场。
“袁绍回洛阳还会处置他吗?”
“你认为袁绍还能轻饶于他,留他在身边让属下和有心依附之人知道他丑恶的一面吗?”
“那我现在就叫上翼德、老管、文才随我去袁绍的大营,把人给救出来。”司马言沉声一句话后,便转身准备行动。
“慢着!”云襄急忙转身一喊,司马言刚刚抬起前迈的脚慢慢放下,呆在原地等云襄上前来拽,“你就如此去闯袁绍大营,何进该做何想,皇甫嵩当会怎么看咱们?”
司马言怒目满面不予回应,云襄也觉得有些对不住逄纪,讪讪道:“若不是我设计让他看到郭图的恶行,他也不会得罪袁绍,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逄元图。”
司马言侧脸向他投来不满的目光,两条眉毛嫌弃地挤兑在眉心,缓缓道:“你还记得你答应的事情就好,要是逄纪有个三长两短,我管袁绍是校尉,他老爸是什么三公,我照揍无误!”
“行行行,”云襄点点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司马言转正身姿,面对云襄询问道。
“不许再在大伙面前提及劫人一事。”
云襄面容认真目光深沉,牢牢地钉在司马言的脸上,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能让云襄摆出如此认真容色的事情并不多,之前独闯黄巾大营时发生过一次,在冀州境内下狠手杀程涣时也是这般不容怀疑的态度。司马言不禁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叹了口气道:“行,只要劫人的时候别把我拉下就行。”
他的话说到一半时云襄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往常,微微抿嘴向他一笑表示答应。二人顺着此时打在身上的夕阳,将目光移至西面,余晖染红了天边,远处云端上拼命拍打翅膀翱翔的秃鹫,似乎嗅到了此处再难有战火的味道,败兴地往更远的地方飞去。
逄纪虽然没被冠上任何罪名,袁绍对外也仅仅声称他抱恙在营,可当西凉叛军尘埃落定后,就算袁绍一时把心都放在回朝封赏的事宜上,郭图也会找机会将他除之而后快。想要从他们袁营里救人难,但是从郭图手中救下他可容易多了,云襄早在请曹操替逄纪解围之时,已经另外请他的内应暗中监视郭图的一举一动,一旦郭图有心要自行处置逄纪,定能提早察觉实施对策。
至于能否救下逄纪,其实云襄到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把握,也许是信得过袁绍,或者说更信得过交手三次的老朋友,歹毒的郭图,相信他们一定会百密一疏,留给他救逄纪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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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掠汉阳城失利,东进三辅之地的意图又被昭然若揭后,西凉叛军本该意志消沉,左支右绌,金城乃至西域都护府等叛军驻守的地方,却忽如春风一夜来,满城欢喜,城门大开,原来全因为一道旨意,招安诏书的到来。
“西凉诸将皆为国之栋梁,奈何一时遭小人挑唆,犯上作乱,今有大将军何进、太常皇甫嵩等文武官员力保,且主谋北宫伯玉已被尔等击毙,朕思虑再三,特赦尔等大不敬之罪,逐一封赏,镇守西凉各郡各县,重新为朝廷效力钦此!”
天子的招安书尽管字字难脱堂皇二字,但字面的意思还算说得过去,加上李文候、国王等叛军首领早有分割政权,独守一方的念头,立刻欣然接受封赏。倒是韩遂从丁原手中正式叩拜后,接过招安诏书,嘴上虽然说了一些谢主隆恩的话,可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明明就快跨过三辅直捣洛阳,夺得更大的权益时,却无奈受了招降封了官位,好在还不算糟糕透顶,自己的势力并未被一棒打回原形,他不再是小小金城守将,如今的他时名正言顺的守城太守,养精蓄锐些时日,收拢散乱的势力,一手统领西凉再蓄意东征指日可待。
招安书传入西凉叛军涉足的领地未深,各地原先参加叛乱的,和未曾参加叛乱但也有反意的地方军,纷纷照猫画虎,宣称誓死忠于朝廷,不到两日的时间报上重新归顺编制待封的头领就有数十人之多,有的是原守城副将,有的是山贼,可谓是鱼龙混杂,牛骥同皁。
恰在这两日里何进传令三军,约定翌日启程,班师回朝。孙坚与马腾受制于命接到消息后就先赶往大散关前,试图在何进启程前与之汇合。云襄则以王平伤势未愈,不宜远行为由拖缓了回程的时辰。
王平很快做出表态拉着自己的好友胡轸,登上城楼面见云襄。
“公子……”王平与胡轸上了城楼才发现大伙全候在旁,不由得放缓事情,低声道。
众人纷纷侧过目光,向二人友好的示意点了点头,司马言更是热情上前招呼道:“文才你怎么来了,还把王平兄弟也给带过来了,他可还是带伤之人。”
“劳文仕挂心,我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王平解释道,“我听说朝廷的招安书已经传遍西凉,叛军纷纷接受招安,可是属实。”
司马言回答道:“自然是真的,而且咱们也准备撤离此地,回洛阳城复命了。”
王平与胡轸相互对视了一会,表情欢喜又移到云襄身上,拱手抱拳齐声道:“多谢公子。”
“谢我作甚?”云襄回过头来笑道:“招安书是天子颁布的,又不是我写的。”
王平沉声道:“若非公子从中协调,朝廷对西凉叛军只怕会迟迟不肯招安,这样西凉的百姓和将士们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是啊,我二人一来代西凉百姓谢公子,二来替一时糊涂作乱的将士们谢公子。”胡轸温和地看着云襄的脸露出笑容,感激道。
“那就更不必谢我,这一切又非我一人功劳,救你们的可是文仕呀。”云襄一面笑一指向司马言,将话题丢向他。
面对云襄的高帽司马言自然沾沾自喜,嘴角微微得意却又不敢声张,忙摆了摆手,装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坦然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谢文仕救命之恩!”
王平与胡轸立刻心领神会的冲司马言拱了拱手,表达谢意,后者听到他们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顿时憋足了得意的劲,侧着脸向身后的云福、云振二人偷偷露出显摆的表情。
若是按照以往的事态发展,云福、云振兄弟哪里容得下他如此耀武扬威,一定会立刻踱步上前与其扭打在一块,可今日二人却一反常态,纷纷向他拍掌表示祝贺,司马言自然没法顺着引线胡闹下去,收敛神态转过身去。
城楼上,短促地欢愉画面就此揭过,午后云襄下令全军撤离陇西城,将陇西城的防线重新交到周慎手中,在汉阳城楼下面别了张温,才缓步当车前往大散关。
对于西凉日后的发展云襄心中有数,诸侯吞并、四方厮杀他并不挂心,眼下两大难事俨然在他心里筑成两道严实的墙,一是洛阳城的局面,二是十常侍、伏完这帮人会不会让自己置身事外。从大散关到洛阳城的这段距离,想必够他想明白的。
除此之外,逄纪的安危也一直是他所记挂的,正所谓越是担心什么,越是容易遇上,这不刚甩开汉阳城,前往大散关,碰上了曹操的心腹探子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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