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缘误会,爱情总充满忧欢的泪
人其实比动物更不懂情,不断膨胀的欲望,使人把爱情当做了生活的调味品,时间一长就又想换换口味。在有些人眼里,爱情只是和对方进入婚姻门户一起生活的一把钥匙,进门后的奢华物质享受和虚荣心的满足才是最终的目的。一幕幕爱情戏剧的落幕,演绎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人性的扭曲与否。一个个鲜活的众生相,给有的人榜样示范,给有的人教育警醒。
……
吉巧本能站起身走开,羞红的脸像两朵绚丽的玫瑰。
“你喊了试试,看会不会摆出不同的造型呀。”望着天空正飞翔的一队黑颈鹤,吉巧怂恿王东叫喊,也为转移尴尬局面。
“我喊出不口了,这个年纪的人了喊了且不让人以为有病。你是故意要我丢人现眼吗?我可是你男朋友哟!想想童年真有趣,不怕天不怕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惹事,大人一般也不会管,随着年纪的变大,阅历的增加,好多的事想做都不能去做了,社会中无形的规则,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划分出了红色的圈,年纪越长,这个设定的、能自由的圈就越小,许多童年可以做的事,现在都不能做了。”王东起身走近吉巧,吉巧连忙走开一定距离。
远处,几个放牛的男女正好奇看向这里。
“你看到鹤群边上走来走去的那几只黑颈鹤吗?”王东指着远处的鹤群说。
顺着王东指的方向,吉巧真切看到鹤群边上有几只黑颈鹤正来回走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像站岗放哨的士兵。
“那些是失去配偶的孤雁,它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巡逻,保证鹤群的安全,让同伴成双成对、夫唱妻和,就像小说里写的村里的守夜人一样。”王东说。
“哦!没听说过。这黑颈鹤还真是了不起,挺讲规矩的,有的时候胜过了人,人有时还不分场景随意任性。”吉巧话中有话地说。
“最可贵的是,黑颈鹤用情专一,忠贞不渝,伴侣不幸死了,另一只绝对不会另结新欢,而是承担守夜人的角色,以保护同伴幸福生活作为自己职责。你说人能做到吗?”王东笑笑说道。
“恐怕很难做到。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瞎编的吧?”吉巧好奇的问。
“亲眼所见加书上介绍呀!表哥赵平有一本《动物世界》,里面有许多关于动物的故事,再加上平时看到的,就说明可能真有这回事了。”
“是呀!有的人比黑颈鹤差远了,就像我的一个亲戚,男人都还没有上山埋葬,就有人上门提亲了,百天都还没满,又嫁作他人媳妇了。”对于黑颈鹤这一品质,吉巧也表达出了自己的赞赏。
“有的人,对爱情这山看着那山好,踏遍万山才发觉,还是最初的那座山适合自己,可是已经无法回去。”王东忽然饶有感慨地说。
“还挺有哲理的嘛。有时那儿学来的。”吉巧不相信王东一个涉世未深的六年级小学生会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
“自己悟的吧!就像眼前的你,我不知你明天要去哪里,要和谁结婚。”王东深沉地说着,捡起一个石块丢到了水里,石块在水面跳了几下沉入水里,激起的几圈波纹,由小到大慢慢扩散、由深到浅,直至消失。
“我怎么了?说出这种稀奇古怪的话,想休了我?”吉巧奇怪地问,一颗沉浸在智者思考中的心突然调到了冰冷的现实。
“原来绕个半天这才是主题。有什么就直说,别这么绕,费时又伤心。”吉巧看着王东不知何时变得严肃的脸,不解地问。
王东拿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到:
“唐大勇写个李吉巧的诗:
‘曾想问,
相逢在何期?
上苍眷念,
再续同学少年。
多情我问,
辽阔天宇,
能否比翼齐飞?’
李吉巧回给唐大勇的诗:
‘君之情
奴怎不知?
秋来采取,
过冬深植于心。
春华花开,
愿君佳期来取。’”
当然,纸条上还有一句话“此信不可让唐大勇阅知,否则后果严重,请切记!”被王东撕了。
吉巧结果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不错,是唐大勇写给自己的,但后面的不是自己回复的呀。这是谁转给王东的呢?一定是赵琼芬,除了她还会有谁?但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
“这是谁给你的?”吉巧质问。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这回事?”王东没有回答吉巧的问话。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我说有你相信吗?”吉巧反问。
“看你怎么说明!让我信服我自然相信。”王东内心有一种无名的火焰正欲爆发,他想出手狠揍吉巧一顿,教训她的薄情寡义,但他尽量压抑着。
其实就算吉巧和唐大勇真有此事,你王东也管不了呀,现在是自由恋爱时代,大不了人家退婚得了。
“他确实写过给我,我没有当回事,也没有回复。人家有自己表达的权力,我能叫人家别写吗。”吉巧认真地说。
“你是说回复不是你写的?”王东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根本就没有回复,看到后就被我撕了。”吉巧说。
“这就奇怪了!难道你得罪了谁,有人诬陷你?”王东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可有人说你和李剑老师都那个了,还和唐大勇在上学的树林里搂搂抱抱,有些龌龊的言语我都没法开口,这又是怎么回事?”王东的语气开始变成质问。
“纯属污蔑,天地良心,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做过。”吉巧也变得有些激动。
吉巧又恨又气,恨做这件事的人做得太绝,几乎要置她于死地,气的是王东怎么什么都相信,还真就当做个事。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别人污蔑你?”
“对呀!”
“一次又一次都是?一次又一次都是?”
“都是!目的就是要让你家认为那就是真的。”吉巧说,因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可你们真蠢,选择相信传言和污蔑,也不相信你面前的一个大活人。”
“你就这么不在乎?不在乎这一次又一次的流言?”王东质问。
“我能怎么办,难道去跳水库,以示清白。”吉巧指着水库反问,眉眼中挤出几个泪珠。
“可我没法不在乎!”王东生气地说,又捡起一个石块朝水里扔去。
眼前这个如花似玉、外表纯洁如水的女人,他越来越看不懂。人呀,失去理智,就变得不可思议,真假不分,对错不辨,心智磨灭。
“看清东西的不是眼睛,而是蕴藏灵魂的心,有一股正义沸腾的豪情,你的世界永远不会有阴影。你这样一方面说明太在乎我,另一方面也说明你自己多疑,不自信自己的魅力。”吉巧突然想起不知那儿学到的几句诗,顺口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你做得对?”王东愤愤地说,“但你的解释我不能全信,你得解释了让我接受。”
“我怎么解释?”吉巧为王东的不可理喻而生气。
“我难道真的跳水自尽,那你就信了!”委屈的泪水在文静的脸庞滚落。她朝水库方向走去。
王东慌忙起身紧紧抱着吉巧。
“我相信不会那么严重,可我说服不了自己!”
“那让媒人退亲,你去找一个没有流言蜚语的好人。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吉巧拨开王东的手,挣脱身子,往家的方向跑去。
她跑进了茂密的华山松林。王东追进了树林。
“别这样,吉巧,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害怕失去你!”王东男儿的泪水也涌了出来,哭的好伤心,“我不知道失去你我怎么活。”
看着平时强壮魁梧的男孩,哭得这般像个孩子,吉巧的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不由自主走到王东身边,一只手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拭去他的眼泪。
“对不起!都怪我小心眼,小人心。”王东握着吉巧的手,使劲扇自己的耳光。
二人忘情拥抱,微风像是母亲温和的手掌轻轻抚摸过来,阳光穿过树林,聚焦在这片草地上,照着两个拥抱在一起哭成泪人的少男少女,时间似乎就此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