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虞鱼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胖了。

说起来只能怪小厨房的伙食太好,天天都有不重样的点心和夜宵,不胖才怪。

她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晚膳后再也不吃东西了!

然而她刚说完,红拂就端着个托盘来到近前,“小姐,刚蒸好的鸡蛋羹,您吃了再睡吧。”

刚要拒绝,虞鱼就和鸡蛋羹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虞鱼:“......”

母鸡下蛋也怪不容易的,她还是不要辜负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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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王诗雨生辰当日。

虞鱼还是头一回参加这种场合,又激动又紧张,早早地就爬起来了。

绿莹看见后那叫一个高兴,忙不迭进来伺候她洗漱,待她用过早膳后,连声催着她坐到了梳妆镜前。

“今儿是小姐第一次出现在贵人们面前,必须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说着,绿莹的娇俏的脸蛋突然放大了,吓得虞鱼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她问。

绿莹道:“小姐好像白了不少。”

“是吗?”虞鱼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好吧。”

反正她天天看,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绿莹也没在这上面多纠结,笑容满面地拿起来胭脂水粉,在她的脸上肆意涂画着。

等她满意了,太阳也已经高高挂在了蓝天上。

怕错过时辰,虞鱼也没仔细看,就赶紧带着四朵花和准备好的礼物匆匆出了门。

这次的她很需要壮胆,没拒绝红拂准备好的轿子,只是把十八个护卫减到了八个后,就赶紧出发了。

国舅府离得不远,没多久便到了。

轿帘被从外拉开,虞鱼深吸口气,握紧小拳头,挺胸抬头地走了出去。

接引的下人并不认识她,但看着轿子上的金丝银线和一众剽悍的护卫,丝毫不敢怠慢,帖子都未多看,堆着笑就将人请了进去。

一路都是喜笑盈盈,虞鱼心中的紧张刚消散一些,就被人领到了王诗雨待客的厅中。

厅内已经聚了不少的少女,欢笑声不绝于耳,连空气都被染上了甜甜的香味。

王诗雨就在门口同人说笑,很轻易地就瞥见了走来的虞鱼。

她大喜,忙伸出手掌拍了拍,待场面略微安静下来后,她才大声道:“诸位,容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

朝虞鱼来的方向伸出手,王诗雨道:“这位是虞鱼姑娘,先前住在乡下,才到京城,不太懂咱们这儿的规矩,诸位都多担待。”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们一听这个顿时目露鄙夷之色,还未看清来人,就已经恨不得离得远些,免得被她土到。

她们的反应很好的取悦了王诗雨,在虞鱼走近时,她笑容得意的继续说:“对了!虞鱼姑娘不会说话,只能用纸笔同大家交流,姐妹们不会介意吧?”

京城中的等级制度向来森严,连名门小姐们的交朋友也是要先估量一下对方的身份的。

如今来了个农女不说,还是个哑巴?

众小姐们都很是不悦,只觉得自己被人怠慢了,但她们又不能同王诗雨发火,在发现王诗雨对这少女并无几分好感后,默契地把苗头对准了虞鱼。

“一个泥腿子哪来的脸面敢来参加诗雨的生辰宴。”

“估计是想来攀高枝吧。”

“唉,恕我直言。这野鸡就是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

“......”

一句句的嘲讽不必仔细去听就能够轻易地钻进耳朵里,虞鱼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踏出这一步,如今遭了这样的对待,任她再怎样安抚自己,眼圈还是不争气的红透了。

不用看自家小姐的表情,光听这些话,紫俏这个暴脾气就忍不下去,刚要给她们来个‘紫俏暴打母老虎’,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啪——”

场面随之一静,苏妙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出,她冷笑着:“诸位,这嘴瘾过的可爽快?”

苏妙是右相家的嫡长女,性子又烈,除了皇家女,还真无几个敢同她叫板的。不过,阮淑君可不怕她,谁还不是丞相之女了?

她语气听上去温温柔柔的,“小姐们各说各的,又碍着你苏大小姐什么事了?”

苏妙最看不惯阮淑君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她翻了个白眼,“是,你说的对。这当然不碍着我的事。不过...”

“你们知道她是谁带回来的吗?”

在场的小姐们生的虽好,衣食无忧,但相对的就付出了自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市井之间的八卦消息一无所知。

然而王诗雨的脸色却瞬间暗了下来,正要打个圆场把这事糊弄过去,就见红拂上前一步。

“虞鱼,当今摄政王的救命恩人,焰王府唯一的小姐。”

看着刚刚还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少女们个个面如死灰,红拂终于觉得心中的恶气散了一些,笑容讥讽,“诸位可还认为,这地方,我们小姐来不得?”

来不得?

只要摄政王愿意,皇宫她都随意去!

而她们,竟将当今摄政王的救命恩人得罪了,这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都不用王爷开口,父兄们都会直接扒了她们的皮去给虞鱼当地毯!

如此惊恐之下,立刻就有人哭丧着脸连声道歉:“虞小姐对不住,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姐,在这里我给您赔个不是!”

“是啊是啊,方才那些话、那些话您就当我是在放屁!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虞鱼听了感觉更难过了。

原来京城的小姐们也会放屁,她先前还以为京城的漂亮小姐们是不会有三急的。

有了开头的,后边的便纷纷效仿,好好的生辰宴倒像是个反省会,叽叽喳喳外加痛哭流涕,听得虞鱼头都疼了。

本着息事宁人的精神,虞鱼同红拂耳语两句,对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而后,红拂高声道:“诸位——”

叽叽喳喳的‘鸟儿’们瞬间被捏住了喉咙,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紧张的看了过来。

红拂微微一笑:“我家小姐说了,不知者无罪,就不同诸位计较了。”

没想到她竟这么大方,诸位小姐们刚要庆幸,就听见一旁的苏妙幸灾乐祸地补充:

“就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跟你们计较了。”

正好戳中红拂的心思,她微笑着看向苏妙,满眼都写着‘少女,我很看好你’。

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诸位小姐们哪还有给王诗雨庆生的心思,任凭王诗雨再怎么活跃气氛,甚至目露不悦,她们都收不出笑容里的苦涩。

毕竟比起得罪王诗雨,她们更害怕得罪了摄政王,以他那个如风一般捉摸不透的性子,冲冠一怒为恩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念此,有小姐顿时悲从心中来,竟在宴席之上当着王诗雨的面没忍住地哭出了声。

王诗雨: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抽死那个想要邀请虞鱼的自己。

史上最悲情的生辰宴最后不欢而散。

虞鱼本想同少女们一同离开,却被王诗雨给叫住了,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虞姑娘,你且稍等片刻。”

绿莹听了不服气的低声说:“等就等,咱们还怕了她不成!”

待姑娘们都走的干净了,王诗雨才原形毕露,红着眼恶狠狠地质问:“虞鱼,这下你满意了!”

虞鱼听了一脸的无辜和委屈,“王姑娘,我什么也没做啊...”

看着纸上娟秀的字,暴怒中的王诗雨登时一哽。

的确,虞鱼什么都没做,方才她甚至话都未说两句,一切是她自己弄巧成拙,才害的好好的生辰宴办成了‘赔罪宴’。

可像王诗雨这种骄傲到骨子里的人,怎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只是死死地咬着牙,狠狠地瞪了虞鱼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今儿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还怕她不成?

绿莹朝着王诗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她就是嘴上厉害,小姐甭理她,咱们回府吧。”

虞鱼抿了抿唇,“我...想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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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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