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人喊冤

第18章 有人喊冤

“何以为证?”

刘辟略显羞愧的说道,“无凭无据,只是猜测。”他接着说道,“据说凑罗栋非常生气使相不派兵协助南诏攻打昆明城,麾下猜测,与此有关。”

韦皋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刘辟和赵翼都不敢说话,只是等着韦皋思考完。

“辅之,你意下如何?”

“末将也以为是南诏所为,但是...此事恐怕还有隐情。”

“什么隐情?”

刘辟也支着耳朵,听赵翼推测。

“此事或许有内鬼,协助南诏里应外合。”

此话一出,韦皋尚能安然自若,刘辟则责备道:“辅之,此话可不要乱说。”

“太初兄,小弟所言不是空穴来风。”赵翼说道,“南诏和我往来频繁,但想要带着武器进城,根本不可能,只有可能是城内的内应提供武器。”

“南诏使团?凑罗栋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吧。”

“不是凑罗栋。”赵翼斩钉截铁的说道。

韦皋看了他一眼,后者则回了他一个确定的眼神。

这是那一夜赵翼他们潜入书房大作战失败后,韦皋给赵翼的建议。

与其放着自己人祸祸,不如去监视那群南诏人。

刺杀事件发生不久,赵翼就找来高淮问过了,这群人一切正常。

刘辟看到赵翼和韦皋的眼神交流,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不清楚的。

也就不再质疑。

“成都府是不是已经封城?”

“今天一早已经封城,所有人等,都不可能出城。”

“过去半天了,再封城也没有什么意义,撤了吧,勿让百姓恐慌。”

“如此一来,万一让贼人溜了......”

“该走的早走了,不会等你想起来查的时候还等着你。”

“那还需要继续追查贼人吗?”

“当然要追查,而且要大张旗鼓的追查。”韦皋淡淡说道,“不过就不需要我们了,让成都府去查吧。”

“遵命。”

出了房门,刘辟一把拽住想要溜之大吉的赵翼。

“辅之,你这次可是不地道了。”

“太初兄,此言何意?”

刘辟佯装生气:“你既然知道南诏使团没有问题,就该早早告诫为兄,也省的在使相面前出丑。”

赵翼笑道:“太初兄,使相面前,小弟怎么提醒你?何况小弟也不会想到,兄长会提到南诏使团啊。”

“倒也是这个道理。”刘辟说道,“不过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和南诏有关?”

“兄长刚才不也是这样向使相分析的嘛。小弟觉得,兄长说的极为在理。”

刘辟哈哈一笑,他知道赵翼守口如瓶,也不再多问。

“对了,晚上你可有安排?”

“没有。”

“刚才老李托人带话,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哪个老李?”赵翼一脸懵逼。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绸缎庄的李掌柜。”

“怎么?冬衣的事情还没有搞定?”不可能啊,他前几天还听刘辟说,冬衣已经在赶制了,还省了一大笔开销。

“不是这件事,是另外有事找你。具体我也说不清,你到时候去了就知道。”

赵翼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

“千万别带女客。”看着刘辟一脸猥琐的微笑,赵翼哭笑不得。

带女客?我倒是想带,但是没人愿意跟我去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赵翼将刘辟送到门口,看见牙兵们正驱赶着一个人。

两人不明所以,便走上前去,问问发生了何事。

“回禀押衙,这个人家中双亲被人杀害,希望使相主持公道。”

“胡闹。”刘辟道,“押衙日理万机,管的是西南半壁,军国大事。这种狗屁倒灶的小事,使相可没有时间搭理。”

“小的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人非说,自己父母之死颇有冤情,若非使相,定然不能昭雪。”

赵翼心下奇怪,他到现在,还没见过审案子的,便来了兴趣,让那人过来。

那人一看便知年龄不大,身上穿着麻衣,手里还捧着两个坛子,应该是他父母的骨灰了。

“你姓甚名谁,为何要来使相府伸冤?”

男子哭哭啼啼,匍匐在地上,“小的名叫张士良,本事循州人士,三年前随双亲到成都府,在碧鸡坊开了家酒馆。”

“前几日我家酒馆走水,双亲死在大火之中,小的因为被父亲赶去采买蔬菜逃过一劫。本以为天灾降临,心中凄苦不已。”

“奈何邻居告诉小的,他们都看到走水之前有人从酒馆出来。且小的找了仵作询问,也告知小的,双亲死前被人谋杀,然后才走水而死。”

赵翼这才想起,前几日的确听说碧鸡坊发生了火灾,原来这是苦主。

“既然如此,你到县衙递上诉状即可,为何还要来使相府胡闹?”

闻听赵翼说道这里,那男子更加痛苦。

“小的早就把状纸递了上去,但是县令查勘一番,硬说是走水而亡,不存在先杀之说。”

“你可以找仵作可以作证嘛。”

“也找了,但是仵作当庭反悔,说是自己记错了,没有谋杀一事。”

他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小的身无分文,家财全无,可怜双亲死亡之事还被蒙蔽。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到使相府鸣冤的。”

赵翼听到这里,心头了然。想必是华阳县令卢文若明知是件谋杀案,却因为扑朔迷离,不肯接下,硬说只是普通的失火案。

他本就对卢文若没什么好感,发生了此事,便想为此人做主。

“使相是没有时间处理此事的,你若信我,我便带你去华阳县衙,替你求个公道。”

张士良喜出望外,连连向赵翼磕头,口中不断念叨着“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赵翼也有些高兴,便要和张士良一道去华阳县衙。

“太初兄,一同前去如何?”

“辅之,此事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为何?那卢文若莫非还不卖我一个面子?”

“卖你一个面子?呵呵,他能给你端碗茶就不错了。”

“这是为何?”

“你且忘了?你可刚刚将他儿子扔在江里游泳呢!”

赵翼一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看了看满怀期待的张士良,又看了看刘辟,突然说道:“呃,太初兄,听说你和卢县令关系不错,不如你去说和说和,可好?”

“我不去!”刘辟一口回绝,“我劝你也别管,这种事情,得不到好处,还惹一身麻烦。”

“总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胡闹吧。”

无论赵翼如何劝说,刘辟就是不答应。

最后赵翼没有办法,只能搬出韦皋,吓唬刘辟自己领了韦皋的命令,再去找卢文若理论。

“行了行了,我怕你了。”刘辟拽住赵翼,“我这就去,希望老卢能卖我个薄面。”

“太初兄的面子,整个西川谁敢不给?”

刘辟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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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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