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主按在地上摩擦
十月转眼就过去了,S市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霜降,满城的花草树木全漫上了白,空气中都凝着刺骨的寒意。
近日青山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喜提酒庄,然后挨家挨户下帖子广邀成功人士一同品酒闲谈。
白彦之在三天前就接到了来自楚小少爷的金帖邀请函。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风深觉自己摸清了白彦之这个人,看似积极上进其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总是带着一股老年人的“参透感”。
但唯一的乐趣是酒,白彦之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练啊?咱收拾收拾行不?”
回应他的是“砰!”的沉闷一声,这是拳头重击在沙包上的声音。
楚风仰头望着那特制加大的沙包被接连几拳撞入空中,还没来得及下落又遭受了更严酷的重击,拳拳都带似带着千钧之力,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急什么?”白彦之咬下手上的拳套,把旁边的置物架上的毛巾拿起来擦了擦脸上汗。
楚风也不多说,做为一个合格的“亲姐妹”,他直接提起旁边的茶几上的手提袋:“你放心,这次我亲自给选了套,包你能满意。”
白彦之放下毛巾,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提起里面裙子大致看了眼。
别人的眼里:胸口上拼接着浅紫色不规则冰纱,设计于高级并存;腰部自上镶嵌着闪亮晶钻,光影折射下熠熠生辉;大摆裙上点缀着朵朵酱紫色丝绢花,优雅精致。
白彦之的眼里:胸口挡住了,胳膊挡住了,双脚挡住了。
确定过眼神,是对的裙子。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找设计师给你定制的。”
楚风抬了抬头,脸上露出几分自得,说:“想着你现在这半残废的情况,就猜到了你买不到合适的礼服。”
楚风猜的没错,她不是不想去,毕竟那是酒局。
可这个时代所谓的“礼服”要么坦胸露乳,要么就光着个背,有些干脆是全透明的,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抗拒。
白彦之摸着礼服裙摆上的几朵丝绢花,抬头看向他,“平白无故的,你送我礼服干嘛?”
楚风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警告,连忙摆手解释:“我发誓!对你这种外表温温柔柔实际一挑八的弱女子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彦之看了她一眼,在不去和好酒之间挣扎了两秒,掏出了手机:“我把钱转给你。”
“别了,这几个钱寒碜谁?”楚风将她的手机按了下去,“就一小设计师。”
白彦之看着他,完全不为所动,最后还是他认输妥协了:“是这样,我在我家老爷子面前吹了牛,说我跟“五好小姐”交了朋友,这次会邀请她来酒庄喝酒。”
白彦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挑重点。
“白彦之,我不比你,你爸的钱迟早会分给你们两姐妹。”
楚风突然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悲凉道:“我们家人太多了,老爷子一口气生了五六个,我爸还给我整了个倒霉弟弟,我不努力争取个仨瓜俩枣咋活啊!”
“可这和我去参加酒会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有大发了!”楚风激动万分道:“你可是那些老头子眼里的乖乖女,香饽饽,我这和你处得好,不就代表我“洗心革面”了吗?老爷子一高兴问零用钱不是更爽快了吗!?”
白彦之拿着盒子起身,这次没有回绝,“行吧,你都这么说了。”
再说了……
“骆云勋会来吗?”她回过头问。
楚风连忙点头:“来!肯定来!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她用力攥紧拳头,确实也是时候和男主角碰碰面了。
—
白彦之和楚风到的时候酒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比起借着喝酒来谈公事的人,白彦之更喜欢借聊天来喝酒。
于是,两人偷摸着找了个有遮挡的地方。
“说真的,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骗过你爸妈的?”除了他居然没人知道她失忆的事,这简直匪夷所思。
“想知道?”白彦之从垒的两米高的桌上取了杯酒,言语带着几分笑意。
“想!”
她抬起眸子,眼底流转着丝丝碎光。“那你就要少说点话。”
楚风扯了扯嘴角,没半点好气。“你怎么嘲讽起我了?”
白彦之抿着杯红酒,一会儿拧眉一会儿舒展的,顺口回答了句:“没骗你,秘诀就是少说话。我爸妈对我的了解不深,瞒个失忆真不难,只要少说话。”
“再说我和骆云勋分手的事他们也知道。”白彦之摇了摇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一个胆怯内向的姑娘在遭受刺激后性情大变,不是很正常吗?”
她是说很轻松,楚风听着却不是滋味。
这到底是要生疏冷淡,才会叫他们连自己女儿失忆了都发现不了?
原先不熟的时候,听见她“乖乖女”的名号难免有几分鄙夷和暗藏的羡慕,现在她成了自个的朋友,明白实际情况后,却开始替她难过了。
白彦之看了他一眼,岔开这奇怪的气氛,“我变化这么大,你也不怀疑我是被鬼附身了?”
“现在是科学社会,别搞那套封建迷信!”楚风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的打击起来,“你别失个忆就以为自己是世界女主、宇宙中心了!”
白彦之重新拿了杯酒,笑盈盈的说:“严格意义上,我还真是。”
白彦之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楚风懒得跟她胡扯,直接换了个话题,“上次你不是去了我哥们那吗?回去后他一个劲跟我说你是打架的……不!是习武的天才!”
楚风说到这个立马激动了起来,“你说你这一个月速成的本事也太逆天了吧!要不咱考虑发展一下健身行业?就把你包装成明星代言人,一定有赚头!”
她挑了下眉,轻飘飘的说:“你觉得继承白家这个主意怎么样?”
楚风瞪大眼睛,激动的凑近了些,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你想跟你姐抢?”
白彦之微微勾起嘴角,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她抢?用不着。”
那头骆云勋正和一个投资商谈着定角色的事,表情端的是一派从容优雅。
“张总您放心,你表侄女的事……”
余光突然扫到角落上的两人,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戛然而止。
他的前女友,那个传言中正在“疗伤期”郁郁寡欢的前女友,此刻正和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交头接耳,满眼笑容,神采奕奕的很。
一个月前,他发消息让她对分手那天的事保密,结果她根本当做没看到,后来他也试着联系过几次,可结果都石沉大海。
本想着她这个软弱规矩的性子肯定是在怄气难过,谁能猜到人早就另结新欢,把他忘到了天边。
“失陪一下。”骆云勋向投资商解释了句,就径直向着两人走去。
那头的楚风正眉飞色舞的给白彦之比了个大拇指,赞同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以你姐那个恋爱脑肯定搞不过你!白家可是块大蛋糕,你要是吃下了以后想怎么作威作福都可以,养上一堆小鲜肉完全没问题。”
白彦之跳过他那些“胡言乱语”,单刀直入道:“我需要你给我整理些资料,我现在对白家没什么了解。”
楚风懵了,磕巴道:“让,我,找……资料?”
这半点了解计划都没就算了,还敢扬言继承白家?这个白彦之到底是失忆还是脑子被水灌了?
白彦之呲牙笑了下,眸子明亮的叫人挪不开眼:“是啊,但拿下个白家我还是有把握的。”
这么肆意张狂的话叫一个面容文雅的姑娘说出来确实怪违和的。
但奇怪的是,楚风居然相信了,神特么信了!不愧说毒王白彦之!
“看了你对我没……”手上的杯子突然被人夺走,因为动作的惯性杯里的红酒跟着洒了出来,落在了上。
白彦之看了眼,那红的似血的是酒,白的反光的是大理石地面,刺眼的很。。
黑黝黝的瞳子蹭的漫上上冷意。
夺人酒杯!毁人口欲!就算今天说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在她面前褪三层皮!
她转身看向来人,从他一丝不苟的头发,到那张立体感很强的雕塑脸,再到那身斯文败类的白西装。
这个出场,貌似很像男主角啊。
白彦之轻轻笑了下:“刚才是你砸的我杯子?”
骆云勋却不答,只看向她旁边那位出了名的楚家混子,眼神嫌弃,“白彦之,你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吗?”
“你之前是不喝酒的。”骆云勋说着气愤的捏住了她手腕,眼里带了几分指责:“你现在还学会了酗酒?白彦之……”
白彦之的视线死死盯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怒火在眼底翻涌腾飞。
“砰!”的一声巨响,她以一个干脆漂亮的过肩摔将对方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然后一脚踩上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说着:“老子的手是你能摸的?”
楚风跟在后面,唯恐天下不乱的赞了句,就差没打鞭炮祝贺了,“没想到啊,白彦之你这摔跤的功夫真不错!”
“白彦之!!”骆云勋咬牙切齿的怒吼着,脑子瞬间被屈辱和羞愤占据,眼底升起杀人般的愤恨,“我说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装什么清纯玉女?”
他骆云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个酒会邀请了半数z国上流人士,不用半天,各行各业的人都会知道他被一个女人踩在地板上嘲讽羞辱!
白彦之!你最好敢做敢认!别到时候来求饶!!
“你就别挣扎了。”白彦之看着对方奋力起身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加重脚上力气将人又踩了回去。
最后重重一脚踢在他腰间,鼻子发出一声嗤笑:“老子就是清纯玉女,怎么?被女人打趴下的感觉如何?!”
“彦……之?”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白彦之表情僵了僵,抬眼一看,她爸,她妈,她便宜姐,还有那个“拖油瓶”未来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