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虎口脱险
“呵,小丫头,你现在还有胆子跟我讲规矩?”
许是因为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姜暖这幅样子倒是引起了刀爷的兴趣。
“我也是人,怎么不能和你讲规矩?难不成你只和像顾辞那样的疯狗讲规矩?”
虽然姜暖不知道这个刀爷是什么来历,和顾辞之间又有什么仇怨,但是有一点她敢肯定,这两个人不对付!
反正在这个刀爷面前,贬低顾辞准没错!
“有意思,你现在要做的居然不是对着手机大喊让顾辞救你,反而还在这骂他是疯狗,你这女人,到底是嫌命长还是嫌命短?”
“刀爷,我当然是嫌命短啊!在这个世界上,谁想去死,你说是不是?我不但不想去死,我还想让顾辞死!你都不知道,顾辞这个人有多讨厌!”
见这一招管用,姜暖继续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从头到尾把顾辞贬低的一无是处,好像真的连条狗都比他强一般。
姜暖这个人口才不错,在贬低顾辞的同时,还不忘了夸奖眼前这位爷几句,只是,姜暖每次夸刀爷之前,都会顺带夸一下刀爷现在所在的环境。
“信了丫头,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顾辞,你要是还猜不出来我现在在哪,那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蓦然,刀爷开口打断了姜暖的话,对着手机直接开口说到。
语落,刀爷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来一往,这两个男人倒是还挺讲究公平的。
只是,姜暖不明白,这个刀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操作,明知道她是在给顾辞放水,为什么他还是任由自己一直在这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还没等姜暖说出个所以然,刀爷突然转身离开,整个木屋里只剩下姜暖还有三个打手。
这三个人分工合作,两个人分别站在姜暖的左右两边把她绑在一个木桩上,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火把,把火把吊外横梁上,下面的那块木地板上泼上了一层汽油。
姜暖一开始还看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操作,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这个刀爷是在用火把和绳子当做计时器,这个绳子真是系的太讲究了。
一边拴住火把,一边又让火把自己烧绳子。
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该死的顾辞,狗顾辞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正在医院里陪着唐楠做手术,哪来的绑架,哪来的给人当活靶子!
许是因为这个刀爷是来真的一样,这一刻,姜暖是真的怕了。
回顾她这几十年,幸福的时光真的是少之又少,似乎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她一直生活在的犹如宫斗的生活中一样,先是和后妈斗,本想从亲爹那里寻求点爱和帮助,谁知道亲爹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亲爹,不帮她就算了,还把她把亲生女儿变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
直到后来遇到了沈临。
沈临……
一想到沈临,姜暖的眸子忽然变暗了几分,里面多了几分晶莹。
就在刚遇见沈临的那一刻,姜暖天真的以为老天爷终于给她打开了一扇窗。
在遇见沈临的好一段时间,这种中了彩票的感觉还在姜暖心中久久不肯离去。
即便沈临后来去了国外,而她,因为家族所迫,和顾辞建立了三年的婚约协议。
对沈临,她坦诚相待,没有任何隐瞒。
“砰!”
回忆正在姜暖脑海里翻滚的汹涌,一声响突然打断了姜暖的思绪。
顺声望去,那个悬挂在房梁上的火把掉了下来。
看着正在努力接近汽油,努力散发身上的光和热的火把,姜暖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是该哭还是该笑。
老天爷,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居然没让火把第一时间就掉在那片汽油里。
可怜?
不,老天爷纯属是在逗她玩呢!
玩的还不是心跳,是生命!
木质的房间,即便没有汽油作为辅助也格外的好烧。
笔尖萦绕的烟味越来越浓重,那些滚滚的浓烟争先恐后的想要攥到她的肺里面。
“咳咳……”
呛人的味道让姜暖忍不住咳出声来。
只可惜,她越是咳嗽,鼻腔里烟味越来越浓重。肺里的也是一样。
“轰隆!”
猛的一声响,到底-火把还是汽油相遇了。
就像是她注定要和沈临分开一样。
快死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死人,怎么着也得在临死前正式一下自己的内心。
其实,所有的事情仔细想想都有所依据,比如沈临的离开。她只是一心想着该如何赶紧和顾辞离婚。完全忽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沈临接她的电话时,说话的声音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小声的让人听不清。
就像,她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确实,对于顾允儿而言,她确实见不得人。
热。
随着火势的蔓延,姜暖感觉周身的环境越来越热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一个大火炉,明明已经热到不行了,还有外力不停的在外面给她加着火。
烟味加着火烤的炙热,让姜暖的理智逐渐萎靡,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了很多。
“轰隆!”
一根承重的木棍掉下来了。
“轰隆!”
又一根木棍掉下来了。
“哗啦!”
靠近门的半个房子塌了。
是啊,木屋缺少了承重的木棍,又能独自撑多久呢?
该死的,她好像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味道。
“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眼睛啊!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公平,我姜暖自问这辈子不偷不抢没做过亏心事,你凭什么要让我死?而且还是以这种丑陋的方式去死。恐怕,就算是回头顾辞找来了,也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木头了。”
“这么大的一个木屋,烧起来应该会很久吧?不知道顾辞会不会给我买一个大的骨灰盒?应该会的吧?毕竟他对我还是挺好的……”
明知道不能说话,姜暖还是控制不住的碎碎念,说话的声音里更是带着一抹难受的嘶哑。
随着吸入肺里的烟雾越来越多,姜暖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为止。
眼皮好重啊……
怎么办?
咦,这是被烧出幻觉来了吗?我怎么看到了顾辞那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