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世(芷蔻公主)万年前
如今我以是神族法力最强大的公主,那日,我以神遁之术降至三生石之上,未曾想却是我永世情劫的开始.......
或者这一切早已注定。
那日,天高云淡,我踏着我的祥云小白四处翱翔,路过百花园时,那园中,花香四溢随着郎朗清风飘来,我缓缓落下漫步于花海之间,十里花香,漫天花雨肆意飞舞,清风拂过,我驻足于盛放的牡丹花前,问花神婆婆:
“花神婆婆,这世间最美的花可是牡丹?”
花神婆婆摇摇头说:
”这世间最美的花开在三生石旁,名曰彼岸花,一千年花开一次,一千年花落。”
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世间最美的花是何等模样,仙子姐姐们常常夸我,说我比这世间最美的花儿还要美上几分,如今这世间最美的花儿就在这园中,我倒要瞧上一瞧。
花神婆婆掐指一算,又摇了摇头,原来离上次花开才五百年而已,看来今日与这美丽的花儿是无缘相见了,我依依不舍的离去,一路上都闷闷不乐,不开心,还要五百年...想想就头疼,哎哟喂!我这急性子可急死我了。
到家的时候,父君与母妃正炖了一只据说是得了抑郁症想不开,一头撞死在南天门的仙鹤...等着我一起用晚膳呢,见我闷闷不乐,也不像平时那样一听到这一类的事儿就去寻思这仙鹤为啥想不开,父君端详了我好一阵,扯下一只大鹤腿放进我的碗中:
“丫头,你平日里不是老说那些仙家羽化消逝了太浪费,不如进了你的腹中还能增长修为的嘛,如今为父好不容易跟南天门的守卫要了这想不开的仙鹤,你反倒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来来来,告诉为父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家小芷蔻不开心了。”父君自言自语的刚说完,我正嘟着小嘴还来不及告诉他今日之事,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喳巴着嘴说道:“不过这神界之内还有谁敢惹你这丫头啊???你不去惹的一众仙家呜呼哀哉便是幸事了...”
好吧,女儿我在您心中便是这个德行了,我悻悻地握紧了手中的两根筷子,好吧,我也懒得解释了,不如多吃点,再增点修为,说不定能让那花朵提前开花?
母妃依旧少言少语,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端庄如旧的舀了碗汤轻轻放在我的面前,伸手寽了寽我额前有些散乱的鬓角。
心中始终念念不忘那世间最美的花朵。
今日,我以神遁之术降至三生石之上,遥望着那沉睡的花骨朵,慢慢飘至它面前轻叹,还要等上五百年,才能见得这世间最美的花开,我指尖轻触那花骨朵,未曾想一千年花开一次的彼岸花,发出通天金光,朝阳似火,芳华震天,在我面前,华丽丽红艳艳的盛开了,鲜艳如血的花儿映红了整片天空。
哇!好美啊。
原来,今日便是一千年花开的日子,看来花神婆婆只是故意不想我见到这花儿罢了。
我见那彼岸花开的绚丽夺目,果真是这世间最美的花儿,很是喜欢,便将它收为了我的法宝,以神诀使之幻化为花型指环,戴于我的食指之上,正好一直以来,都没挑的到满意的法宝,哪怕是生辰那天神皇大帝特地打开了宝库任我挑选,我也只看中了一面神镜罢了,始终未有法宝能入眼。
从此我要日夜都佩戴着它,以我自身修为相铺修炼,用我的真神去灌溉它。
四万年后,我堂堂芷寇公主,早过了出阁的年纪,父君劝我早日觅得如愿郎君,了却他一桩心事,于是我放下豪言无论是哪家神君,乃至小神,只要能打败我,我便嫁给他。
此言一出,多少曾经不可一世的神族,败于我彼岸花下,任凭他是几千几万年的修为,彼岸花一出,他便将为之付出倾尽所有修为的代价,一时间,彼岸花,成为众神眼中的邪物,那些虚伪的众神得不到我与彼岸花,居然上奏神国最高统治者神皇大帝,派我出战前来挑衅的魔族世子,壑祭魔君。
出站在即,父君叮嘱我千万小心,我心想有彼岸花在,就算不敌,也是定能自保的,拜别了父君。
我自持甚高,却终将得到了血一般的教训。
未曾想过壑祭魔君手中魔器玉笛乃绛珠草幻化,当年彼岸花被我幻化为神器带走,每当彼岸花盛开,绛珠草便会沉沉睡去,这是他们的永不相见的宿命,绛珠草醒来后,不见了他守护了亿万年的彼岸花,为寻回彼岸花,跌落魔界,被魔君壑祭擒获,花了四万年以世人精血喂食绛珠草,绛珠草终幻化为魔力最强大的魔笛,绛珠草被魔化失去本性,已认不出它曾经守护了亿万年的彼岸花,彼岸花却认出了守护它的绛珠草不愿相残...
神魔台之上,我与壑祭魔君交战,对面的魔君却不是我想象中的三头六臂,居然是一个俊逸的美男子,翩翩白衣,一把玉笛,淡漠如风,深瞳如墨却冰冷凌厉,他的魔笛所指之处血雾笼罩,我挣不开那血雾,立于半空被那血雾束住,彼岸花终究合上了花瓣....
我从半空跌落的一瞬间,他却飞身而来拉了我一把一袭白衣拥我入怀,缓缓落下。
那一瞬,神魔台上,彩霞辉映。
我被壑祭魔君活捉,成为了神界的耻辱...
我被活捉之后,壑祭魔君将我日夜绑于魔族祭魔台之上,昭告天际,三天后,若各界不臣服于魔界,将用我的血祭魔笛。
父君上奏神皇大帝出战魔族,各国众神借口连神国中神力最强的我都应付不了魔君,不愿出战,神皇爷爷颁旨召回镇守东南西北四方神兽真神,镇压魔族,无奈四大神兽还在闭关之中,赶来至少还需半个月,三天后壑祭魔君就会以我血祭魔笛,父君为了救我,亲自出战拖延时间,等待神兽赶来,神魔台上父君被魔笛重伤,真气为魔笛吸食,修为散尽,从此神族大地再也没有了我的父君芷阳神君,那日我被绑至神魔台前,亲眼见到父君惨死在我面前,我好恨,弑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发誓若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要报仇,用壑祭的血祭我的父君。
可是,一朝醒来,我竟忘记了我是谁,忘记了那血海深仇...
可笑的是,失去记忆的我,只一眼就爱上了壑祭魔君,这到底是彼岸花与绛珠草的宿命,还是我与壑祭的宿命?
-------------------------------------------------------------------------------------------
芷寇篇{二}前言
那日我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床沿边坐着一位白衣少年,生的十分俊朗,看起来很是尊贵的样子,见我醒来,他阴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柔,用手背轻触我的额头,声音温暖:“是不是觉得头疼?”
“嗯,好疼,可是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失去了记忆。
却只一眼,就爱上了面前的白衣少年,认定了他就是我生生世世的夫君。
他从身后婢女的手中接过一盏茶,缓缓递给我:
“你觉得你是谁便是谁罢,你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
我笑了:
“那你一定是我的夫君。”我紧紧挽着他的手臂不放开。
他迟疑了一下,定定的望着我:
“好....从此我便是你的家人,你的夫君。”
纵然失去了记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说从此他便是我的家人。
魔崖之上,星辰漫天,月华之下,梨花灼灼,十里花开,花瓣纷纷漫天飞舞,他一身白衣飘飘,静静的看着我接住那一瓣瓣花瓣,落花漫天,我与清风共舞,他走上前拥着我,情深一吻....
那一吻,如情花之毒,穿肠蚀骨......
壑祭魔君成为了我的夫君。
如同天下所有恩爱的夫妻,我们花前月下,无比恩爱的度过了十五天...
那日,在玉珏峰下,我抚琴,他以笛声合奏,琴音笛音在山水间流淌,我与他两两相望以眼波互诉情衷,爱意浓切之时,几个魔族小斯急急忙忙,匆匆来报:
“启禀魔君,魔君不好了,四大神兽以攻至魔族大殿了”
他处之泰然的收回魔笛,嘱咐我在这玉珏峰等他,哪里也不要去,他去去就来。
可是我怎能放心他一人前去迎敌。
他使用魔笛,我以仙法驱动彼岸花指环,眼看四大神兽渐渐不支,胜券在握。
半空之中,一位样貌端庄仙姿飘逸的真神踏着祥云而来,似乎在轻轻的呼唤我,她叫我芷寇。
芷寇,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
我不愿分心,继续施法,催动彼岸花,对付四大神兽的进攻。
那位真神似乎看出我失去了记忆,凌波微步移至我面前,以法力从我头顶灌下...
望着渡我恢复记忆的真神,我矢口喊出.......
”母亲...“
脑海中惊现...父君惨死...是他?不可能...可是那一切那么真实。
我望着我的夫君...壑祭魔君.......不....不....不可能?不会的!
”啊.................“
我悲惨的哭喊声,冲上云霄贯彻九天,血红色的泪滴落在彼岸花之上,瞬间火红的彼岸花盛开,整个天际都如鲜血染过一般,红光切切,而彼岸花盛开之时也是绛珠草沉睡之时,他手中的魔笛失去了魔力,终于被四兽真神擒获,用诛魔索捆于斩魔台之上。
斩魔台架起三味神火。
神皇大帝昭告天际,壑祭之罪,其罪一,妄想重蹈夜祭魔君覆辙吞并六界,其罪二,令芷阳神君修为散尽灰飞烟灭,其罪三,抹去芷寇公主记忆为他所用。
下旨要烧他七七四十九天,慢慢折磨他至灰飞烟灭。
而我,因为那日过于悲痛,昏死了过去,整整沉睡了三天,三天后,我醒来,不见了我的壑祭哥哥,不见了我日夜相伴的夫君,却多了一个杀害我父君的壑祭魔君。
我倚在门栏望着被白雾笼罩的斩魔台,白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火光刺痛了我的心...
原来他就是万年前那个屏障下吹笛的孤寂少年……
忽然一个物件御行而来,原来是魔笛寻彼岸花而来。
我伸手,魔笛落在我手中。
让魔笛见他的主人最后一面,我以这个为理由,腾云至斩魔台。
我问他,可曾后悔,没有把我杀了?如果那日不是抹去我的记忆,而是用我的血来祭他的魔笛,他也不会这般狼狈的被五花大绑在这里....受这烈焰焚烧之苦。
他说,对不起
他说,芷寇,忘了我。
可是
可是我忘不了
我忘不了那魔崖之上,星辰漫天,月华之下,百花灼灼,十里寇丹花开,花瓣纷纷漫天飞舞,他走上前拥着我,情深一吻..
那一吻,如同情花,刺入了我的心中,那毒以进入了我的五脏六腑。
情之一吻,穿肠蚀骨......
我施法触动彼岸花,灭了三味神火,断了他身上的诛魔索
我将魔笛扔向他,你走吧...
魔笛被另一股力量吸走...
神皇大帝踏着七色祥云,身后跟着众天神,一手握住魔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我,大喝一声,拿下。
最终,我与他被罚下界,历经永世情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