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9测试他的反应
我有些不耐烦,瞄了瞄方向,起身一脚给他踹到花池里:“朕问你话你听不见?你是何人?!”
他在花池里手忙脚乱的扑腾:“皇上又踢我!”
我深吸一口气,很好,依旧不答我,我拍拍手:“既如此,朕宫中正好丢了一名死囚,你便充了他,压去地牢,秋日问斩好了。”
他停下了挣扎,拼命游出花池:“皇上可真狠心,还不知我的身份便要处置我。”
“那你便说说你是什么身份?”
我看着他浑身湿透,勾起嘴角试探道。他貌似扑腾累了,坐在石桌旁便饮尽一杯茶:“陛下你猜?”
“朕猜个糖葫芦!”我一把夺过他的杯子:“你究竟是谁?”
“我啊,我叫沈连归。”
他简单答道,又瞧了瞧我:“咦?陛下也爱吃糖葫芦?”
我为了弄清沈连归的身份,下令急召丞相之子入宫。
丞相之子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匍匐在我脚下:“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我冷哼了两声:“你错哪了?”
“臣,臣,臣错在昨日不该将皇上的桂花糕弄到身上。”他支支吾吾的,终于寻到一个自己的错处。
我挑了挑眉,才知道这桂花糕一事:“哦?你还将朕的桂花糕弄洒了?”
“那臣也没别的错处了呀!”他皱成一副苦瓜脸。
“没错处你道什么歉。”
我翻了个白眼,将沈连归拽到他面前:“这人你可认得?”
丞相之子抬起头来,捏着下巴思酌了一下:“人到是不认得,但这袍子确确是我臣昨日打洒桂花糕弄脏的。”
“那你昨日将弄脏的袍子放哪了?”我便不信我查不出沈连归是何人。
丞相之子闻言又心惊胆战的匍匐在地上:“昨日太傅喊臣喊的急,臣便将,将脏衣放,放在浣衣局了。”
“好啊你!长本事了!竟敢将脏衣放在皇宫里,让朕的婢女给你清洗衣物!”
我在他背上踹了一脚:“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他肩膀抖了抖:“臣,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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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不如免了你母亲一个月的俸禄罢,也算作为朝廷做些贡献。”
丞相之子一听要免俸禄,急了:“皇上不厚道啊!前皇上今早约我母亲打牌,还出了老千!”
我本想罚些银两便算了,未曾想母后竟在丞相府出老千,丢脸丢到家门外去了,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此事便再不提了,你若真不认得这男人,便回你的丞相府去罢。”
“就,就没事了?”
丞相之子有些诧异。
我点点头,算作认同,丞相之子迈出御书房殿门口的时候,还朝我挥挥手:“丞相府随时欢迎您母后出老千啊!”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转而问沈连归:“你当真不说你是谁?朕当真将你丢入地牢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转而问沈连归:“你当真不说你是谁?朕当真将你丢入地牢了?”
沈连归闻言慢悠悠的匍匐在地:“皇上,不要啊~”
我深觉他是在蔑视我,于是拿出皇上的威望,斜眼待他:“怎么?不信?”
“敢问草民是什么罪名啊?”他掏了掏耳朵,只差在地下铺个床睡下了。
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蔑视皇上!”
他被迫站起来,理了理衣领:“唉!昏君啊!”
我气急:“沈连归!你再说一遍!”
“草民并无不敬之处啊。”
他递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皇上别气呀。当皇上得沉稳呀!”
“朕不行?那你来当!”
我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愣了愣,然后将目光停在我的座椅上,许久。
我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挑起他下巴,让他直视我:“怎么?真要当皇上?谋反?嗯?”
他眨了眨眼:“不敢不敢。”
我放开他,目光沉沉:“沈连归,你究竟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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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归被我目光镇住,一时呆愣了,许久未反应过来,我一步步逼近他:“怎么不说?不愿说?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他仓皇的后退,最后被我逼到墙角,苍白着一张脸,连连摇着头。
我眯着眼,狠狠注视着他:“说啊!!”
正是时,门“眶!”的一声被踹开了,午后昏黄的光照了进来,母后左手拿牌右手拿骰子,一脸的好运来:“流慕洲,咱今儿玩儿啥?”
我恨不得连母后都踹出去,母后的目光暧昧的在我和沈连归之游走,一脸的“我懂,我懂。”,然后挑着眉:“用不用把好东西给你们留下助助兴?”
顺势就要放下她那牌和骰子,我指着她不断下落的手,连忙阻止:“停,停!别放下,别别别。”
母后停下动作,目光沉静的看着我。
我料想到她要发作了,赶紧笑着说:“放门口多不好,进来玩呀。”
母后又换上一副开门红的表情:“等会你父亲也来玩儿,今儿我没带他,他都恼了,他也爱玩,这瘾比我都大。”
我心寻思那是瘾大吗,那是气你仗着他看不见便偷摸跑出去玩…
话音刚落,我父亲被人搀扶着走进御书房:“娘子,快扶着我。”
我娘屁颠屁颠的扶着我爹爹便坐下来:“你看我们多恩爱,你啥时候也成个亲?”
然后我娘又把目光放在了沈连归身上。
我抽了抽嘴角,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呢,母后貌似也意识到这问题:“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沈连归沉默了一下:“我其实失忆了。”
“那你是如何入宫的?”母后眯了眯眼,心下有疑。
“不知道,刚醒就在宫中。”
他帮母后洗牌:“只记得自己叫沈连归。”
母后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父亲也难得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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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有些奇怪,匆匆和三人打完牌,便给沈连归安排了个住处,然后连夜潜入父母寝宫,问道:“母亲如何认为沈连归?”
“沈姓有些耳熟,却记不得了。”
父亲回忆着:“总觉得这沈字,有什么特殊之事发生过。”
母后也难得严肃起来:“确实是,貌似发生过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我挑挑眉,看来这沈连归,确确不简单。
“无论如何,你防着点他总没错。”母后作为从古至今第二代女帝,稳定朝纲,走向盛世,有许多经验。
我叫两个暗卫悄悄跟着沈连归,而后每日向我汇报情况。
这两日,沈连归只是闷在屋里,吃完了睡,睡醒了看太阳,看过太阳又吃,吃完了接着睡。
暗卫还加了一句:“并不起来看月亮。”
我扶额,挥了挥手,正是时,牢头进来,我问他找的怎么样了,牢头摇摇头,说,还是没找到。
我眯了眯眼:“那死囚犯的什么罪?”
“禀皇上,是大不敬。”
“朕为何没有印象?”我摆弄着琉璃盏,我喝水用琉璃盏,用膳用琉璃盏,甚至连盟洗盆用的都是琉璃,因了我着实是对琉璃喜欢紧了。
牢头匍匐在地:“陛下忘了?今年春始您继承皇位,那人在您登基当日打碎了您所有的琉璃盏。”
登基当日打碎皇帝用品,大不敬,是要杀头的。
我垂眸,既然哪里都找不到,说不准仍在宫中,可究竟以何种身份在宫中呢?
我不由思及沈连归。
于是我摆摆手,叫牢头下去,吩咐太监:“朕今日去沈连归屋中用膳,切记,一切用具,都用琉璃制的。”
自第一任女帝登上皇位,鲸刑早已不刺在脸上了,按情节轻重,依次刺在脚踝,小腿,腿弯,大腿,腰间,和满背。
死刑便是将刺青刺满背部,以张示此人犯了大罪。
可无论在哪,我也看不见,因此我也无法判断沈连归究竟是不是那死囚,唯有试他一试了。
是夜。我匆匆赶往沈连归住处,到时还未上菜,我舒了口气,便是要等到上菜时看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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