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力战
第二章力战
肖东敖定了定神,暗道:“我是领头之人,如果退避,此战还如何再打。”于是头皮一硬挥刀而上,整个树林杀声又起。肖东敖不惭为一名山主,出手果然不凡,只见他左一刀直断敌臂,又一刀再断其腿,上劈敌顶,下剌敌胸,一片刀光织成密网直向敌人罩去。
但后退的不是敌人而是肖东敖自己,敌人在一片刀网之下,仍是向前逼进,时不时出剑剌他,逼他后退,却很少与他的兵刃相交,而是出手挡住其他人的围追,或是剌倒有露洞的烈鬼。
肖东敖一气斩劈了八十四刀,却多是防守,很少进攻,心里压力大增,体力不断下降,终于敌人一剑挡住他的兵刃,飞身而起踏在他的身上,向后射出,连连出手,兵刃之声密响,他被踏飞六丈开外方始落地,而与他同时倒下的又有六人。
在这一起一落之间围攻之势已被化解,躺在地上的尸体已有十三具之多,另外十名烈鬼开始喘气定神,慢慢移动身体,再成包围圈,肖东敖也站起身来向这边移动,他已受伤相当严重,佼幸的是仍然站得起来,此时他不逃走,却在愤怒与仇恨的支使下再次阻击,分明是自取死路。
十名烈鬼同时一声大吼,一跃而起,空中翻身向来人劈下,肖东敖也急冲来,但翻身的动作还未完来,他们的刀还未举起,已有五人接连出衰号之声,来人已跳出包围外,出哀号的五人空中失去重心,直向其他五人飞去,而其他五人却空中痛下杀手,将那五人斩杀于刀下,方始落地,其实他们所杀的只是尸体,因为他们看的清楚,就在五人翻身的一刹那,已被敌人的利剑划过喉咙或剌中心脏,并且这五人的刀由于惯性已经抡起,直向他们劈下,他们只好将他们再杀一次,以免受伤。
再说来人在他们五人刚落地之时,已在空中翻身,直向他们扑来,五人本能的举刀来挡,结果并未出现兵刃相交的声音,五人已向后倒下,他们都在刀未举起到位之前都已被杀,几乎是死于同一瞬间。
这时心里在笑的则是肖东敖,因为他的刀尖距敌人的身体不足十寸,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便会听到敌人的哀号和自己的大笑声,他的心里怎能不高兴。
不过事情的突变也只是眨眼的时间,只见肖东敖的刀尖距敌人只有三寸之时,敌人的身体开始向刀的侧面旋转,刀尖剌着敌人身体时,敌人却转到了他的刀身之外,刀尖是贴着敌人的衣服剌过去的,他还未来得急将利刃朝下的刀身反转过来划向敌人,他的头就已经与身体分家。
战斗结结了,在电光照应下,地上是由血和雨水汇成的小流,还有二十四具鬼的尸体,外加一个满身血迹的白衣少年。
这场战斗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结束,来人一点伤都未带,大气都未喘一口,由此就已经看出来人武艺之高了,这也说明了方洞天的担心不无道理。
雨仍在下着,天伦鬼府外的烈鬼已经等得有点厌烦了,要知道当探子回报时说敌人距此只有五里路程,对于体力好的高手来说,半柱香的时间足够来回一趟了,可肖东敖的人马已经走了两柱香的时间,仍是不见来敌,也未听到任何的喊杀声,于是他们不免对教主的举动产生怀疑,认为教主是小题大做,身为一教之主,如此胆小怎能成就大事,本教还有何前途,他们猜想或许来人只是路过此处,见了肖东敖的人马吓得躲了起来,于是肖东敖却直追了下去,所以直到现在还未回来,于是他们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地聚在一起说起闲话来,岂知他们的死神就要出现了。
正当他们说的性起之时,一个人忽然“啊”地叫了一声,众人一惊静了下来,方始看到一个满身血迹的人站在天伦鬼府前的场中央,距他们不过三丈,这个人象鬼一样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将他们这些作鬼的却吓了个半死。
一个头目忽然大刀一挥喊了一声“杀”,众鬼才清醒过来一起冲杀,也就在同一时刻,来人利剑出手向前冲来,双方相交的一刻并未听见兵刃撞击之时,而是几个列鬼倒地前出的叫声,从来人使剑的方式来看,来人是避免兵刃相交,以免浪费体力,他以自己特有的快捷避敌兵刃,剌敌破绽,每次得手,步步逼进,将敌人堵于门口避免形成包围之势。
天伦鬼府内有杀手护卫备员二百多人,都是从各分坛挑选出的精兵强将,虽然不如在武林中闯出名堂的成名之士,谈不上出众群,却也可以独挡一面自成一体,再加上六位山主无需教主出手,就已打走了多次武林人士的围攻。
就这样的精英强将,在来人的剑下却如草人一般,只有挨剑的分,因为来人出手太快,没有留给他们挥刀斩敌的时间,他们出招的度达不到,不说杀敌,连自卫的时间都没有,能够与来人兵刃相交一下两下也是难得。
天伦鬼府的护卫听到喊杀声,一起向门口涌来,如洪水一般,来人纵始有力敌干军之能,也不能不后退,终于来人被迫后退,但剑下毫不放松,既使在退也仍在斩杀,刀声剑声号叫声不绝于耳。
来人被围于人墙之中,却并不失其势,凡有闯进者定丧命于剑下,经过三翻四次地攻击,地上的尸体已经围成一个大圈,来人立于圈内,而各围攻者立于圈外,双方暂时形成僵局,来人等待时机突围,攻者却是吓坏了胆,不敢轻进,但既使他们不轻进,死神却仍未放弃他们正在向他们逼进。
正当他们僵持之时,外围突然生变故,不多时一个少女杀出一个缺口冲了进来,此女身着粉红色衣装,美丽之色不必祥表,单看他剑法的高,就已经与这位少年相当接近,但剑的招式明显不同,说明他们不是出自同门,但这少女能突围进来与少年相会,则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果然在少进来后少年脸上原先像冻结的冷漠变成了笑容,甚为欢喜,少女回笑后怒道:“现在怎么才到这里?”少年则仍是笑容不改回答道:“雨下的太大,路滑不好走,所以来迟了”,少女一改怒容说道:“借口,分明是你不想来,不想答应我的条件”,少年道:“冤啊!我可以指天誓,决无此意”。
他们两人在圈中谈笑,好象外围这此人不存在一样,外围的围攻者面面相视,莫名其妙,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上”,众人再次一拥而上。
他们俩人打退了一次围攻后,少女喊道:“这里交给我了,你去办正事吧”。少年回答道:“那好吧,我在正殿教主的宝座上等你”。少女道:“哼,还不知道谁先完成,或许你还等我帮你呢”。
少年没有回话,飞身而出,进了天伦鬼府的大门,这些阻击护卫以为此女较好对付,也不愿抽身追他。
正殿之内教主同其他五位山主,早已听到打斗声,并不急于出去应战,他们要等对方在这些阻击中消耗掉足够的体力时再出手,那时胜算将会更大。
但他们的如意算盘再次打错了,正当他们倾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时,少年突然提着宝剑,款款地走了进来,立在了大殿门内,六人同时一惊,五位山主一跃而起,亮出了兵刃或是摆好了作战的架式。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敌人来得这么快,而且还带来了帮手,是一个,两个还是三个他们更是不知,但他们五人的举动并未使敌人吃惊,敌人经过长久击战也未显出疲态,这是他们更担心的。
方洞天不愧为一教之主,面无表情,稳坐于宝座之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你来了”。
站在门口的少年答道:“是的,我来了,我是来送你归西的”。
方洞天听后哈哈大笑说道:“送我归西,当今武林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想送我归西,结果呢?结果他们都早我一步先归西了,哈哈哈哈,就就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初出娘胎,乳臭未干也想送我归西,你还嫩得很呢”。
少年说道:“嗨,看你这人一把年纪了,说话怎的不面对现实呢?三个月前是谁败在了我的手下呢?”难道您想不起来了?
方洞天脸上怒道:“哼,那天算我晦气,未带好的兵刃,让你小子钻了空,今天你小子可没那么好命了,我今天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你等着受死吧”。
方洞天说这话时,不免心中一擅想到:“那次我的剑虽不是举世无双的宝剑,但也足可以段铁如木了,不知多少名剑被它斩断,想不到举手之间便被断成四节,这柄乌龙浸血剑虽比那柄剑要锋利,坚硬得多,但也绝抵不上他那把小剑,动起手来自己或许还是吃亏,这可如何是好。
不料少年却说:“这次交锋,我决不使那柄小剑,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知道你那柄乌龙浸血剑,乃是魔道所传至宝,除了“息锋”“紫阳”恐怕没有那一柄剑可以将它削断,而我所使的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剑而已,你还担心什么?这次我要让你输得口服,死得明目”。
天池山主任中天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很烦厌说道:“教主,别和这狂妄的小子罗嗦了,杀了他,让他有话到阴曹地府向罗王去说吧”。说完后便欲动手。
方洞天对任中天所说地“罗嗦”二字很是不高兴,难道自己的话是“罗嗦”?但他知道任中天乃是一名东北汉,没有多少墨水在肚里面,于是忍住了,但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只是对着门口的少年说道:“你是风云世家的什么人?你的父亲是谁?”
方洞天所说的“风云世家”是指陕西秦峰下的一个武学世家,他的祖上姓陈,也是以武学扬名武林,但远不及现在风云世家的声名之大。风去世家的创业者是风云剑南,原名陈剑南,少年时不喜武学,好研究战略战术,他的父亲陈懂,非常爱他,虽不喜欢他研究兵法而废武学,但终未阻止他。不料一场大祸来临——陈懂的对头肖剑达带领本门弟子夜陈家,结果他佼幸逃脱,父母却双亡,于是随师姑桑苏慧灵入山习武,山出后复仇不成,被温天向所救,温天向乃宋太祖赵匡印一名猛将,于是陈剑南前往边疆作战,多有战功,并于大草原之上,悟风云变化之道,弃以前所学之武功,自成一体,创出风云九剑,由于他是在作战中以风云变化之理所创的武功,因此,实用性很强,临敌对战非常有效。
宋朝大业已成,陈剑南改名风云剑南,创风云世家以剑法的高声扬名武林,后经几代人的苦心经营,使得风云九剑出神入化,作战时无懈可击。因此风云世家成为武林第一剑宗世家声名远扬。现在风云世家的主事人为风云止。他的父亲风云戏世于十八年前离家,至今下落不明,两年后他的母亲寻夫而去不知所踪。
在听到方洞天的谈话之后,少年道:“既然你是将死之人了,我也不再瞒你什么,好让你死得明白。我是风云世家第九代传人,风云止之子风云情玉,现在该送你上路了。”
方洞天听后脸色青,沉声说道:“好,很好。别的人跪在我的剑下求饶,我或许会放他一条生路,你是非死不可。我于风云世家势不两立。上,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以雪吾仇。”说完,抽出乌龙饮血剑立在座前,准备应战。从他的举动可以看出,他与风云世家结仇已久。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仇敌在眼前而急红了眼,立刻就扑杀上去,而是等五位山主动手之后,看一看仇人的武功到底如何,然后在敌人耗尽了体力之后伺机下手。他能在此时此刻稳住心神,不失主意,也可见他作为一教之主绝非匹夫之勇。
五位山主听到教主的号令,手持兵刃一拥而上。任中天当其冲,挥剑斩向风云世家第九代传人的脖颈。正南山主方惊世紧追其后,与他并进的是正北山主阿路南赫,后面的两位则是正东山主燕功奴和正西山主塞古罗。塞古罗本是在最前面的,但他的武功较差,再加上心中胆怯,是以落在后面,而燕功奴武功最高,本应该冲在前面,但他最是奸猾,知道自己的实力无法与对手抗衡,冲到前面必然是找死,因此躲在了后面,而且心中正盘算,只要势头不妙就逃之夭夭。
任中天心中盘算:能在教主剑下逃生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这个小子能反手斩断教主的剑,看来也是个硬角儿,而且他身上还有一把短小的匕很是厉害,因此,我一出手就要杀的他无还手之力。于是任中天是出了看家本领“天池山削雪剑”,欲将对手两段于剑下。
天池山削雪剑果是名家剑法不可小嘘。只见任中天狂抖手中长剑,上走下削,左旋右翻,变化怪异快捷,从正面看去就好像有万片雪花直飞过来,眼前星星点点一片剑光,剑啸之声回响于大殿之内。
再看风云情玉却是不紧不慢,脚下不断变换步法方位,每次都让对手差上几分而未得逞。到后来,他似乎厌倦了指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忽然利剑出鞘,闪电般刺向任中天的面门,这时任中天的长剑本能的回撤拦阻,未等两剑相交,情玉的剑已经向侧面攻来的方惊世划去。方惊世本是在任中天激斗时准备偷袭,结果反被抢了先手。
方惊世正要回防,不料两剑未交锋,情玉又是一个回旋,猛的跃起,半空中挥剑又斩向任中天。此时,任中天的剑再度刺出,哪来得及回防,看到剑光闪到,眼都直了,而此时方惊世刚抽了剑,要救已是不及。
危机关头,却是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阿路南赫的大刀来的恰到好处,救了小任一命。与此同时,燕功奴与塞古罗业已跃起,两双肉掌开碑裂石般当空劈下。战局瞬息大变。情玉由原本的攻势一下陷入险境,较之任中天更为凶险。
风云世家不愧为百年大剑派,能几代威慑武林绝非虚名。但见眨眼之间,形势再度交错,五位山主一死一伤,其余三位也被迫退。
只在刚才,情玉使出巨大力道,将阿路南赫的刀震开之间化解脚下危机,借着反弹之力凌空飞起,于电光石火间连击九剑。三剑刺向放惊天,化解了他的夹击,三剑刺向燕功奴,迫使他空中调转身形躲开,两件刺向塞古罗,直重心脏;最后一剑刺向阿路南赫,慌忙中,阿路南赫虽然出刀挡住,但是防守全无,被情玉一脚踏在胸前,跌出两丈开外,吐血不止。
方洞天可谓身经百战,挫败敌人无数,见到手下败得这么快也是惊叹连连。这就是风云九剑第三式“风月悬空”的真正威力。
阿路南赫受伤虽重,但未致命,站起身来不是难事,但经此挫败,竟然全没了斗志,往柱子上一靠,假晕了过去,暗里运功疗伤。
燕功奴等三人只在交手之间就吃了若大一亏,再不敢贸然进犯,各自摆开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此时是再也顾不得本教的荣辱安危了。要不是方洞天在后压阵,迫使他们硬着头皮顶上,这时早开溜了。
情玉对这一剑的威力相当满意,看到三人已经生出怯意,暗自欣喜,转向三人:“我此来只是向方洞天索命,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活命的就丢了兵刃快快逃命去吧,免得再次久留枉送了性命。”
方洞天怒喝:“谁生谁死尚未可知。我方洞天纵横江湖数十载,杀戮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今日栽在你这黄口小儿手中,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其实,方洞天这几句话并非说给情玉,而是告诉三位山主,有我老方在,你们别怕,尽管给我往死的整他。
他的弦外之音别人或许听不出来,更随他多年的燕功奴自是再明白不过了。心中暗骂:“好你个方洞天,你在后面动动嘴皮子,等着捡便宜,让我们几个大头在这里给你顶缸,真把爷当大白菜了。一旦有了机会,我马上就穿,你丫的去啃着块硬骨头吧。”主意打定,稳住心神,只待有了机会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听了方洞天的话,任中天可是像冲了鸡血一般大叫起来:“风云小儿,你也太请看你任大爷了,我们列鬼教有今天的浩大声势,难道是凭空吹吹来的?今天我要在这里师与本教共存亡。”
“还有我,除非死在你的剑下,否则休想踏前半步。”方惊世也开始表忠心了。他是方洞天的心腹,跟随方洞天已经多年,受到的恩惠颇多,倒是有几分为方洞天出生入死的狠劲。
话已经到这里这地步,其他人也不好再退缩了,燕功奴阴阴的道:“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我要血染大殿取你性命,各位兄弟一起上呀,剁了他!”
这几句话倒也说得慷慨激扬,听起来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只是他的举动未免让人大为失望。只见三人杀气腾腾扑上前,将敌人围困在中间,但是剑光闪烁,掌影重重,不见进宫,倒是把自己护了个水泼不入,偶尔攻上几招也是不痛不痒。
风云情玉看到他们的举动不免好笑,但是一时三刻倒也破不开他们的防守。燕功奴进攻时,方惊世就共同防守,任中天在背后偷袭,等到他进攻时,三人又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全力防守。这样的纠缠不清也着实费时费力,乏味无聊,与他想来战决的做法极不相符。于是手下已满,故意买上几个破绽,等待反击。
果然,看到情玉防守上的漏洞越来越多,剑越来越慢,任中天大喜,觉得这小子是体力不支,决定再都上一斗看准破绽来一下狠的,早点结果了这小子,立一大功,也好在教中的地位再上一个台阶。又占了三五十个回合,情玉居然因为专注反击燕功奴在一瞬间门户大开,任中天心跳加,暗道:“此时不灭了你更待何时”,向方惊世递了个眼色,两人瞬间心领神会,双剑忽然同时暴起,出惊天攻势。情玉见他们上当,忽然加快减迫退燕功奴,反手抖出一片剑雨,双方剑光交织,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也不知于一瞬间撞击了多少下,两人忽然身体向后飞出,接着就悲剧了。任中天直接倒地挂掉了,方惊世双膝跪地,眼中尽是惊讶和不甘,默然地脑袋一歪,脖颈处飙出一股子清新的血雾。
也就在二人倒地同时,燕功奴的一双肉掌业已劈到情玉的背后,咫尺之间便是血光之灾,情玉毫不犹豫反手一掌,砰地一声,燕功奴身如败履,飞出四丈开外,嘴角溢血慢慢倒下。情玉也不免一阵摇晃,他这一掌也是动了全力,虽然将燕功奴重伤,但自己也受到严重反震。
眨眼之间灭掉两个,重伤一人,方洞天虽然沉稳老练也免不了狠狠地震惊了一把。要知道,燕功奴的“袁臂血魔掌”乃是血魔宗的至高绝学,他已经修炼到大成,一掌劈下,千斤之力,毙熊震虎小菜一碟,死于这双肉掌下的冤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不到进入阴沟翻船,性命能否保住都未可知了。惋惜着手下的性命,方洞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威胁。很显然,情玉武功精进的度大大出了他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