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大员家眷?
有了聂起风的话,聂誉再次有了底气。
“你们几个,把那两个狗玩意儿给我带进来!”
“是,小三爷!”
几名下人离开后,很快折返。眉眼间,尽显难为之色。
“恩?人呢?”聂誉问道。
“小的,小的不敢说……”几名下人丧眉耷眼,根本不敢把对方的话原封照搬。
“说!”聂起风端起杯茶水,细细漱口。
“他们说,要让老爷您亲自过去,还说不过去的话,后果自担……”一名手下炸着胆子,说了出来。
啪!
聂起风双指一捏,杯子陡然炸裂,一瞬间化为一汪尘埃。
“父亲莫要动怒,对方不过一介小喽喽而已,无需父亲露面,让我去会一会他!”
说话间,聂誉的父亲聂国林,上前一步,主动请缨。
聂起风没答话,这位头发梳的锃亮,谈吐不凡的男人,便一步跨出,离开了。
自家儿子没来由被打的血肉模糊,护子心切的聂国林,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高低让那不知死活的东西,跪下来给自家儿子道歉!
待到走到前院,两名不速之客之一,竟然已经坐了下来。而另一个正不慌不忙的立在旁边,为他斟茶。
好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将我儿子打伤的,就是你们?是你,还是你?”聂国林一一扫视二人。
“如果你家下人不聋,此刻应该禀报过了,我大哥要见的,是你家老家主聂起风?”
“呸!区区小儿,嘴上无毛。仗着会两招三脚猫功夫,就想见我父亲?”
“今日,别说你们见不到我父亲。我聂国林,还要让你们因为殴打我儿子,而付出惨痛代价!”聂国林须发皆张,低声怒吼。
此刻,他就像是个发狂的老狮子,为了保护幼崽,竖起了全身的毛发。
但,对面那个坐着的年轻人,不但没有被他这三言两语吓到,甚至始终波澜不惊的坐在原地,细细品茶。
举手投足间,优雅姿态尽显。虽然身穿休闲衣服,但一点都不比自己那穿金戴银的儿子差,甚至稍胜一筹。
这……
寻常情况下,普通人来到聂家的地盘,不是卑躬屈膝,就是自觉闯错了地盘,灰溜溜的离开的。
鲜少有如此淡定自若,在聂国林开口后,依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姿态的。
这家伙,难不成真有点来头?
但看此人的面相陌生,很明显不是金陵市人。加之金陵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抵都要给聂家几分薄面,由此判定,这应该是条过江龙。
有道云,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聂家这尊商业大鳄,盘踞在金陵已有上百年历史。
在本土的凝聚力和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实打实成为金陵的掌权人。
这么一条小青龙,即便有几分本事,路过金陵,按理说也应该主动拜会聂家,而不是像个愣头青似的,二话不说先来挑事儿。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在你的地盘能力有多强,但这里是金陵,我聂家说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在我发怒之前,立刻放下姿态道歉,否则,休怪聂某不客气!”
眼看聂石年毫无反应,略显尴尬的聂国林,再次叫嚣了一遍。
终于,聂石年似乎品完了茶,又或者被后者唠唠叨叨没完的话语打扰,总算抬起头来。
“道歉?那你们掳走我的妻子,试问有没有跟我道过歉?”聂石年直视聂国林,字字珠玑。
与此同时,聂国林终于从后者这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熟悉。
这不是之前代表国家,与X国进行对峙的年轻外交官吗?
名字暂时没透露,但一旦牵扯到国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
哪怕自命皇族的聂家,也深谙其道。
更何况,最近国家层面出手,直接封王四大名将,明目张胆来分化八大皇族的势力,风向随处可见。
这种形势下,哪怕还没有被波及,但聂家作为聪明人,也懂得不能去招惹。
眼下,这小子刚刚代表大燕,出席过国际各国代表参加的聆听会,其身份特殊性,不言而喻。
一时间,聂国林皱了皱眉头,警惕起来。
“阁下是否搞错了?我聂家大门大户,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绑架掳人的勾当?”
“你没掳,不代表你家老匹夫没掳!”路诚上前一步,“回去禀告你家老爷子,就说我大哥要找的人,姓凌名天雪!”
凌天雪?!
这个名字,顿时让聂国林浑身一震。
今天上午,老家主聂起风,确实命人抓回来个姑娘。聂国林随口追问,老爷子却避而不谈,颇有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难道,那个姑娘就是此人口中的妻子?
涉及到高层大员的家眷,此事马虎不得。
聂国林审视再三,觉得亲自回去问清楚,比梗着脖子替儿子出气更加重要。
当即,他三步并作两步,重返后院。
此时,被殴打成猪头的聂誉,正在诸位亲戚的安慰中,逐渐缓神。
“三少爷,有你父亲为你撑腰,今天那闹事来的小子,铁定跑不了!”
“没错,敢在我聂家门楣底下,殴打三少爷你,对方铁了心不想活着回去了!”
“回头将他暴尸菜市口,让来来往往的群众都看看,得罪我皇族后裔的人的下场!”
众人说辞,甚嚣尘上。
“到时候,我要亲自抽他两百大鞭,让那家伙下地狱,都没有全尸!”
“好!三少爷霸气!”众人忙着捧臭脚。
这时,去而复返的聂国林,匆匆赶来。
“父亲,你怎么没有把那两个狗东西的脑袋,砍下来示众?”
眼看自家父亲空手而归,与临行前愤愤不平的神色判若两人,甚至,还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聂誉忍不住追问。
没想到,一向宠子的聂国林,竟然直接忽视聂誉的询问,快速来到了聂起风跟前。
“父亲,您可知道早晨抓回来的那位姑娘,是高层大员的家眷?”聂国林神情严肃,“现在,外面站着的,正是刚刚上过电视,代表国家层面发言的那个年轻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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