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见李云静
张成伟是谁?张成伟是张帆的表哥,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就是张帆的表嫂,表嫂苗翠花,和电视剧里方世玉的娘一个名。
紧跟着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手里举着菜刀跑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喊:“你这个骚表子,今天我非灭了你不行。”
张帆一撇正是自己的表哥张成伟,他一手拦住了正要去追赶表嫂的表哥,正要说话,张帆娘火了:“成伟!你太不像话了!”
张成伟看是二姑来了,突然没了刚才的嚣气焰,委屈的哭了出来:“二姑,我没法活了!”
张帆看看扔了菜刀,蹲在地上哭的表哥,又看看站在街坊门口躲着的表嫂,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对他妈说:“妈,你去叫表嫂,咱回家说。”他朝他妈一努嘴,示意别让远处正往这边看的街坊看笑话。
“成伟哥,先回家再说吧。”
张帆拽起蹲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表哥,穿过外门进了三舅家的院子。院子里养的那条残疾狗一直叫个不停,张帆假装蹲下捡石头,那只狗立刻不叫了。
他对张成伟说:“成伟哥,这条残疾狗,你还不把他砸死吃狗肉吗?”
张成伟知道表弟是故意搭个话茬,缓解尴尬的气氛,他和表弟从小感情很好,不好冷他的场,便平复情绪配合的说:“你老说它残疾狗,它就是缺钙缺的,这可是正宗的德国牧羊犬,你看看那个弓背,再看看那条尾巴,就像剑一样,多么有力。都说俺家的卡卡好,你就一来就叫它残疾狗。”
张帆微微一笑,跟着张成伟进了堂屋。
堂屋中间是张朱红色的八仙桌。八仙桌上是同色如意条几,两边各有一把同色太师椅。三舅不在家,表哥请张帆上座,张帆白了张成伟一眼,坐在了西边的太师椅上。
表哥沏茶,给张帆倒上,自己坐在了上首。
张帆抿了一口茶,听着西边厢房里有女人的哭声,知道是老妈把表嫂劝回来了,在西厢房正安慰她。
表哥也听见了,放下茶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家门不幸啊!”
张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把茶水一股脑喷了出来,他擦擦身上的水渍,嬉皮笑脸的说:“成伟哥,你这是又发的哪门子的感慨,怎么又家门不幸了。我嫂子多好,在城里上班,每个月往家交钱,你呢就种那么点地,晒的和黑牛一样,你照照镜子去。”
他不失时机的揶揄张成伟,不过张帆确实说的是事实。表嫂人家有文化,自学了计算机在城里的打字社里做打字员,一个月赚不少钱不说,她天天在城里上班,思想和打扮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就比如刚才她跑出来,即使哭的梨花带雨,张帆还是看出来她擦了粉,还涂了口红,尤其是穿的那条带珍珠吊坠的粉红色纱裙,穿在表嫂的身上那么时髦那么好看。
这个时候苗翠花在张帆娘的簇拥下,从西厢房抹着眼泪出来了,坐在了堂屋一侧的木质沙发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张帆微微偏头瞥了一眼,表嫂的裙子胸前不知怎么被撕开了,雪白的一片晃的张帆的眼睁不开了。他心里不由得赞叹,表嫂还真是白啊果然在城里上班不见太阳,皮肤就是细嫩。
这要不是张帆的嫂子,他觉得自己都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了,胸前的肉真的是嫩的和坝子村李二每天一大早卖的那个嫩豆腐一样。
张帆正想入非非,张帆娘说话了。她说:“成伟,不是我说你。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整天的怀疑翠花是个老爷们吗?翠花给咱老张家赚钱持家,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帆娘一边安慰侄媳妇,一边数落侄子。张帆觉得自己的老妈非常会做人,自己的侄两口子有了矛盾,不管谁对谁错,先向着侄媳妇说话,这一招实在太高明了。
三舅妈早早就没了,张成伟一直拿二姑当自己的亲妈,张帆也是把他当亲哥哥一样对待。表嫂也是拿这个二姑当婆婆对待。
这个问题就好理解了,儿子媳妇吵架,婆婆向着儿媳妇说话,那是会做人,会做事。这也是张帆最佩服老妈的地方,深明大义,不护犊子。他悄悄在心里替老妈竖了个大拇指,他就觉得坝子村的调解员就应该老妈去干,那样坝子村的婆媳矛盾都能一一化解。
想到老妈当婆婆,他又想到了柳圆圆,什么时候柳圆圆能叫自己老妈一声妈啊?
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一定要把村里的小学盖起来,到时候就可以把心上人娶回家了。
张成伟和苗翠花都低着头听着张帆娘说话,都点头称是。张帆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一看,已经说了快一个小时了,他早上没吃多少饭,这都快晌午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张帆着急去姥姥家吃午饭,想走可是听见成伟哥说:“你问问她,结婚这两年多了,就是不生孩子。老母鸡都知道下个蛋呢,她呢?会赚钱有什么用,我还不是一样没有后?”
张成伟刚哭丧个脸说完这话,没等的张帆和张帆娘开口,苗翠花就气得直跺脚,指着张陈伟的鼻子说:“二姑,你听听,你听听成伟他尊重女性吗?”
张帆不经意地看到表嫂胸前跟着她刚才的一跺脚,上下起伏,形成了一波胸浪,真的是好看极了。
张帆娘立刻朝着侄子瞪了眼:“成伟,你说这话丢咱张家门的人不?结婚两年不生育,你不领着翠花去城里查查,只知道在家里埋怨媳妇儿,你是个男人不?正好,张帆刚买的三蹦子,你两口子商量个时间,让他开车送你们去城里人民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到底是你俩谁的毛病,别让翠花整天受这个不白之冤。”
张帆娘给侄子和侄媳妇断完家务官司,张帆就开着三蹦子往北去了姥姥家。
姥姥和二舅看到张帆开着三蹦子来走姥姥家,都开心的不得了。尤其是二舅做了好几个硬菜款待张帆和他娘。
张帆吃的饱饱的回了家,累了一天到家倒头就睡,就把昨天半夜种何首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张老汉都从玉米地里干活回来了,张帆还没睡醒。
“张帆,你给我滚起来!”
张老汉一进外门楼,就把铣杠子往院子里地下一扔,隔着窗户就喊张帆起床。
张帆被他爹的狮吼功吓得一激灵,从梦里醒过来了。他觉得脑子很重,好像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他根本理不出头绪。
他踉踉跄跄的从屋里推开门,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问:“爸,怎么了啊?这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睡,睡,睡什么?玉米地北头你种的什么,长得那么高,不吃玉米的肥料吗?”
张老汉很生气,他一大早去给玉米上化肥,上北头了,发现了乌泱泱那么一堆草。看了半天才砍了一小部分,把他累了个半死。
种的什么?玉米地北头?
这个时候张帆才清醒过来,他撒着脚丫子就往地里跑,根本就不顾身后张老汉的叫骂声。
来到玉米地的北头,张帆惊喜的发现,他前天种的夫妻何首乌真的是鸡生蛋蛋生鸡一样的长了好多好多出来。
其中有一些已经被张帆爹砍了,露出了嫩嫩的九真藤。
他大喜过望,徒手把那些九真藤拔了出来,心想着夫妻何首乌的繁殖能力真的是太强大了,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就凭空窜了这么许多出来。
他把今天收获的九真藤拿地头的布袋子装了,背回家。放在屋后的厦沿底下阴干。
第二天玉米地里他拔过何首乌的地方,又冒出了同样多的九真藤,他如法炮制,如此七天家里已经攒了接近两百多斤的九真藤了。
张老汉也已经知道了儿子移植野生何首乌的来龙去脉,不再怪张帆,反而帮他一块整理阴干。
这天下午张帆在老妈的协助下,把整整三麻袋的九真藤过称,称出记录在本上之后,他就拿了个板凳,手里摇了把蒲扇上了平房。
下午张帆已经联系过了李云静,她答应说明天一早就来收购这三麻袋的九真藤。野生九真藤的价格张帆也上网查了一下,大概的价格他心里也有了个数,他现在就琢磨,怎么能在老爸的眼皮底下,把这三麻袋的九真藤款,偷偷的克扣下来。
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那辆豪华小红车如约而至,停在了张帆家的篱笆墙外。
张帆早早从窗口就瞧见了,赶紧迎了出来。
“李总,好久不见,你比以前个更加漂亮了!”
张帆自觉自己捧女人的水平相当高超,看到李云静袅袅婷婷的开车门下来,他就忍不住的发自内脏的夸了她一句。
李云静人如其名,生性沉稳,不苟言笑。听了张帆的赞美之词也只是微微一笑,说:“张帆先生,这么快的时间,药材就备齐了吗?”
张帆一拍胸口,说:“那当然,不看我张帆是谁!走,李总我带你去看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