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鸟人拿起漂浮的平板,对黑馗摆了摆手说道:“黑子,有缘再见。”
鸟人抬头看着头上,一拳向上轰出去,一股庞大的灵力涌出,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头顶上方出现了一个洞,鸟人纵身一跃,通过那个洞飞到外面,停下来低头看着下面的小岛,拿出平板操作了几下,只见整个小岛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然后在一阵轰鸣声中缓缓的垮塌沉入水底。
鸟人看着逐渐垮塌下沉的小岛,轻声说道:“灵儿,是魁阳哥哥对不起你,今后,魁阳哥哥要拿五大宗门和魔门为你陪葬。”
鸟人转身向一个方向极速飞去,因为速度太快,在他的身体周围竟然出现了激波云,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鸟人踩着筋斗云在极速飞行。
鸟人飞了没多久,大约一个小时后,鸟人在一片极为空旷的荒凉地带停下,剑祖灵识脱离鸟人继续向前极速飞行,身后的鸟人因为失去了控制,体内能量瞬间暴乱,剑祖灵识离开没几秒时间,鸟人的身体爆炸,强大的冲击波追着灵识向前极速飞行的尾巴冲了过来,竟如一颗百万吨的核弹爆炸一般,一朵白色的蘑菇云在身后升起。
剑祖灵识包裹着平板和一些发光的骨骼极速向前飞行,那些骨骼是鸟人的一些骨骼,黑馗在鸟人的骨骼里面塞入了大量的灵力,所以骨骼会发光,而且相当的不稳定,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像一个小型核弹一样爆炸。
剑祖进入炼云宗的地界,找了一个相对靠近炼云宗的山脉,在一处山壁上打了一个洞,将平板放入洞中,然后将那些鸟人的骨骼也放入洞中,随后一些青光从四周地面涌现,在洞中形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阵纹,随后阵纹隐没,连带着平板和鸟人的骨骼也一起消失,只留下这么一个洞,也被剑祖摄来一堆泥土填埋了。
剑祖灵识飞快的远去,不一会儿这里来了几个人,弘承允也在其中,他们在附近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一起御剑飞走了。
剑祖灵识来到一个偏远农村,找到一个即将临盆的年轻女子,此时正值破晓,女子睡得深沉。
剑祖灵识消散,化作几个肉眼不可见的微粒射入孕妇的肚子中,穿过皮肤和孕囊,经由胎盘顺着脐带进入胎儿的身体之中,随着胎儿体内的血液流动,最后驻留在胎儿大脑中。
一个月后,胎儿出生,一个中年男子乘车来到农村,给了女子三枚金币,然后就把孩子接走了。
中年男子走后不久,一个青年男子鬼鬼祟祟的来到女子家里,看到女子坐在床上,当即就咧开嘴笑了起来:“怎么样了?给了多少钱?”
女子没有说话,疲累的躺在床上,从褥子底下拿出一枚金币抛给男子。
男子接住硬币看了一眼,不满的说道:“不是说好五枚金币吗?就只给我一枚?你是不是胃口有些太大了?你可别忘了,这么个大客户是我给你找来的,况且那孩子也还有我的骨血。”
女子疲惫的躺在床上,声音有些嘶哑:“当初约定就是男五女三,生了个女儿,就给了三枚金币。你也别抱怨,能给你一枚就不错了。人是你找来的没错,可你也只是喷出几滴那玩意儿与我接种生机,你是爽过之后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去逍遥快活,唯独留我受这十月之苦,若还拿大头,良心可安?”
“这话倒是没毛病。罢了,一枚就一枚,也足够快活一阵子了。”男子嘿嘿一笑,凑到女子跟前:“有钱人就是好糊弄,自己的婆娘生不出来,找了个婆姨也还没能下了崽,到这乡野来找良田种地,没有种子又岂能开花结果?他只道与你行那欢好之事,把你看得那样紧,却不知即便不行那欢好之事,只要能接了种,照样可以下崽。”
在马车上,中年男子和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并排而坐,女子看着中年男子抱着孩子,媚声说道:“姥爷不是不知道夫人的脾性,只妾身一个人就已是难以容下,又何况多了一个孩子,夫人又怎能容得下她?”
男子冷声说道:“过门这么多年,连个崽都没能给我下一个,老子不把她休了就已经是极大的宽容,她还有脸说一个不?”
女子低头说道:“姥爷说的是。”
男子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以后你就叫奎安吧。”
女子恭维道:“奎安,平安,一生平安。老爷取的好名字。”
男子没有说话,低头逗弄着婴儿,只见婴儿皮肤皱皱缩缩麻麻赖赖的,尖尖的头顶上有几根稀疏的胎毛,活像一只脱了毛的猴子。
马夫赶着车来到城里,在一个院门口停了下来,男人带着妖艳女子下了马车,进入了临街大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影壁,绕过影壁进入内院,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堂屋门口的躺椅上,正闭着眼睛晒太阳。
中年男子看到中年妇女说道:“别晒太阳了,去做饭,我们饿了一天还没有吃饭。”
中年妇女睁开眼睛,看到男子抱着的婴儿,立刻从躺椅上坐起来指着中年男子的鼻子就骂:“你又从哪带回来一个赔钱货?你带回一个大的赔钱货我也就不说了,现在又带回一个小的赔钱货,奎冲你要干嘛?是不是不打算把这个家过下去了?”
奎冲脸色一变,上前一脚踢翻了躺椅,中年妇女一下摔倒在地上,奎冲看着中年妇女生气的说道:“是谁不想过下去了?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了,都没给我下个崽,我奎冲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打拼到现在有家有室,念你能在我最贫困的时候跟着我直到现在,我供着你好吃好喝,你还有什么怨言?老子我不过就是找了个妾,找人给生个后代,你下不了崽,还能拦着不让别人下崽?不想挨揍就麻溜的给我滚去做饭,不想过下去直说,不过就是一纸休书的事情!”
奎冲老婆躺在地上看着中年男子,没有再说什么话,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厨房,开始生火烧水做饭。
奎冲老婆打来水洗菜,看到麻袋里面的土豆有很多发芽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把发芽的土豆全部挑了出来,然后把土豆上发芽的部分切下来做菜,把土豆芽剁碎,与葱姜蒜混到一起,未发芽的部分扔掉。
很快做好了饭,奎冲老婆端来桌子放到院子里面,把饭菜端出来放到桌子上,奎冲坐在躺椅上,妖艳女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些奶,正在用勺子喂婴儿吃奶。
奎冲老婆周到的把桌子摆到躺椅旁边,奎冲见她这样,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妖艳女子也放下婴儿来到桌子旁边坐下吃饭,或许是真的饿了,很快就把所有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奎冲老婆知趣的加菜加饭,待两个人吃饱,奎冲老婆收拾了碗筷,也不洗碗,站在厨房门口倚靠着门框看着院子中的两个人。
奎冲被奎冲老婆看得发毛,冲他吼到:“看什么看,还不洗碗?”
奎冲老婆淡淡的说道:“有些累了,休息一下。”
奎冲吼道:“累什么累?一天天什么也不做,你也会累?”
可能是吼的声音有点大,奎冲觉得喉咙有些痒,咳嗽了两声,随后感觉喉咙有淡淡的灼烧感,同时隐隐有恶心和腹痛的感觉,还没反应过来,所有的感觉都迅速明显起来。
奎冲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加上自己老婆现在的态度,他越发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指着奎冲老婆质问道:“你在饭菜里下毒了?”
奎冲老婆看着奎冲,知道他们吃了大量的发芽马铃薯,现在毒性上来了,慢悠悠的说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可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下毒害你?可能是我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拿了发芽的土豆吧。夫君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请大夫?”
奎安听了她这话愣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发芽的土豆有毒,但是那个妖艳女子却是脸色大变,咳嗽了两声说道:“你故意把发芽的土豆给我们吃了?”
奎冲老婆双手抱胸,看着妖艳女子淡淡的说道:“不是故意的,是误食。”
妖艳女子捂着肚子,焦急的冲奎冲喊到:“老爷,老爷快叫大夫,发芽土豆有毒!呕!”话音未落,突然一口吐了出来。
奎冲一听这话,立刻从躺椅上跳起来,还未站稳,就感到一阵头晕乏力,手脚一软就趴在了地上,还未爬起来,口中连连呕吐,一时间无法说话。
奎冲老婆得意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奎冲停止呕吐,强忍着头痛要站起来,却感觉四肢酸软,又因为中毒而头晕眼花,浑身汗如瀑布,一下摔倒在地,躺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老婆嘶声吼道:“你这个毒妇!”
“救命啊,有人杀人了,救命啊~~”妖艳女子躺在地上大声的喊着。
奎冲也反应过来,立刻大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有毒妇杀夫了,快来人救命!”
其实土豆中毒后不会立刻致命,一般来说也不会有太过急迫和严重的症状,但那只是相对于误食的情况,食用量一般都不大。奎冲老婆是故意给他们吃大量的发芽土豆,导致了急性中毒,虽然不会立即致命,但是各种症状齐发导致了脱力,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奎冲老婆被他们的叫声吓到了,立刻出声阻止他们喊叫:“闭嘴!再叫唤我让你们立刻死掉!”
奎冲和妖艳女子没有理会她,继续大声呼喊救命,奎冲老婆转身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抵着奎冲的脖子吼道:“闭嘴!”
奎冲立即停止叫唤,紧闭着嘴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老婆。妖艳女子也闭上嘴不敢再叫唤,生怕她过来一刀把自己宰了。
门口方向突然有人大声喊道:“住手!”
奎冲看向门口方向,立刻大声喊到:“旭东弟,旭东弟快来救我……”
“闭嘴!”奎冲老婆突然吼了一声,手上一用力,奎冲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伤口。
奎冲吃痛闭嘴,门口叫旭东的男子看到这样子,有些紧张的说道:“嫂子,嫂子,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奎冲老婆拿刀抵着奎冲的脖子,激动的说道:“没法好好说,他都要休了我了,还能说什么?我只能鱼死网破!”
旭东指着奎冲老婆后面说道:“唉,你干什么?”
奎冲老婆扭头看后面,见什么也没有,立刻扭头看旭东,却被他一脚踢翻在地,上前夺过菜刀,冲奎冲老婆抱拳说道:“嫂子,对不住了。”
后面有人听到呼救声陆续进来,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当即有人喊道:“快,快请大夫,他们中毒了!快来人,粪坑在哪,快取来金汁催吐!”
这一声喊,立刻就有人跑开了。
旭东问道:“冲哥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奎冲指着自己的老婆说道:“她……这个毒妇!她故意给我们吃发芽的土豆,想要毒害亲夫!”
旭东扭头看了一眼奎冲老婆,想要做和事佬:“我觉得嫂子应该不是故意的,毕竟我们……”
“她根本就是蓄意毒杀亲夫!你刚才都没看见?她毒杀不成,竟然又去拿刀,刚才差点手刃了……呕!噗啦啦啦……”奎冲一激动,话没说完,就又吐了起来,而且还没有控制住后门,当下就一泻千里。
这时有人取来了金汁,奎冲一看到他们取来的一大瓢金汁,立刻再次恶心的吐了出来。
有人把奎冲架起来,强行捏着鼻子把金汁灌下去,边灌边吐,那种感觉,简直想让人死。妖艳女子那里也没有亏待,同样也是灌金汁催吐,院子里面一时乱作一团。
有大夫过来了,简单问了两句情况,把过脉后开了一副药方就走了。
邻居们有人跑去抓药,有人照看奎冲他们,也有人是纯粹看热闹,待抓好了中药拿回来,有相熟的邻居进厨房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