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这点偏爱,我给的起
这小子...在给自己按摩?
可是按摩就按摩,为什么语气这么暧昧?
顾知晏想不通,但是她能感觉到男子的手按压的部位,确实是习武之人经常酸痛之处。
……很舒服。
可是,不知道这小子抽什么疯,手劲忽然一重,她忍不住骂了一声:“轻点,疼。”
“哈哈。”萧亦衡笑了两声,一把抱住女子,压低嗓音道:“阿晏,你真好看...”
门外的人耳根微红,轻手轻脚的跑远。
萧亦衡唇角一勾,并没有立刻停手,而是继续完成了这套按摩,随后贴心的说:
“阿晏,你的腰已经僵化了,要注意休息,你才多大啊。”
“多大?”顾知晏想了想,两辈子加起来大概有“五十一了。”
萧亦衡:“......”
难得看天才少年吃瘪,顾知晏大笑起来。
萧亦衡似乎被这笑声刺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劝着: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明日,我们就回凌王府别院。”
“啊?”
“我不喜欢这里的人,阿晏,我们能不住这里吗?”萧亦衡扯住她一截衣角,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可以。”顾知晏最受不了小孩儿撒娇,不就是个住的地儿吗?
换!
小孩儿喜欢住别院,那就住呗。
凌王房间。
凌王正和自己的女儿萧月雅端坐在此,似乎在等什么回信。
偷听的小厮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王爷,世子他在...洞房。”
凌王蹙眉,有点怀疑他的智商:“本王当然知道,他不在洞房还能在别院?”
“不是!”小厮耳根微红:“这个洞房它是个...动态的...哎呀,就是世子问‘阿晏,舒服吗?’,安定侯就说世子弄疼她了,让轻点...”
“......”
凌王面色阴沉,一拍桌子:“污言秽语,你也敢讲出来?”
小厮吓得立刻跪下:“王爷,是您刚刚会错了意,小的才...”
“好了,滚出去!”凌王赶走了小厮,自己也颇为惊奇。
萧亦衡费尽心思把顾知晏弄回来,难道真是心生爱慕?
不然以他的性子,这种重要场合,不可能什么事也不做啊。
凌王暂时想不通,看向一旁快要咬破嘴唇的萧月雅:
“雅儿,看见了吧,萧亦衡另有新欢,你日后莫要惦记了,就算他不是本王亲儿子,那也是你名义上的兄长!”
“不是的。”萧月雅今年十四岁,只比萧亦衡小了一个月,虽是庶出,却很得凌王喜爱。
她双眼含泪:“亦衡哥哥一定有他的苦衷,我要去问问。”
“大胆!”凌王怒道:“尚京人人对萧亦衡敬而远之,更无女子敢嫁!你怎么有胆子天天围着他转?那小子身边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你难道也要跟着赔命吗?!”
萧月雅被这么一吼,眼泪便“啪嗒啪嗒”流下来,叫凌王心疼的不得了。
“好了,小祖宗,你歇歇,等顾知晏明儿个去千机处了你再去找萧亦衡,行不行?”
萧月雅思索再三,才委委屈屈的应下,趴在凌王怀里哭了好久。
她本来以为亦衡哥哥的温柔只对她一个人,本来以为尚京女子对他避如蛇蝎,他就永远不会娶妻,可是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顾知晏以前养男宠,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怎么配的上亦衡哥哥!
她暗搓搓的握拳,顾知晏!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知晏并不知道有人不会放过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这世上想弄死她的人多了,难不成还要一一记住姓名?
她在汤池里泡了许久,思考了半天今夜该如何睡,皮肤都泡皱了这才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萧亦衡已经铺好了与软塌仅有一个屏风之隔的下人床,似乎正等着她出来。
这孩子…真是意外的懂事贴心。
顾知晏走出来,本想上去搭话,路过桌子时,又看见那本《疑难杂症经》。
罢了!
她心一横,既然以后要朝夕相处,不妨有什么就直白的说出来:“亦衡,这本医书是…”
“哦,那个吗?“萧亦衡面上表情没变化:“李太医告老了,临走前送我的,岐黄之术就是要多学习嘛!“
这样啊。
顾知晏想起顾云飞说,萧亦衡自小医术绝佳,拿本医书也不稀奇,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便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相安睡下。
天不一会儿便大亮,顾知晏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纳闷——
她的“抑郁症”这些年毫无起色,昨夜又因为事儿多忘了喝药,却竟然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难道萧亦衡真是她的福星?
“阿晏,你醒了?“萧亦衡早早洗漱好,熄了香炉。
“这香闻着很舒服,哪儿买的?“顾知晏觉得她能睡好大概跟这熏香有关。
“我自己配的安神香,助眠的。”萧亦衡把昨日带来的千机处官袍递给她:“起来吧。”
她这病许多太医都开过安神熏香,但收效甚微所以只能喝药。
萧亦衡的医术竟如此厉害!
顾知晏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我还有事,见一眼凌王后得先去千机处,你自己先回别院吧。”
“你知道别院在哪儿吗?”萧亦衡笑问。
见女子愣神,他又道:“我一会儿去千机处接你。”
“哦好。”顾知晏有些不好意思,雍和帝让她照顾孩子,自己却反被孩子照顾。
“阿晏是要抓萧亦均去千机处吗?”萧亦衡一边伺候她更衣,一边问。
他语气毫无起伏,似乎笃定了女子会这么做。
“不了”顾知晏说:“我若是将他送过去,你也会因为伤人入狱的,所以先算了。”
萧亦衡动作一顿,又听女子道:“既然你把我当家人,这点偏爱,我还给得起。”
这本是好话,萧亦衡的眼眸却又深了几分。
送顾知晏出门后,他几乎用了全部力气才压下疯狂起伏的心绪:
阿晏,你似乎对所有人都很宽容,为什么独独能看着我死?
这一辈子,我不会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