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暴君毒唯
景铄一把推开段云深,眉头紧皱,戾气横生,“你!!”
段云深心大如斗,摆了个可怜相迎上来,“嘤,臣妾一心顾及陛下安危,陛下竟然如此待臣妾,臣妾心里恨!……”
景铄:“来人!!”
段云深:…………
草草草,好像玩儿脱了!系统!系统救命啊!!
随着景铄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几个侍卫进了殿内。
段云深:“…………那个,那个什么,我可是过来和亲的,咱们昨夜还同床共枕!你杀了我可是要边境再起干戈的!”
景铄抹了自己的唇,果不其然在苍白的指尖看到了一抹殷红。
景铄冷笑一声,“哦?现在想起自己的身份了?”
段云深:“其实,臣妾仰慕陛下已久,刚刚完全是情不自禁啊陛下!这是爱的亲亲!要不陛下啃回来?”
景铄:“拖下去!”
段云深:“……打入冷宫?”
景铄:?
咳嗯,那个,陪老妈宫斗剧看多了,条件反射。
景铄:“杖毙。”
杖毙?杖毙??
是活活打死那个杖毙么???
段云深被拖了出去。
段云深被打得嗷呜乱叫。
景铄就着段云深嗷呜乱叫的声音吃完了早点。
嘴唇被咬破那点疼得厉害,温热的粥碰到那处就会觉得疼。
不过很显然,罪魁祸首肯定要比景铄疼得更厉害。
段云深在心里疯狂扎诅咒,个死暴君你是不是玩儿不起!!个狗系统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暴君被小太监推着轮椅离开寝宫的时候,段云深刚刚打完二十杖,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暴君来到自己面前。
景铄停下来想了想,对着正在施刑的侍卫抬了一下手,侍卫立刻停了下来。
段云深:……
景铄什么也没说,走了。
前脚刚刚走,段云深趴在挨杖刑的板子上没起身呢,后脚就有太监进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渝国公子段云深,聪慧过人,雍和纯粹,虽为男子,却风华幽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云妃,钦此!”
某新鲜出炉的云妃:…………
【叮——您的系统已上线】
【系统温馨小提示:草!你过来之前是不是睡了幸运女神了,这都不死?】
【段云深:……下线吧你!你老实说,以前死的那些穿书者都是被你给坑死的吧!】
【系统温馨小提示:景铄哥哥是我一个人的,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些穿书的分享?】
【段云深:……还真是被你坑死的啊!?】
【段云深:毒唯滚出穿越圈!】
【系统温馨小提示:我就不滚,略略略~】
和系统说话的功夫,已经有太监把段云深扶到床上趴着了。
很快就有太医过来看了看段云深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臀部,开了药膏。
不论是太医还是太监,都行为中规中矩,既没有特别亲善,也没有特别怠慢。
景铄这暴君喜怒无常,且腿脚不便,身子不好。既没有身硬朗的身体,在朝中也没有支持派系,民间对他更是怨声载道,这样的暴君迟早倒台。
这些宫人太医对着暴君都是能避则避,不会上赶着巴结景铄的妃子。
只不过景铄虽然眼看着命不长,但是毕竟是疯逼一个,杀人不眨眼,暴戾非常,这也让他们不敢怠慢段云深。就怕景铄一个不开心,拿他们这群人剁了做饺子馅儿。
所以这宫里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只敢默默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不敢多有其它念头。
段云深趴在床上,臀部敷了药膏一片清凉,顿时疼痛缓解了不少。
段云深和系统冷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这宫里他人生地不熟的,虽说是穿书,但是这书他也没看过,所有的金手指都点在这糟心系统上了。
这暴君也确实喜怒无常,自己要想多活几天,估计还得早做打算。为了获取信息,只能主动找系统搭茬。
【段云深:太皇太后不是暴君的奶奶么,怎么还给他送慢性毒.药?】
【系统温馨小提示:宫中哪有亲情,我们景铄不过是太皇太后把持朝政的一个傀儡。不过我们景铄也不会任凭摆布,抗争过好几次,上一次可是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段云深:那就是说还是失败了呗。】
【系统温馨小提示:……虽败犹荣,那次我们景铄伤了腿,可太皇太后也是元气大伤。在那之后,太皇太后知晓我们景铄是个冷静的疯子,靠镇.压是压不住的,于是表面上对我们景铄温柔体贴客客气气,实际上偷偷用药物牵制他。】
【段云深:你也知道他是个疯子啊?】
【系统温馨小提示:美貌又可爱的疯子!不许挑我语病!哼,走了,不和你这个俗人讲!】
【您的系统已下线】
段云深在自己的宫殿里趴着养臀。
当天晚上暴君压根就没回来他这里歇,庆幸的是得亏之前段云深冒死吧唧了那个暴君一口。
他这一天一个吻,一个也不能少的,要不是之前啃了一口,为了活命自己还得半夜跑出去到处找暴君要亲亲。
这人没回来,段云深也落得自在,下午趴在床上用了晚膳,太医来换过药,他便睡着了。
殊不知他睡下的时候,这宫里宫外的小道消息翻了天。
都在说南渝国送来和亲的男人是个妖妃,颇懂房中之术,一个晚上就把暴君迷得五迷三道的,不仅活过了新婚之夜,还在第二天了早上就被封了云妃。说不定以后能青云直上,凭借当今那疯子皇帝的不管不顾今儿,当朝说不定能出个男后。
倒是太医院的太医因为去给云妃看过诊,知道内情,闻说那些纷纭之后只一笑——昨夜承宠,今早就被打了二十杖,可见这疯子陛下还是翻脸无情的。
再说,那蛮野小国来的男人不懂局势,太皇太后送给暴君的药也能说摔就摔。
那这还猜什么男后不男后啊,猜猜这位云妃能不能活过五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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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
太皇太后正在插花,锋利的剪刀修着牡丹的茎干和枝叶,面带微笑地听着自己的大宫女芷兰叙述之前的所见所闻。
她今年已近五十,不过保养得当,瞧着还算年轻,姿态一派雍容优雅。
芷兰:“……那妖妃披头散发的,赤着脚就跳到地面上,好生没规矩。当时过来劈手就夺奴婢手中的碗,吓了奴婢一大跳,疯疯癫癫的,还说什么是那疯子陛下的狗给他托了梦他才摔的!”
她一个宫女,当着太皇太后的面管景铄叫“疯子陛下”居然也无人纠正。
“哦?”太皇太后就跟听乐子似的,笑着回道,“铄儿没当场让人把他拖出去剜了心喂狗吗?”
芷兰:“就是这才蹊跷,不仅没罚他,还把我们都轰出来了。”
太皇太后插花的手一顿。
芷兰:“太皇太后娘娘,您说那妖人来自边陲小国,会不会真懂什么巫蛊之术迷了那疯子陛下啊?”
这时候,另一位宫女淳玉开口对着太皇太后说道,“丞相大人曾说,那疯子陛下.身边的人越少越好,他越没有亲信才会越依赖咱们,这妖妃一夜就得了恩宠,未免蹊跷,要不咱们……处理一下?”
太皇太后看了淳玉一眼:“哀家那弟弟是让你来宫中陪哀家解闷儿的,不是让你来教哀家做事的。”
淳玉一顿,“是奴婢僭越了。”
太皇太后抬手剪掉一根花枝:“不过这孙媳妇入宫,今日也不知道来看望一下哀家这位老人家,确实有些嚣张跋扈了。这样吧,吩咐下去吧,挑两个刚入宫的还不知道宫里忌讳的小太监,让他们给那云妃的消遣点心里混上一盘佛手酥,看看铄儿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