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来了
三天前,有个女刺客砸穿她的屋顶,上了她的床,十分豪迈地坐在她的肚皮上,逼问她:“你为何不愿意娶千秋燕?”
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个入室犯是女主。
容铮保持微笑装傻:?
身上女刺客还在呵斥,即便有沉黑的面巾上,仍旧遮挡不住她是个绝世美人的身姿,她那一双漂亮潋滟的凤眸含嗔怒盯着她,声音好听语气冷清,哪怕她在侮辱自己:“怯懦,软弱,愚蠢。”
被骂的容铮继续保持微笑,你骂吧。反正我又不是男主。我这个正主一点没感到攻击。
自从三天前她知道自己穿越到一本古早虐恋小说后,得知男主的名字叫慕容筝和她同音姓名,她已经很惊骇了。
结果,现在疑似女主的女人,就真的坐在她身上,质问她为什么逃婚?
去特么的。
她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去特么的穿书世界,不可抗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男主逃婚后神奇地消失了。
只剩下她这个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差不多的容铮留在这个世界,她觉得自己成为了替代品。
事实上,容铮真的成为了替代品。一个完成度很高的替代品。
她说:“饶了我吧,我还想过安生日子。”
女刺客真的离去了,只不过在走之前,她那双倔强的凤眸盯着她,黑布衬托她的肌肤润玉,亮丽同光,没有说半句话,性子坚忍又非常纠结,却暂时消失在她面前没有再出现。
她分析出女主的性子:虽然狂野但实际上很温柔。很有人情味。
她完全可以粗暴押着自己回京的,但,她却没那么做。
至少在桃花县过了一个月,女主没有这么做,容铮自她走后,暂时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虽然她的身材真的曼妙美好。
而且她住的桃花县也闹得人仰马翻,民不聊生。
又一天过去,她为了生计继续来摆摊了。
寒冬难耐的早上,十分晦气,容铮的摊位已经站着两个官差索要保护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平常本来半个月收一次保护费,官差也非常守老规矩,暂时不会随便乱收。
但,自从荆州传来一个消息说太子逃婚来到了这个地方,地方县令派大量的衙役去找寻太子,太子没找到,倒是遇到六县知府先发难了,他朝归下的知县命令筹集三千人要将荆州翻个遍都要把太子找出来。
桃花县的知县出了名的阿谀奉承,想巴结知府,还真的将知府发脾气乱说的话当真了,于是小小的桃花县,十八个村子,二万人,直接就要抽调了三千人。
抽调的人总要吃饭吧?于是知县就纵容手下人以各种渠道捞钱,这不捞到她身上了。
她早就知道古代生活不容易,但没想到,律法在地方可以朝令夕改,而且还有不少衙役趁机捞油水。
容铮将十个铜板拿起,眼前的官差一手叉腰,一手跟大爷一样索钱,见她慢吞吞还伸脚踹了火炉一下,里面的炭洒落在容铮的鞋底烫出道黑印。
粗鲁又不讲理。
容铮趁机缩脚,她手指的铜板一放,直接有一枚滚落在地上。
“娘的,你手抖没吃饭啊!”
“巧立名目?”她淡淡说了一句。
官差对她说的成语一脸的懵逼,虽然猜到这小子说什么,但因为对方太斯文了,感觉没什么攻击力,所以他莫名的没有生气。
反而道:“你既然读过书,为什么不考个功名来这里卖这种油炸包。”
油炸包在当地很受欢迎,用猪油炸过,跟油条一样香喷喷这里又提供到处可见的海藻汤,配着吃非常管饱。
两个官差常来这里蹭吃蹭喝,所以对铜板掉下事情,有一个官差只当是她对最近的政令不满。
因为这是官差不止一次遇到的这样摆摊的小商户的脸色了。
大多数都是敢怒不敢言,背地对着他们淬口水。两个官差知道都憋着一股气当做不知道,老百姓人多,他们就两个人,惹出风波,吃亏的不一定是老百姓。
他们也是底层看着办事的,上头还有领班,钱基本落他们手里,自己有时候能分到一个铜板就不错了。为了一二个铜板搞搞小炉灶,也只能不要脸了。
他们,受、贿、的钱少,但还是什么坏事和骂名落在他们身上。
而眼前的俊秀小伙子,从头到尾没有露出鄙视和不满的眼神,只是斯文地掉了个铜板,比之前的恨不得拿锄头追出来的农夫好多了。
“行了行了,收第二次都是咱们违反了规矩,人家态度挺好了。”另一个官差对着摊位咽口水。肚子还咕咕叫,八成没吃早餐。
容铮淡淡一瞥,抓了两个油炸包和随便舀了一碗海藻汤,放在旁边的木桌上。
“差爷,你的汤。”
她那句爷听着就像普通上门的吃客,完全没有任何巴结和谄媚的语气,仿佛你和上门吃的顾客一视同仁。
那饿了的官差摸摸肚子,不好意思说:“小伙子,又让你破费了。”
“跟个臭小子瞎唠唠什么,快过来吃吧!”拿钱的官差丝毫不客气凑到桌边埋头吃了起来,吃一口还爆粗口:“娘的,要不是馋这口,我早对你小子不客气了。”
“行了行了,年轻人多少有口心气,想当初咱们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快吃,吃完还得交钱。”
“还别说,我真的不想再过受白眼的日子!”
“收完钱,喝顿酒就过去了。”
两个官差吃的很香,没一下就忘记了容铮在旁边,她听了一耳,对最近闹了半个月的太子逃婚事件有了几分注意。
自从来到古代,在这个没电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就没遇到过新鲜事,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谁家偷了汉子,谁家娶了寡妇。
这一次听说有封建王朝未来储君的八卦。她还是满感兴趣的。
她盛了两碗四个油炸包过去。
两个官差眼睛都冒光了:“算你识相,下次,你这摊位就当没已经收过一次钱了。”
“差爷,其实这件事不应该怪你们。”容铮放下油炸包,看着两个官差当场撕开油炸包不管烫就往嘴里塞,烫着了,呼口气,全都是热腾腾的油炸味。
“可不是,受苦的还是咱们底层的人,可我们又没有什么办法,钱收了,又没有落到我们手,转头就让县老爷小舅子收走了。”
容铮又给他们盛了碗浓浓海藻的汤,她半带微笑道:“差爷,收钱不都是为了能早点找到殿下。”
“找什么找,根本就是趁机敛财。”那脾气火爆的官差顺口就说了,不过很快被同伙给按住了。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这不是咱们该插嘴的事情,小伙子看在你油炸包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今晚早点收摊最好别出门。”听起来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个官差比较谨慎,拉着还没吃完的同伙就走。
那脾气暴躁的官差反而咋咋呼呼,边走边说:“老子受气说几句抱怨话都不行,他们还拿咱当人吗!”
“太子根本就不在这里,早就去其他地方了。都是衙头自作主张。”
他的嘴巴瞬间被捂住了,两个官差的身影越走越远,只剩下一丢丢声音:“别捂着老子的嘴。大男人的臭死了。要是小娘们该多好。”
“啊呸,你几天没见婆娘就想了。”
“你不想啊!”
容铮用六个油炸包换来了信息,她瞧着周围在大冷天也不死心收摊的人,再看看地上落了三寸的雪,她还是收摊吧。
起摊子,用扁担将两个组建的小火炉挑起来,下面木板还有两个滚轮,上下吊着绳子,省了不少地方还轻盈直接拉起来,推着一块木板转身就能回去了。
旁边的老大爷看见就她那么轻松就回去了,自己却整个板车都推出来,推出去,晚上回家就腰酸背痛,一点都不方便,问题他的东西还没有容铮的多。
容铮却做了个省力的工具,他念叨一声:“这孩子做事有条理,以后肯定有前途。”
旁边的老大娘瑟瑟发抖也有了想收摊回家的念头:“小容来桃花县,也有一个月了吧。”
“怎么突然提起这回事?”老大爷奇怪道。
老大娘本来就八卦,对外来人多有议论,前几天晚上她家小姑娘路过容铮的摊位一眼就看上她,想嫁她,结果被她当场拦下来了。打消了小姑子的心思。
老大娘将心里的疑惑说了通:“不是我老婆子看走眼,我总觉得容铮那小子不像是寻常百姓家养出来的。”
“那皮肤和身高,都比咱们这小伙子俊,而且差爷们最近不是一直在找贵人,那位贵人一个月前也来这里了。咱知县老爷现在是条狗都得拉出来找他,你说。”
“啊呸,死婆子,就是因为她桃花县才会那么乱,你现在到处碎嘴不收敛点,是想害死老子。”这下子老大爷也顾不上摆摊,他怂了,直接收板车,压着车轮子碾着雪地着力推着走。
“这话要让你家那口子知道,铁定要收拾你一顿。”
老大娘丝毫不怕自己丈夫:“老婆子不就是叨唠一嘴,瞧你怂得连生意都不做。算了,我反正今天收走的十个铜板赚回去。”
这天寒地冻再过一个时辰雪再下起来,摆摊的人都要淋成雪人,不被冻着也得落一身伤寒,指不定到时候花的钱更多。
老大爷没理她,只道了:“死心眼的老婆子。”可别连累他了。
老大爷说着,转角时,分明瞧见有个穿着竹青绸缎衣的人鬼鬼祟祟地从东墙角溜到西墙角,这时,老大爷停下来想了想,自己卖菜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在旁边盯着看。
看谁来着?肯定不是他,老大爷再想了想,自己摊位旁边不就是容铮那孩子的摊位。
该不会?再去西墙角看早就没人了。
老大爷觉得自己被老太婆搞得神经兮兮的了。
而偷偷跑回来的人,他弓着腰,进了知县老爷的后院,这后院住着和他都是一样竹青绸缎的制服,带着黄门方帽。
进了高门槛,他双膝跪在地上,跟上座的老太监道:“奴,奴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老太监并没有坐在上座,领导者般的姿态,反而是胖脸满是大汗,脸上的脂粉糊了,弄得自己跟鬼似的,要不是大白天,估计谁也不敢进这门。
老太监的眼角皮夸张地扩到眉尾,眼珠子哆哆嗦嗦地转向旁边的床榻,如今过了一个月快发出一股股咸鱼味,但他不敢离开半步,在这守着。
他驱赶了所有人,只剩下跪着的亲信,等关上门时,他不顾形象跪在小黄门面前,吓得小黄门赶紧磕头。
“这怎么使得,干爹!”
老太监便道:“孩子,使得使得,你告诉干爹,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小黄门咽口水对白天看到的容铮,他跟见了鬼一样胆战心惊道:“像极了,简直一模一样。”
“不,她就是殿下。”
老太监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好了,这事你知我知,千万别没把门捅出去,否则咱们都得死。”
说罢,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努力撑着自己庞大的身子站起来,害怕地朝床榻走去,看着一个月前就已经死去的太子。
老太监跪在床榻上,感激了太子对自己有恩,再磕头,磕的脑袋作肿,他眼神的求生欲又使得自己坚定了下来:“给主子磕完头,然后找个地方埋了吧。”
“干爹,那咱们回去怎么和太后娘娘交待。”
“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
“什么,太子殿下不是已经。难不成。”小黄门吓得倒跌在地上,双目惊恐,瞳孔颤动,难以置信看着老太监。和他即将下来要做的事情。
老太监咬咬牙,求生欲驱散了他的理智:“你记住自己家八口人需要靠你吃饭,而干爹家有三十多口人靠着我过日子,而你又是为了什么进宫?”
“为了让家里人有口粮活下去,不让我娘卖了我妹妹。”
“干儿,咱们已经是同一线上的蚂蚱了。只能这么做了。”
小黄门觉得自己下身已经湿了,自从去势后,他就一直容易大小便失禁,更别说现在他们在部署相当于谋逆的试想。“怎么,怎么做?”
老太监咬咬牙不再看躺着的主子,人死灯灭,他决定:“明天就去迎接太子殿下!”
“从今以后,她就是咱们的太子殿下。”
要怪,就怪她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如今人命如贱的世道没点手段,谁也活不下去,所以只能算她自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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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不可抗力的剧情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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