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月
梦孑抓住那女子的手,那女子挣扎着,哀求道:“公子就放了小女子吧……”梦孑此时哪肯作出解释,提起一块手帕,筛住了那女子的嘴,右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左手抱住他的腰,把她整个人抱了去,走到楼房的窗台上,提起右脚,把窗子给踹了开去,梦孑伸长了脖子,往楼下望去,只见面外漆黑一片,怔了怔,施展起武当“梯云纵”往天空飞去,却不知不觉,自己轻飘飘地就落在了怡红院的前门,梦孑刚要往前走去,后门有人喊起来,“有人偷我们怡红院的女子……”梦孑想没多想,变凝足了气,再次施展了轻功往天空飞了去。
夜色正浓,隐隐约约那群追人落在了后面,此时,梦孑才把那唤作花葵的女子放了下来。那女子双脚刚落地,便要往外面跑去,梦孑情不自禁又伸手去拉住她,说:“姑娘,你别跑,我是来救你的……”那女子听了梦孑如此说,才缓缓的静了下来。夜色正浓,梦孑正看不见那女子,两个人静静地站着,忽然,天边的月亮缓缓地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那白色的月光照亮了两个紫色的脸颊,梦孑此时才看见那女子的身影,隐隐地低着头,脸色微红,显示着害羞的样子。那样的情景,梦孑还拉着那女子的手,在月光的普照下,隐隐的两个人的身影映在了街边上,梦孑愣住了,月光下的花葵女子,把梦孑给迷住了,就这样,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月光中微微的传出柔和的声音,“公子,你要这样一直拉着我吗?”
梦孑被此样的话像是电了般,忙把手松开,身体罗嗦了下,说道:“哦,对不起……姑娘现在要去哪里?”梦孑此话便是随口一说,却不知道,这随口一说的话顿时让那女子流下眼泪来。那女子缓缓地说道:“我本来在怡红院卖身不卖艺的……当此,那里没了我的容身之处,我该去哪里呢?”梦孑见了那女子哭了起来,心又不觉得更柔软了,恨不得要靠近过去,拥抱安慰般,但又想着,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我当真这样抱过去,怎么是好?梦孑正想着,却不知,那女子靠了上来,轻轻地靠在了梦孑的肩膀上,梦孑蓦然觉得肩膀上一阵暖气,柔柔的,想是轻柔的春风飘了过来,正是享受不尽……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梦孑心想:这样下去就快要天亮了,还是回客栈吧,两位妹子还在客栈着急……
“花葵姑娘,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栈,要不今夜到我那客栈住一晚吧”梦孑不经意便说出这样的话语,嘴刚说完,却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那女子听了梦孑这样说,显得娇羞起来,嘴角本来是躺在梦孑肩膀的,不觉又把自己的小脑袋往梦孑的颈部钻去,那女子说道:“公子是喜欢上我了吗?”梦孑被此一问,打了一个颤,真是措手不及,梦孑说道:“姑娘误会了,在下还有两位妹妹在客栈呢”那女子听了这么说,忙把头缩了回来,心理很是羞涩,梦孑看出了她的神情,便说道:“我们走吧”梦孑往前走去,那女子跟在了后面。
不一会儿,两个人走进了客栈,来到房门前,敲起门来,绿鄂在里面听到有人敲门,欣欣喜喜地往来开门,“是梦大哥回来了……”门开了,梦孑走了进去。
“梦大哥,消息探听得怎么样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呢,那么晚才回来,晚上探听不了,你不会白天再去呢……”绿鄂正说着说着话,突然看见一位女子跟着梦孑走了进来,绿鄂睁着大眼睛,看着直在那呆。梦孑看见两位妹妹如此神情,忙说道:“这是花葵姑娘……今夜要在我们这休息一晚……”两位妹子听了梦孑这样说,更是惊奇了,忙问道:“梦大哥,这位女子你是从哪里……”绿鄂正要说,这位女子你是从哪里拣回来的啊,可是一想到拣字,又觉得这话说出去不行,忙戛住了声音。
梦孑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也没多想,便说道:“是从怡红院……”绿鄂听了这话,吓得打断了梦孑的话语,说道:“怡红院?怡红院是什么地方?”梦孑感觉自己越说越说不清,便说道:“这个事情要慢慢跟你们解释,但是你们不能激动……”
“那你快解释啊”绿鄂急忙说道,她虽然对“怡红院”这词有些模糊,但却并不是一点意思都不知道,她害怕梦孑从那样的地方带回女人来。
“不用解释了,我自己来说吧”那女子说道,又停了一会,转脸看了看梦孑,又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女子,继续说道:“我本来是西城外一个小村落的一户人家的媳妇,只因为一次暴雨,房子塌了,两位老人家被埋在了废墟里,丈夫因为父母双亡悲痛成疾,一撮不就,整理埋在酒色之中,我孤身一人,便去了怡红院卖艺不卖身,望能赚了钱,把丈夫救好了……怎料今晚……”说着说着,那女子痛哭起来,大家听了她的话,不免也悲伤起来,也不再让她说下去了。绿鄂走上前去,安慰道:“姑娘的丈夫此刻身在何处?我们帮你找他去”
“在城西山中……每日对酒度日……”说着,月儿又哭了起来,梦孑此时心中生出气愤来,不禁自言自语道:“世界上既然有如此不中用的男子……”梦孑说完,便往客栈门外走去,施展了轻功往城西山坡飞去,寻见了山坡,月光正挂在山头,优美的上弦月像一把镰刀一样割细着人的心田,一刀又一刀,梦孑站在山脚下,只见山顶上月光呈照下来,一个喝着酒,醉醺醺的影子耸立在山间,与那残缺的月儿形成鲜明的对照,梦孑飞了上去,站在那人背后,梦孑正要开口,只听见那人悲酒痴语道:“这月儿正美啊,虽然不是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