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规矩
钱正义虽然已经六十岁了,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老。早饭一顿吃十个包子外带一小锅羊汤。中午与晚饭还能喝五斤烧刀了,四斤牛肉。他每日早晨都要舞半个时辰的剑,还要绕着庄园走上一圈。
他的身体很壮,所以又新娶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少女,还能让她们每夜就都像叫春的猫一样狂叫不已。
人活的舒服了就特别怕死,他又雇了二十个武艺高强、身强力壮的护院武师。
他是凤凰镇的首富,不,整个凤凰镇都是他的。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吃完了早饭坐在了太师椅子上喝着茶。
“我家老爷一早不见客。”
钱正义的眉头一皱,他这时最喜欢清静,那怕有丁点儿声响都是最大的噪音。他刚要发怒却见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你是钱正义?”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敢这么直呼自己的名字了,他更奇怪外面那么多人怎么拦不住私闯进来的一位姑娘。当他看清了这女子的面目时又释怀了,这么美的姑娘是男人都拦不住。只要她拋个媚眼,那怕冲着你笑一下,再锋剩的钢刀都会软掉的。
“坐。”他只说了一个字,可这个字他许久都不曾说过了,他对面的椅子也许久没有人在上面坐一下了。
她真的坐了下来,钱正义更希望她天天能坐在那里。也只有这么美丽的姑娘才配坐在那里,特别是那双蓝洼洼的大眼睛,就象一只可爱的波斯猫。
“上茶。”
茶是雨前春,这种茶只有十五岁以下的少女在阳光还没有升起之前,顶着露水采下来的最佳。
“好茶。”
“姑娘怎么称呼?”
“额尔纳。”
“你一早晨过来不但但只为喝一口茶吧?”
“不是。”
“那姑娘是。”
“取一件东西。”
“取什么?”他本想说你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了,还是我为你保存了什么。
“黑衣铜牌。”
钱正义呼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挥手禀退了左右:“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究竟是谁?”
“我当然是我,这黑衣铜牌的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葛天龙,你不会说不知道这个人吧?”
“黑衣铜牌是在我这,可没有宗主之命谁也休想拿走。”
“赵锦。”
“啊!”他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顿时感觉到了不对,连忙狡辩到:“赵锦已经死了,你提他干什么?”
“他没有死,而钱正义才真的死了,就是被你活活烧死在你家里。”
“你到底是谁?”
“我是额尔纳,科尔沁罕王的亲孙女。”
赵锦看了一眼额尔纳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额尔纳,哼哼你是为了那五十万两金沙的事情吧!我明确的告诉你,不要追查了。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跟科尔泌更毫无瓜葛。”
“跟我没关系,可跟你就关系大了。朝廷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凤凰镇,刑部伺郎于敬辉马上就查到了你的头上。”
“很好,那样真的很好,只怕他敬辉把精力放到了这里,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如此说来你知道是谁劫赱了金沙?”
“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我,即然不是我那一定就是别人。”
“当然不是你,可朝廷对嫌疑犯可不会手软。找不到金沙,你这凤凰镇可也值些银子。”额尔纳站起身来分悠闲的走了出去。
“见到那只老狐狸了?”
“见到了,他果然是赵锦。”
“什么,他曾认了?”
“他必须曾认。”
“坏了赶紧去他家。”
赵锦死了,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身上没有伤痕,连根汗毛都没有掉下来。地面上有只破碎的茶杯,当然还有点点的水渍。
“为什么会这样?”额尔纳吃惊的看着南宫词。
“组织,是组织都有规矩这就是加入黑衣社的悲哀。但凡是谁露出一丁点儿破绽,都是这个结果。无论你多有钱,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
额尔纳在赵锦的身上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南宫突然感到了一丝的恐惧,这个宗主就像个鬼影子似的隐藏在自己的身边。
他突然感到自己很聪明,竟选了个这么卧风朝阳的好地方。美中不足还是让南宫找到了这里,他找到这里并不是坏事儿,不然真的要烂死在这里。
酒又从悬崖上顺了下来,还有稀烂的羊肉与筋道的豆干。腿已经能站起来了,胸前的伤口也长了疙疤。这时要有个美女陪着就更好了。
什么他妈的金钱与富贵,都是活见鬼,人一但到了这种地步,就像一个鬼,一个不见天日的活鬼。
司徒郎已经有些醉了,醉眼朦胧中他真的看见了一双腿,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接下来便是一张脸,一张美的如同月里嫦娥般的脸。
“你是谁?”司徒一点儿都不怕这个特别美丽的姑娘:“是南宫词让你过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找上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奇怪吗?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三天两头就有人往这光秃秃的山上送东西,这不明显着山上有人吗?”
“山上有人奇怪吗?”
“当然奇怪,而且奇怪的很。一个人在这光秃秃的山上作什么?采石,可采得有声音,种地,难道有人会将种子下到石头里面?当初你的选择就是错的,大错而持错。如果是进入某一个林子或人家都是很好的选择。可惜呀!可惜。可惜你选择的这个地方,连一点儿埋尸的土都没有。”
“你要杀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问这句话你应该跪下来听,知道吗?”
“宗主、你是黑衣社的宗主?”
“如假包换。”
“我不信。”
“你看这个,”那姑娘说着伸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样东西冲着司徒郎的面前一晃:“这回你信了?”
“你要杀我?”
“对、即然让南宫给盯上了,你迟早都会被发现的。与其苟活两日,不如早死早托生。”
“可我为社里负出哪么多,总的有个说法吧?”
“有、当然有,我会保证你的全家不受骚扰,保证你的子女寿终正寝,保证你的孙子富贵荣华。其实说这些还有用吗?半点儿用都没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富贵荣华都是过眼云烟。人这一辈子只有死才是最好解脱。”
“你说的对,你说的很对。可沒有我你能够拿到黄金吗?没有我你的负出就会如滔滔江水付之东流。
“是吗?你分析的一点儿都不错,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那是雇主一点都不在乎金子,因为他的金子有的是,多的就像沙漠里的沙子,随手就是一把,抬脚就是一堆。可规矩就是规矩,谁做错了事都要受到惩罚。”
“有一件事我始终都没有搞明白,谁是雇主,能让我死个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