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追踪

第6章 追踪

赵家每个月都会将银子送到这里,南宫词有点想不明白。周记商铺是锦城最大的商铺,他南下关内北至蒙古。难道赵诚是通过这个渠道将钱运了出去?又会运到什么地方哪?

周冠宇已经老了,老人只有看朝霞观日落。周记是老字号,前朝时便鼎盛一时。

“老人家您好!”南宫词站在了他的身边。

老人木纳的转了下身:“小友你好,怎么称呼?”

人老了,自然就记不得见过了两面的人。

“南宫词。”

“南宫词,看我这记性,辽东神捕。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这老爷吧!”

“怎么不会,一是来看看您老人家,二是有事儿要跟您合实一下。”

“厅里用茶、厅里用茶。”每个老人都希望有人陪陪自己,那怕是闲聊也好。

“您与赵锦赵老先生常走动吗?”南宫试探性的问到。

“不走动,他好色怎么会喜欢我这个糟老头子。”

“你们生意上有来往吗?”

“没有,那家伙赌博贩娼的竟做些旁门左道的买卖,躲他还来不及哪!”

“我听说这许多年他每月都有批货送到这里,不知是真是假?”

“不记得了,怎么出事了?”他象是感觉到了什么。

“那到不是,只是随便问问?”

“我有十多年不问商铺的事情了,要不你问问永福。”

“有,很沉的几个货柜,上面帖着封条还打了火漆。”周永福回答的很干脆。

“你一次也沒有看见过里面是什么?”

“没有,行有行规,我们挣的是运费,有些事不知道更好。怎么这事儿跟他家灭门有关系?”

“听七夫人说府上每月都运出去些银子。”

“你找到她了?”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找到了,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可能,谁人不知她才是赵家的当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有她活着你认为正常吗?”周永福显得很激动。

“不正常,可我没有证据。能告诉我那些东西都到了那里?”南宫死死的盯着这位少东家的眼睛。

“山海关。”

“赵丰廉那里?”

“不是,是一座庄院,叫翠云居。”

“你认识那家的主人?”

“不认识,每次货到了门口便有人候在那里。”

“运了几年了?”

“十多年了,当时还是老爷子接的活。本来我是拒绝的,可他接了又不好说什么。再则我后来还成了赵家的女婿,更没办法了。”

“这件事你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她从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

“赵家的惨案她知道了吗?”

“本来我不想告诉她的,可大哥来了才知道瞒不住了。”

“能告诉我翠云居在那里吗?”

山海关外的翠云山,满山已有了些绿意。山角下的翠云居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院。主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人,清瘦的脸上透着几丝的忧郁。

“老人家怎么称呼?”

“肖义,敢问阁下是?”

“锦城捕头南宫词。”

“找我有什么事?”

“请问这十几年来凤凰镇的赵锦每月都向你这里送一批货物是真的吗?”

“货物,”他想了一会儿:“对,可那些东西并不是给我的。”

“给谁的?”南宫连忙问到。

“莲花庵的,每次都在我这门前交货,完事儿便运进了山中。”

“山中,这山中有个莲花庵?”

“是的,可香火不旺,也不见有什么人去进香。”

“您去过?”

“去过,那是十年前了,他们总在我这门前接货。出于好奇去了一趟。”

“离这里远吗?”

“不远也就三十里的路程,可山路崎岖不能乘车马。”

“您见过接货的人了吗?”

“见过两回,都是些后生。油头粉面的到象是女人。”

莲花庵真的很破,破旧象是无人居住。

南宫叩了几下门环,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阿弥陀佛!”

一个师太,只有三十几岁特别美丽的尼姑。她看了眼南宫词充满好奇的问到:“施主怎么称呼,到此有何贵干?”

“在下南宫词,请问你是这里的主持?”

“寺中香火不旺,又居于深山之中。故只有贫尼一人,不知施主有何指教?”那尼姑说着一双媚眼激情四射。

“敢问师太可认识锦城凤凰镇的赵锦?”

“不认识。”

“那为什么他每月都向贵庵运送那么多金银?”

“施主不是说笑了吧?什么赵城,还向这里运送银子。你看这破旧的庵堂象是有钱的样子吗?”说着她双手向四下一摆,宽大的僧袍已遮不住她那婀娜的身姿。

“师太真的一个人住在这里?”

“还能有什么人陪着贫尼吗?”

“这里只有这一座庵堂?”

“只此一家,施主远来是客,这天色已晚。小寺也没有可招待贵客的,您要不嫌弃我做几个素菜来。”

“多谢师太。”

偏殿之中温暖如春,四个素菜一壶米酒,当然还有那美丽的师太。南宫端起酒来:“敢问师太怎么称呼?”

“惠容儿,我这里许久没有人来了,南宫公子的到来另斗室棚壁生辉。让奴家欣喜若狂,粗茶淡饭您别客气。”说着她纤纤玉指端起杯来,含羞带怯的启朱唇先抿了一口。

南宫心中不仅一动,这骚尼姑不知是何方神圣,这等的媚功到是让人骨软筋酥。他面上微笑的喝了一口:“惠容师太客气了,到是小生讨扰。听山外肖庄主说,赵城的货物都由您这里接的,难道有假?”

“是真是假这不是最好的解释吗?”说着她伸出纤纤细腻的手向四下一摆:“难道公子宁信那老翁之谎言,也不愿意相信贫尼的真话吗?”

“师太在这山中修行几时了?”

“从记事时起奴家便在这里,清灯古佛荒废青春。”

“那么师太的师父?”

“已经仙逝。”说到这里梨花带雨掉下了几滴泪水。

“这附近可有绿林朋友与隐者高士?”

“奴家孤陋寡闻未曾听说。”

南宫感到了一阵的燥热,把外衣脱了下来。

惠容儿见状也将外面的罩衣脱下:“公子口口声声说赵锦向这里运送银两,这赵锦是何许人也?”

她边说边举起酒壶到了南宫的跟前,一撸袖子露出了藕白色的小臂为南宫倒上了一杯。

“富人,现在却是个死人。”

一听到了死人二字,女尼刚刚站直的身体吓的一下子扑进了南宫的怀中。一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在南宫的怀中轻柔的磨擦着。

南宫轻轻的推开了已经睡过去的惠容儿,伸手又在她的身上点了穴位。然后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来。这深山老林之中的破寺院,若说只住了一个年青貌美的尼姑,打死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肖义说了那些东西都被运到了这里,究竟是真是假谁会知道。

南宫先在这偏殿之中仔细的搜查了一遍,没有让他感到什么?他再一次的来到了大殿,观音娘娘的神像还是那么慈善,微笑的两个嘴角显得很妩媚动人。南宫慢慢的靠近,他突然发现观音笑了,而是发出了天真浪漫般的笑声。

随着笑声嗖嗖两声锐器破空的声音,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双手一捂前胸倒了下去。

当他再度醒来时,便听到了一男一女二人戏谑的说笑声。

“你个骚娘们勾引男人到是有一套,这下舒服了吧?”

南宫转脸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赤裸着身子压在了惠容儿的身上。

“不然怎么办,这南宫词乃辽东第一神捕,若不这样能降服的了他吗?“惠容儿一抬腿,一个白花花的身子飞起来,嗖的一下跌落在了地上。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忘了你如饥似渴的用老子的时候。”那男人边说边站起身来,拿起了零落一地的衣服穿起来:“这家伙怎么办?”

“我已经禀明宗主,是杀是放还是让他决定吧?”

宗主,南宫心中默默的念叨这两个字。

他不知道被抬出去了多远,只是感觉到冷风吹的自己浑身发冷。

“宗主,南宫词带到。”

“怎么这么久?”这个声音明显是伪装的。

“他太狡猾了,费了好大的劲才降服了他。”

“是吗?把他带上来。”

这是个大厅,人发出的声音都有了回音。

南宫词被人抬了进来。

“摘下蒙布。”

南宫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对面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边分别站着惠容儿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南宫词,要抓凶手你不该追到这里。”

“我只是想知道赵锦为什么要将银子运到这里?”

“那是他应该做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你说凶手是谁?”

“凶手还在凤凰镇,你真的认为那些人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到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南宫说着,身子平平的向着那个头戴面具的人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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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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