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墨归来
“一起。”宋清晚拉着他,含着水的眼里带着笑意。
一夜好梦。
翌日,宋清晚起床才听说陆景墨已经回来了,听说是被段将军的人救了。
然而段铮已经来了好几日为什么今日才将陆景墨送回来,他的回答是陆景墨前些日子身体有伤才一直在休养,但为什么没有派人告诉陆家一声,没有人问。
即便知道他的回答不过是敷衍外人,也没有人会在乎,总归人是回来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宋清晚连忙收拾了赶往陆家,陆公馆阖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花想容流着泪围着陆景墨转悠,即便看见了宋清晚也权当没看见,歇了想刁难她的心思。
陆景墨看见她,一瞬间的惊喜,下一秒神色暗淡,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清......嫂子,你身子不方便,快点坐下。”
话音刚落,花想容伸手将他按在沙发上,冷笑着说:“管好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都变成什么样了!还有空操心别人?”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拳拳打在他身上,“你个死孩子,你想急死你娘吗!你没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哪怕给家里递个消息也好啊!”
陆景墨没有接话,目光贪婪地看着宋清晚。
“靖语来啦。”陆知毅出声道,“你身子不便,无法久站快坐下吧。”
“是。”宋清晚坐在沙发上,很是欣慰地看着陆景墨,“恭喜你回来。”
陆景墨微微一笑,“多谢嫂子关心,段将军并没有苛责过我,反倒是让人治好了我身上的伤。”
“我的儿啊,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一身的伤!”花想容摸着他的脑袋,满脸心疼,“你不是在军营吗?怎么会受一身的伤,还会失踪呢?”
“娘,我没事了,您放心好了。”他看着花想容笑着说,转头歉意地看眼宋清晚。
她摇头,示意无事。
想来他们是没有奖宝藏的事情告诉花想容,不过也是此事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越多人知道便越是危险。
“好了,少说两句,让景墨早些休息吧。”陆知毅开口说,看了眼花想容。
花想容手一缩,手下拉着陆景墨的手不放。
“娘,看您样子也没休息好,先回去休息吧。”陆景墨笑着对她说。
花想容摇头,眼睛一直看着他,似乎想要跟他在一起,并不想一个人去休息。
陆景墨说了好话,才强行将她哄回去休息。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陆知毅一声令下,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走出去。
宋清晚这才开口:“京墨,你身子怎么样了?”
陆景墨虚弱的笑笑,“受了点伤,不过已经无碍了,嫂子不用担心。”
“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陆知毅拧着眉问道。
事情的经过先前是从陆承颐那里已经听过了,只是细节方面还是不知晓,他怎么会在段铮手上?
这么久没让他回来,对方明显是想用他来要挟陆家,又为什么忽然将他送回来了。
陆景墨出声解释道:“那日按照地图的位置走,路中遇见了陈凯,火拼过后,我中了枪伤脚滑从山坡上滚下去,正好落在了段将军的面前,被他捡回去了。”
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了当初发生的事情,然而当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中枪滚下山坡待了多久,他的枪伤又多严重,他是如何撑到现在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宋清晚满脸愧疚,“对不起。”如果她没有将图纸给陆承颐和左嘉良的话,后面的话就都没有发生了,他也就不会受伤了。
“与你无关。”陆景墨说。
陆知毅拧眉,面色严肃,“段铮有和你说过什么吗?他为什么来这里?”
“段将军与我不过只见过两面,他只是与我聊聊生说的问题,还问我与陈凯之间的关系,说是可以讲陈凯交给我处理,别的就没说了。”
他点点头,“段铮此人就是只狐狸,只有你的话被他套出来想要从他那里问到你想要的消息,除非是他自愿与你说,否则你根本不可能知道。”
陆景墨神情一僵,仔细回想的确是如此,两人一起聊天的时候,主动权永远在段铮手上,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从来都是被他随意牵扯过去,甚至到了最后他都忘记自己当初说了什么问题。
宋清晚想想说:“昨日承颐在岳楼宴请段将军与舅舅,想来是他们说了什么,所以段将军才会将你送回来。”
他拧眉,忽然想到昨日段铮醉醺醺来找他说的话,神情复杂,“昨日段将军来找过我,说是今日会将我送回来,但是有句话需要我带给大哥,说是让大哥想清楚,认清形势,莫要选错了决定,徒增悔恨。”
这话之后他问过是什么意思,段铮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告诉陆承颐之后他自己会明白的。
昨晚的事情宋清晚有大致的了解,陆承颐回来后的情绪明显的有些不对劲,只是他并没说有说,她也就没有询问。
如此说来,他们昨天聊天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聊的还要多。
段铮为什么会送陆景墨回来,陆承颐又为什么会同意将孩子的姓氏改成左。
宋清晚暗自思量,并没有将孩子姓左的事情告诉他们。
陆知毅沉思一会儿,而后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近两日好好待在家中养伤,别让你母亲担心了。”
“是。”陆景墨应了一声。
陆知毅转而对宋清晚说:“你也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将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不要让承颐担心,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清晚低眉顺眼,应了一声。
临走之前,陆景墨盯着她,本想将她送出门的,可是花想容下来强硬的让他去休息,想到两人如今的身份只好作罢。
宋清晚慢吞吞地从陆公馆出来,抬眸就看见等在外面的左嘉良,倚着车子站立,脚下扔了一地的烟头,显然是等待了很长时间。
她脚下顿了下,迎上去态度温和地问:“舅舅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