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夫?(结局)
萧卿执险些把批奏章的笔给折了。
慕辞月调戏成功,也舒坦多了,下巴颏在萧卿执脑门上蹭了蹭,再往萧卿执脸边凑,看热闹似的笑道:“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这事先别想。”萧卿执掰开慕辞月不老实的脸,僵硬地转移话题,“事还没处理完。”
“还有什么事啊?”
“曹信那,你去了没?”
“……”
“你把人父亲杀了,不打算给个交代?”
“……”慕辞月刚刚冒出来的浓情蜜意全没了,“他父亲通敌叛国,死有余辜,而且,他俩的关系不是不怎么样么?之前曹贡跑路,我看那小子也没怎么样。”
“两码事,就算关系再不好,那也是父亲,跑不跑是一回事,被人杀了是另一回事。”萧卿执放下笔,“不需要你道歉,但你起码得表达关怀。”
“……”关怀个屁!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慕辞月还是听老婆的话,第二天就屁颠屁颠跑去慰问曹信了。
慰问显然是多余的。
“你说我父亲?”曹信挠挠头,“我都几年没见过我父亲了,他不是叛逃去南康了吗?现在去哪了?”
“……”慕辞月噎住,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被我用剑戳死了。”
“……”曹信傻眼。
纵然死者罪大恶极,但他劈死的毕竟是面前人的爹,多多少少有点愧疚。
谁知旁边突然冒出个人:“他昨天才和我提了这事,皇嫂不用担心他生气,我最了解他了!”
说话的俨然是萧卿执他妹,萧容筝。
看来这俩人已经成了,慕辞月感到一阵欣慰,但回味萧容筝刚刚说的话。
什么意思?
“嗯……是这样。”曹信道,“我爹……其实我跟他也不熟,平常几乎不见,而且他还效命于南康,险些将北岳置于水火之中,我觉得……这事就不用提了吧,我会守孝三年的。”
“……”慕辞月愣了会,“没了?”
“没了。”
“……他是你爹吗?”
这心忒大了。
萧容筝帮忙作答:“是,但也没啥感情,毕竟他爹一生生一窝,顾不过来,只能我来顾他。”
“……”
果然,每一个表面脾气很好的人,都是缺爱和孤独的。
“你不怪我就好了,不然我家那位会生气。”慕辞月四周环顾一眼,嬉皮笑脸道,“这里不错,蛮适合同居,祝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对了,举行婚事一定得通知我,我得给公主丞相捧个场。”
“……”曹信的脸瞬间红了。
萧容筝倒坦然:“应该的,应该的,哈哈,那皇嫂和五哥的婚事呢?”
“……”
慕辞月这才注意到皇嫂这个称呼。
怎么听怎么憋屈。
慕辞月舔舔后槽牙:“别叫皇嫂啊,以后叫……嗯,皇夫。”
“哈?”萧容筝歪头,“皇夫是个啥?”
“皇帝的丈夫,不就是皇夫了?”
“可你在下面啊。”
“……”
夜晚,帝王的寝宫内。
自闭了一整天的慕辞月,终于极卑微地说了一句话:“让我上去。”
最近政务繁多,萧卿执处理完奏折头晕脑胀,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边脱衣服边道:“什么?”
“今晚让我在上面一趟。”
“?”
“我想体验一下压人然后那啥的感觉,主动的,明白?”
“……”萧卿执差点一个手滑把衣服扯了。
“没跟你开玩笑。”慕辞月表情极其严肃,“我就是想着,你看咱们老夫老夫了,每次就那一种方法,我就觉得,用不用换换口味?你来体验一下我以前的感觉?”
“不用。”
“……”
慕辞月瞬间又垮了,带着怨气在萧卿执床上乱滚,行为撒泼语气撒娇:“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较真这个作甚?一个位置罢了。”
“这不仅是一个位置!”
这还代表了他以后的尊严!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看萧卿执还是满脸关我屁事的模样,瞧着一点没有危机感,贼欠压。慕辞月恨得牙痒痒,为表决心与狠厉,突然朝萧卿执扑了过去,还在解衣服的萧卿执没有防备,直接被扑倒,后背重重砸在床上。
慕辞月这次是背水一战,耗尽毕生绝学,竭尽所能扣住萧卿执的手腕,压在萧卿执头顶上方,萧卿执衣服解了一半,挂在身上松松垮垮,好像一扯就掉,这么一看,萧卿执还真挺被动的。
慕辞月更加坚定地认为自己以前位置不对,就是他太惯萧卿执的缘故,这种事,还是早些下狠手为好,婆婆妈妈的人是不能压在上面的。
萧卿执的模样瞧起来狼狈,但神色是相当悠闲,甚至带了丝轻笑,好像在猜慕辞月下一步会做什么似的。
慕辞月却没察觉,他只觉得这一次时机大好,好像就要成功了,开心得快要飘起来,回想起以前的位置,那都是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他位置就对了!
然而,他太得意了,以至于高兴得太早,连什么时候被人反扣住手腕也不知道。
待到慕辞月发现这反转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然后……
这场景……
似曾相识燕归来。
慕辞月还没反应过来,人倒了,魂还在上面,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懵的可爱。
待过了好几秒,慕辞月才喷出一个字:“草!”
其实他本来已经放弃改变位置的想法了,毕竟他以前也尝试过,后来试着试着就发现在下面也不错。然而,现在萧容筝已经间接的告诉他,如果他的境地一直不改变,那就只能是“嫂”。
堂堂教主怎么能被喊“嫂”?以前萧琼轩喊就算了,就当开玩笑,可如果萧卿执公布,那以后他走在皇宫里,是不是四面八方全是……
参见皇后……
皇后……
后……
这他妈尊严问题!身可忍名不可忍!
“萧卿执,撒手!”
萧卿执顿了顿,好像在犹豫,但并没有放开。
“你他妈把手挪开啊,不然我生气了。”末了又加上一句,“好几天不理你那种。”
慕辞月龇牙咧嘴好像真要发脾气似的。
“至于么?”萧卿执被他的无赖弄得没法子,“以前不都如此,怎么你今晚反应这么大。”
“因为我觉悟了,我看开了,我参悟天地感彻人生了。”慕辞月趁机从萧卿执身下爬了出来,靠在床背上,抱着手臂,抬着下巴一副拽样,“总之,这事没完。”
“……”
皇帝陛下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这方面耍无赖,也没个对策,总不能硬上,把人惹毛了怎么办?
同样,败月教主也是很少耍无赖,尤其是这方面的无赖,其实事后他自己想起来,他都觉得尬得慌。
现在不尬以后尬,那还是现在尬了吧。
“你想做什么啊?”萧卿执实在没了办法,只能生硬地哄,“跟我直接说就行,别这副样子。”
“我这还不够直说?你就是不想答应呗。”
慕辞月知道劝服萧卿执是不可能了,这狗皇帝的倔是出了名的,只能换个法子:“这样,你这有没有骰子?”
谁寝宫里没事干放骰子?萧卿执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吩咐陆玖城去拿两个骰子过来。
广城将军很善于跑腿,慕辞月才刚刚想好具体对策,骰子就送来了。
“做什么?”萧卿执问。
“来,掷骰子,要是小于三,我就还是那个位置,要是大于三,我上去,怎么样?”
“……”萧卿执本想拒绝,但看慕辞月那诚意满满且可怜巴巴的眼神,就说不出口了。
“行。”
慕辞月瞬间阳光明媚,并且暗自坏笑。
他玩了个字眼,大于小于三,他没有说是单独的骰子还是两个骰子加起来的数,这样以来,他中的概率就远大于萧卿执。
玩心眼,这狗皇帝还是玩不过他的。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应该没那么烂,除非他真的命该绝了。
帝王的寝宫又不是赌场,自然没那么多专业设施,往地上草率一丢就得了。
“来,准备。”慕辞月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轻轻一松手,两个骰子被他丢到地上打着旋,其中一个骰子丢得不大好,转着转着磕到了木桌腿上,瞬间停下。
朝上的面,一个点。
慕辞月:“……”
运气真背。
不过还有另一个嘞,如果很不幸这俩加起来正好是三,他还可以再耍赖一波,说规则没讲清楚,那么就可以……
“还是一,你输了。”萧卿执缓缓道。
“……”
???
慕辞月几乎是被雷劈了一下,一溜烟从床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两个骰子。
整整齐齐的一个点。
“……”慕辞月咬着牙,视脸皮为无物,“不算,有一个磕到桌腿上了,重来。”
萧卿执无奈笑笑,将两个骰子捡起来,表情充斥着“你开心就好”。
慕辞月觉得那一定是个意外,因此这次丢得很干脆,干脆到这俩骰子没转多久就缓缓停了下来。
然后
还是一个点。
两个都是。
慕辞月:“……”
萧卿执面无表情地看他,无言地说“我也没办法它就这样了,愿赌服输”。
“……”
这真的是……太他妈狠了。
就像慕辞月一开始不愿意变成断袖一样,现在,他也不愿意成为“皇后”。
然而,他终究是断了袖,还马上要成了后。
有些事一开始就注定了,比如位置。
紫色流苏和紫檀木梳被扔到一边,夜暝剑与秋思剑也叠到了一起,这副模样像极了他们的主人。
现在这样,以后都会这样。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搞基需谨慎,无论你多牛逼,也不能对自己的位置抱有太大的期望。
以上名言出自败月教主亲笔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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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啦,开心!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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