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傲视群雄
“教主,属下知道不该多言,可皇宫不比教派,教主此行,必定凶险。”
“宋尧,你就别吓操心了,这世上谁能治得了教主啊?教主就算把皇宫给烧了都没人能管。”
宋尧无奈瞥了彭夙一眼:“万事当以小心为主,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的还是记不住?”
“只要足够强大,便不用小心。”彭夙打了个哈欠,托着腮,“教主,放心去吧,我们在背后支持你!”
慕辞月将外衣披上,憋出一个看起来挺真实的笑:“不去也得去,皇帝都亲自下旨请我了,我若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
彭夙顺着拍马屁:“是啊是啊,为了皇帝的尊严,教主你还是去吧!”
宋尧被他们两这么一带,倒也觉得此话甚有道理,没有再反驳,可终究不放心,便道:“教主若是遇到危险,便飞鸽传书,我和彭夙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彭夙歪歪头:“不会遇到危险的,放心。”
慕辞月心中苦笑,别放心了,这特么好像还真能遇到什么危险,那狗皇帝,指不定会做什么,呵,群臣盛宴,万一在他饭菜里下毒怎么办?呵,皇帝都是大猪蹄子。
不知是哪来的预感,慕辞月总觉得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又交代了一些事务,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走在路上,大有一种前去赴死的感觉。
呸呸呸,想什么呐?他是教主,教主哎,多少人敬畏的存在,怕一个破皇帝?前两次都是因为轻敌了,才会有小小的失误,若是实打实掐起来,谁被摁在下面还不一定嘞。
败月教离皇宫并不算远,不然慕辞月也不至于总是能碰到萧卿执了,只不过半路上总有些坎坷。
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慕辞月和往常一样,带着面具出行,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还披上了宋尧给他的白色外套,遮住他习惯穿的彼岸花图纹紫衣,悠闲地四处逛着。
为什么四处逛呢?因为他迷路了。
慕辞月并不是路痴,只不过他出行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带路。
嗯,对,这不怪他,有没有搞错?他又不知道去皇宫的路线,第一次去还是被……咳,反正,他不认路。
万不得已之下,慕辞月只能拉下脸,尽量把声音放和蔼些,朝路边卖糖人的小贩问道:“哎,小兄弟,你知不知道皇宫怎么走?”
小贩惊奇地打量他几眼:“你是谁?去皇宫做什么?”
“我是被那狗皇……是陛下请去皇宫的贵人,第一次前去,不认得路,还劳烦小兄弟指点一番。”
估计是因为他带着面具,总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惧怕之感,小贩虽然狐疑,但听说是陛下请的人,也不敢抗拒,朝前方指了条路:“往那走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
“嗯,多谢。”
慕辞月有了方向,便舒了口气,顺便找小贩要了个糖人叼在嘴里,嘎嘣咬了一口,低头掏钱准备递给小贩。可在就抬头的刹那,好巧不巧,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正对了阳光,登时,紫眸显现,站在他身前的小贩恰好看到了这一转瞬的变化,惊骇之下,连钱都忘了拿,不顾一切地跑开,想也不想,大叫了一声:“慕辞月啊!这是慕辞月!”
“啊,是魔教教主!快跑啊!”
慕辞月一愣,叼着糖人站在原地,拿着铜币的手还举在半空,不知该缩回还是该放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看着前后左右的人如同见了鬼似的跑开几十丈远,恍然间有一种牧羊的既视感。
既然被发现了,慕辞月干脆摘下了面具,把白色外套也扔在了地上,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人们看见他靠近,纷纷避开,他这走的一路,竟然比皇帝亲驾还要隆重严肃。
也不知通缉令除了没有,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些群众也不敢出手擒他,只不过,他刚想到这里,就有一棵白菜飞了过来。
慕辞月略一伸手,轻松接住,很顺便地将白菜直接捏烂,丢到地上,继而朝白菜扔来的方向看去,准确地捕捉到那人,目光含笑,却比绷着脸更加骇人。
扔白菜的人有些吓蒙了,腿一软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很是懊悔自己刚刚的不理智。眼见着慕辞月越走越近,自己周围的人也越退越远,一时陷入绝望,刚准备豁出去一顿反击,却看见慕辞月忽然停下了脚步,视线也跟着移开,将手背在了身后悠悠道:“陆将军怎会出现在此?”
“接到了消息,说你在这里,我便赶来了。”
慕辞月对着陆玖城一声轻笑:“按地位,你得尊称我一声教主。”
陆玖城冷声道:“你绑架了轩儿,做了威胁,我没有对你出手,已是最大的尊敬。”
“轩儿?谁是轩儿?”慕辞月一时没想起来他所说的轩儿是谁,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轩儿,十一皇子,当朝晋王。”
“嗯?萧……琼轩,是吧?我这人记忆不好,不要计较哦。”慕辞月一笑,“不过,言归正传,你赶来这里见我,是想做什么呢?”
“带你去皇宫,陛下说,你不认识路。”
“……”不认识路到现在才来接?他是该夸萧卿执想得周到,还是骂他反应迟钝?
“别多言了,赶紧走,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准备让所有人都等你不成?”
听到这种久违的语气,慕辞月倒也气不起来,只笑道:“你和你家陛下,性子可真像呢。”都是死傲娇,这种人搁以前,他见一个揍一个,装啥清高呢?把自己捧上天了?我呸,一拳一个傲娇怪。
…
离皇宫的路径确实已不太远,但离大殿的距离,还有一段。原因是,慕辞月与陆玖城用了半个时辰走到了皇宫门口,而现在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还是没走到大殿。
“你们皇宫可真大呢。”这是慕辞月由衷的感叹,这皇宫比他们败月教大多了,而且金碧辉煌,建筑高端,哎,这就是有钱与没钱的差距。
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慕辞月甫一看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开了视野:这世界上竟能有这样的有钱人,连墙壁都用宝石和金子镶嵌,这这这,究竟是土豪到什么地步了?
陆玖城走到殿堂门口,便停了下来,对慕辞月道:“你一人进去吧。”
慕辞月略有些疑惑:“你为何不与我一同前去?”
“陛下没有传唤我,我便不能入殿。”
慕辞月了然,便觉得皇宫的劳什子规矩实在麻烦,为什么不学学他的败月教?没有规矩也成方圆,多自由啊。这个萧卿执,太迂腐了,定这么多破规矩,迟早把自己的下属憋死。
慕辞月边百般无聊地想着,边往前走,不过,当他走进殿里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讨论自己,还不是说的什么好话。
“陛下,那慕辞月作恶多端,生性残忍,陛下怎可允许他参加群臣宴会?依老臣之见,慕辞月既已到现在都未出现,估计也是不会来了,陛下不如……”
呦呵?聊他的事迹呢?慕辞月一笑,这背后坏话说的,哎,真没技术含量,只不过,这人就不能换换词吗?什么魔头什么作恶多端,都听腻了,那就别听了吧,这场宁静宴席,在他到来的时候,就应该结束了。
“会来啊,这不就来了。”一道清和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中一骇,都觉得是大魔头慕辞月来了,惊慌之下齐齐看去,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只不过,却被真实看到的场景生生震住。
慕辞月没有将墨发随意披散着,但也只是用一条紫色发呆随意绾起,面容姣好,紫衣衬托得皮肤白更加皙娇嫩。唇若朱丹,似雪中一点朱砂,更显艳丽妖孽。眉目如画,眼若桃花,常泛秋波,面上挂着一抹微笑,总觉幽深,却又诱人心扉。
萧卿执看着他,神色微动,却没有说话。
这一番惊艳的出场,慕辞月很满意,刚刚说话的大臣也登时傻了眼:“你……是谁?”
这些大臣平日里很少远行,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事,虽然听说过慕辞月,见过他各种版本的画像,但从没有看到过慕辞月本人。
所以,他们难以想象,这么个作恶多端的大魔头,居然是个妖异惊艳的美男子?
“我还能是谁?慕辞月啊,刚刚你所说的大魔头啊。”
慕辞月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恶意,那大臣却生生把这句话听成了示威,又是惊怒又是害怕,但觉得这里毕竟是皇宫,慕辞月也不敢做什么,便放开胆子说道:“你这魔头,来这里做什么?准备大开杀戒吗?这是皇宫,可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你是不是记忆力残缺呢?不是你们皇帝请我来这吗?怎么反倒成我胡作非为了?”慕辞月笑了笑,抬头看向萧卿执,“他是谁啊?萧卿执,你手里的大臣,都是这等智商吗?”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的名字!你……”
“曹相,无妨。”
萧卿执挥了挥手,让曹相闭上了嘴,慕辞月听到这个称呼,差点笑出声:“这是丞相啊?你手里是没人了吗?选这么一个孬人做丞相?”
“你……”曹相怒火中烧,可他心里到底是畏惧慕辞月,再加上萧卿执发话,终究不敢多言,只得低下头,随便慕辞月怎么数落。
而其他大臣也只敢看着,坐在原地,目光又恨又畏,然而这种目光,恰恰是慕辞月最喜欢的。
他就爱享受别人这种眼神,恨他,怒他,却又怕他,哪怕心中记恨他八百次恨不得千刀万剐,却也丝毫没有办法。这种遛着别人走的感觉,真的超爽的!
好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自从在萧卿执手里败了北,陷入抑郁后,好长时间都没这么愉快了哎。
这群大臣虽然孬了点,但耍着玩还是可以的嘛。
日天日地的教主回来了!他慕辞月风采依旧!
萧卿执似乎不打算拦他,护他而去推开自己的丞相,估计脑子犯了抽?那么,接下来,就是调戏群臣的时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