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朝

丁雪朝

丁雪朝随意挥了挥手。

谢棋问:“认识?”

她耸了耸肩,起身拿着合同交付谢棋:“都签好了。”

她转身要走,被林风抓住手腕:“雪朝,今晚我和你比舞。”

丁雪朝转头,美目微弯笑了起来,眨巴眼睛尾音轻佻道:“林风哥哥让我赢嘛。”

这么明目张胆在后台撒娇走后门,还是第一人。

后台还不少他手下的学生,听见这娇滴滴撒娇的声响,纷纷看过来,要知道林风在国内数一数二艺术学院内任职教授时,就以严厉出名。

曾有不谙世事的学生练功太累,撒过娇,死犟着。没用,在他面前就是一纸学院劝退书。

他对待舞蹈的态度有目共睹,一丝不苟,不愿沾上一点玩闹的态度。

他脸色更尴尬了,表情都凝在脸上,迟疑深沉唤道:“雪朝。”

丁雪朝扯了一把手,示意他松开。

林风不肯松手,还是抓住她的手腕。

丁雪朝翻了个白眼:“我去洗手间,林风哥哥这手要抓到什么时候?”

林风脸色一白,手也没立刻松开。

她又追加了一句:“林风哥哥非要抓也不是不行,跟我一块去女厕所咯。”

他这才松开手。

谢棋也没觉得惊讶,墨初集团的大小姐人脉广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当时谢棋的目光看着丁雪朝决绝大步往前走,裙摆挥舞地拂动。

他表情严肃,眉头一皱。

算了,还是不告诉她,去厕所的路她走错了。

——

林风化解尴尬气氛道:“我不知道是雪朝,有点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后台人都躁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林风笑道:“雪朝舞蹈功底不错,不用比,我可以和节目签长约当导师,她就算是我作为特约指导带来的学员。”

谢棋点了头。

林风不由打听着听说丁雪朝是谢棋带进《胜之步舞》节目的,私下暗地语气有向谢棋询问丁雪朝的方向。

问了几句“雪朝最近生活状态?”“为什么突然回国?”……

这样的问题,谢棋一问三不知,正好在林风询问谢棋:“雪朝是打算进入娱乐圈吗?”

丁雪朝人回来了,她手上还沾着水,悄无声息走到谢棋身边,甩着手上水珠,没好气道:“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谢棋嘱咐:“水珠不要甩到地上,学员练舞容易滑倒。”

谢棋去拿抹布时。

丁雪朝没有对林风好脸色,压根对他的示好,没搭理,致使林风很尴尬。

谢棋擦了地板,和她说明了一下林风想要直接把她纳入队伍的打算。

丁雪朝皱起眉头,拉着谢棋的手臂:“不要!你把我带来的,我要在你队伍。”

“想来我队伍也可以,和林风比一场,赢了就可以加入我队伍。”

林风为了丁雪朝都打算直接和《胜之步舞》节目组开出长约,却直接被她拒绝了好意。

丁雪朝不屑笑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这话引得后台人员侧目观望,视线都集中过来。

要知道林风算得上国内数一数二的舞者,这么轻视的话语,没点本事,谁都不敢说出口。

林风围着丁雪朝低声说点什么。

谢棋看着她被林风说得烦了,在后台的空地上走来走去,随着抬手捂住耳朵,凶道:“哎呀!你好烦啊!不就是比个舞。”

谢棋看着丁雪朝的反应云里雾里,这人是太强,还是不知道林风的本事。

他在微博上搜索了一段关于丁雪朝的内容,她的资料被墨初集团撤的差不多了。

谢棋只能找到一段模糊的舞蹈,百年校庆时,一位学生手机录像模糊抖动的视频《一株红玫瑰》。

他看了视频,眉头紧皱。

虽然整体唯美柔和,但是动作缺乏力道,点慢拍,表情控制不当。

这……

虽然可以在学院中脱颖而出,挑起独舞的大梁,但是要真拿起这舞蹈和林风比,差上一大截。

等到节目开始录制。

两人比舞,他知道了,丁雪朝不是强,也知道林风的本事。但是她还是赢了,自信地赢了。

——

舞台上,林风率先选了一个标准简单的基本音乐作为背景音乐,他的一段舞蹈中规中矩,没有亮点和出彩的地方。

林风一段平平淡淡,没有出错的舞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让着丁雪朝。

但是仅凭丁雪朝在校庆上《一株红玫瑰》的舞蹈虽观感好,但不能打败林风这一段舞蹈。

丁雪朝出场时,一袭耀眼夺目的红裙子,她翩然起舞,红裙随着音乐纷飞,音乐柔和,身段柔美。

谢棋坐在导师席位上,悠悠喝了一口水。

有点东西。

她踮脚转圈,盈动灵活,舞蹈渐至佳境。

噗——

谢棋猛地喷出口水来。

丁雪朝脚底打滑,猛地人坐落在地上,人神情慌张,抓着头发裙子,整理仪表,目光四处张望。

一刻尴尬的宁静,就连音乐都停了。

谢棋率先鼓掌,零星鼓励的掌声霎起,一片轰动。

丁雪朝瘸拐地站立起来,脚步不稳,似是疼痛,面目狰狞。

灯光骤亮,轰炸舞台,欢快地音乐,随着丁雪朝人换了一个欢脱愉悦的舞蹈风格,人宛若一只翩然起舞的精灵,流转灯光溢彩,整个舞台都变得鲜亮活泼。

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为了取胜的安排。

这样的舞蹈却是抓眼球,即使技巧和动作上不胜林风,却能收获大批观众的眼球。

结果,丁雪朝赢了,林风成为《胜之步舞》节目特邀常驻。

丁雪朝顺利进入《胜之步舞》。

节目录制后,后台选手阴阳怪气不少,由于林风比赛时的放水,丁雪朝真应了节目名字胜之不武。

她全然没在意。

下场后,她看见手机上许多未接来电:“捉奸电话。”

谢棋往她手机上一瞥,一串再熟悉不过的数字组合——杜落晨的电话。

“……”

又来了一个电话,丁雪朝看了手机上的名字,立刻接了起来。

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备注:哥哥。

人员散得差不多了,谢棋忙碌着收拾资料,他心头有点烦,资料都看不进脑子。

丁雪朝在角落轻声接电话,接了挺久,似乎语气还有点冲。

等她接完电话坐到谢棋身边:“今晚不醉不归。”

谢棋应了声,看她接完电话,心也回来,能专注整理资料。

丁雪朝起初开心打了两把消消乐,打着一直没有通关,就放下了手机,抬眼看见谢棋摆在桌面上的水杯。

她笑出声了,她跳舞的时候安排的小插曲,谢棋的眼睛瞬时放大,惊讶到一口水直喷出来的模样,让她差点笑出声,没能演下去。

她认真看着谢棋,他的脸小皮肤白,嘴薄鼻挺,眼睫微翘,拢着一对眉,很严肃地收拾资料。

谢棋收拾着资料,听见丁雪朝放着欢快的音乐,随后笑出了声。

接个电话就高兴成这样?

等谢棋真收拾了资料,他开车送丁雪朝去酒吧。

丁雪朝这女人虽说是不醉不归,可喝得不多,三两杯小酌,却一直在劝谢棋喝酒,理由是一套一套得来。

“谢导师为我比舞获胜,喝三杯。”

“谢导师获得得意门生而庆祝,喝三杯。”

“为庆祝今天还有两个月零十八天就是祖国母亲的生日,喝三杯。”

“为庆祝明天还有两个月零十七天就是祖国母亲的生日,喝三杯。”

……

谢棋酒量挺好的,也禁不住高浓度威士忌,这么个灌酒方式。

喝了两个小时,后来谢棋喝懵了,还和丁雪朝道歉:“对不起,雪朝,你自己回家吧,我没法送你回去。”

丁雪朝看他醉醺的程度差不多了,挂着他的胳膊往肩上一靠:“没事,我送你回家。”

酒保开车,谢棋有点昏昏的,意识中总倚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在那股浅淡的清香中,酒气都显得难闻。

后来,他被扔到床上,身上的束缚在逐渐解开。

眼前人垂下的长发在搔动他的脸盘,面容越来越清晰,波浪大卷,卷翘的睫毛,杏仁眼灵动,眼线带勾,一双眼勾人心弦。

燥——

解扣子时,还能隐约感觉那纤细的手似有若无地滑过肌肤。

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棋一翻身,将面前人狠狠压在床上,一双眼带着热气。

她搂抱着谢棋的脑袋,轻声:“你不要在和我做|爱的时候,喊小落的名字就好。”

她是这个打算,谢棋想起身,奈何使不上力,被她用力抱着。

“放手。”

一句话,她搂得更紧了。

越来越热,越来越躁。

后来,风尘二三,与他们无关。晚风习习,与他们无关。清香和酒气,与他们无关。

谢棋醉了吗?

他没醉。

——

第二天,谢棋先醒,他起身冲澡,花洒四下,他思绪杂乱,扯上浴巾,正要出门时,他顿住了脚步。

他把身上水珠擦拭干净,换上整洁的衣服才出浴室。

丁雪朝已经醒了,她看见谢棋出浴室,穿戴整齐,轻笑一声:“技术还挺好。”

谢棋无奈:“你让我觉得自己像鸭。”

她一挑眉:“哪能啊,我是很扣的人,别想让我丢钱。”

谢棋哼了一声:“还是只免费鸭。”

她挪到床边,要下床。

谢棋瞥了一眼赤条条的白,随之,立刻把目光移开,悄然背过身。

丁雪朝就连轻笑都带着娇媚:“鸭还怕看。”

她走近浴室,水声就漫到房间。

谢棋收拾地上的衣物扔到洗衣机中,收拾着床上时,看见一抹鲜红。

第一次?

他不由想到昨晚,他没多想,潜意识觉得丁雪朝还挺熟练的,应该有点经验。

没想到。

黑夜中她乌黑长卷发铺泄在纯白床单上,眼睛眯起,朱唇微张。

那时候,他视线模糊,没能好好看清。

刚才一眼,她粉白的肌肤,线条是弧度的柔美。

美。

美得不可方物。

谢棋的嘴角不由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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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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