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继承祖业

第1章 继承祖业

母元一九零零年,清满国已经衰败到了行将就木的田地。清满皇族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纵马驰骋,一统江山的王霸之气势。

一些略微有点自制力的清满皇族整天过着“王爷手中三件宝:核桃、扳指、笼中鸟”的逍遥生活,更多的清满则是每天走在吞云吐雾、花天酒地、糜烂不堪的败亡之路上……

更有外来势力的侵入,各路歪魔邪道也开始兴风作乱,各种歪风邪气也开始冒头刮起,整个清满国摇摇欲坠……

在清满国的东州,官道旁有一个赵庄,庄上人家不多,只有十几户人,皆是老实人家。

在赵庄的东头有一户人家,说是一户人家,其实只有两口人,一个老者,已经年迈,另一个是位少年。

老者已经不知名讳,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还是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名字,庄里人都叫他老赵头,以赶车为生。

少年名叫赵钱,是老赵头给取的,不要以为这名字很高雅,老赵头不识字,只是小时候在私塾外面偷听蒙童读过百家姓,头一句就是“赵钱孙李”,可惜老赵头只听到了前两个字“赵钱”,就被教书先生给赶跑了,这就是找钱名字的来历。

当然,这名字也寄托了老赵头对孩子未来的期望,希望能够成为一个有钱人。

可惜,自古以来,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简陋的土坯房子中,找老头已经奄奄一息,多年的劳累奔波已经彻底磨损掉了他体内最后的一丝生机,干枯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气息也已细若游丝……

“爷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赵钱跪在床板前,双手紧紧的握住爷爷那干枯的手掌,眼泪早已经打湿了地面。

“爷爷……老了,不能再……照顾你了……”老赵头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伸手摸到赵钱的稚嫩脸颊,断断续续道。

“爷爷,我不要你走,以后我来好好照顾你……”

……

“孩子,时间不多了,爷爷要交代你件事情,你可听仔细了!”老赵头此时那干涸的枯黄双目竟然散发出一种十分柔和明亮的光芒。

赵钱见此,知晓这是人老烛灭前的回光返照,急忙擦去眼泪,紧紧的抓住爷爷的手,头靠在爷爷那虽然干枯但却给他依靠的手掌上。

赵钱想:这一刻如果是永久,该多好……

“孩子,咱们家贫苦,爷爷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基业,只有半吊钱、两匹老马、两间老屋,你莫要嫌弃……”

老赵头一口气交代了许多,见到赵钱点头示意明白后,老赵头仿佛又想起一件事情,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咱们家传的马鞭,别小瞧了它,十里八乡见到它,都会给几分薄面……”

马鞭是老赵头祖上传下的,是赶车人的标志,十里八乡需要运输粮草,搬运货物,或出远门,都需要赶车人。

那个年代,交通工具十分困乏,十里八乡能够有一架像模像样的马车已经十分稀罕,当然能够雇佣的起马车的也都是有钱财的人家。

“拿来……”赵钱急忙起身到墙角,将那已经包浆的马鞭拿起,放在了爷爷的手里。

老赵头双手颤抖的轻轻抚摸着马鞭的杆子,仿佛这马鞭和赵钱一样亲,都是他的亲孙子。

“孩子,这马鞭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珍惜它!记住,作为赶车人,马是咱们的命,鞭子是咱们的魂;做事要本分,载货不瞧货,拉人不瞅人;上敬轩辕黄帝,下照自个良心,一身正气立天地……”

老赵头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不能听闻……

“爷爷……”赵钱紧紧的抱着爷爷的身躯,直到完全僵硬,他才缓缓松开,擦干眼泪,打开那早已备好的薄棺……

三天后,赵钱料理完老赵头的白事,呆呆地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的余晖从破败的窗户纸照进来,整个屋里映照了一层淡淡的余晖,更增添了一丝陈旧。

“我要振作起来,不然爷爷走的也不安心!”响起爷爷临终的话语,赵钱终于提起精神。

将屋内爷爷的衣物收拾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有两件破旧衣服,还有一个烟袋,几包黄烟叶子,还有半袋子麸糠,是用来喂马的;至于吃的东西,只有半袋地瓜,小半缸杂面。

家里唯一之前的就是两匹老马,可惜这两匹老马每天都要吃料,如果不出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至于那半吊钱,在料理爷爷白事的时候已经花的一干二净。

赵钱虽然以前跟随老赵头也出过不少趟车,但对于怎么揽活,却是一窍不通,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静等别人来敲门。

他这户院落,就座在官道旁,这也是为了好招揽生意。

只可惜,两天过去了,赵钱把柴门口的土地都踩成明镜了,也不见一个活上门……

夜,已经很深了,只有秋虫的叫声偶尔透过破烂的窗户纸传入赵钱的耳中,宛若那催眠曲,缓缓地赵钱闭上了惺忪的双眸……

“当……当……”

柴门之上,传来了清晰的两道敲门声,在寂静的深夜能传出老远……

沉睡中的赵钱,顿时被惊醒,他期盼已久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个骨碌爬起来……

“谁啊,是叫车的吗?”赵钱披上外套,揉了揉双眼,出了屋门。

“小师傅,我老家有急事,需要连夜赶回去,价钱好商量,还请您行个方便!”一个柔美的女子声音传入赵钱耳中。

赵钱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在柴门外,站着一个婀娜的女子,二十多年岁,身穿一身洁白的衣衫,衣衫盖脚,微低头,却也能看到姣好的面容。

只是皮肤有点惨白,在黑夜里十分显眼。也不知是天黑,还是其他原因,这女子竟然没有影子……

赵钱闻言,知晓这是有生意上门了,真是雪中送炭啊,家里都快要绝粮了。他想也不想,开口道:“好,您稍等,我这就去套车……”

套车,是赶车人的行话,无论是载货还是拉人,都需要套车,当然这其中有很大的区别,载货需要套大车,大车宽长,没有装饰,载货量大;拉人则需要套带棚子的专用车,白天可以遮阳,可以挡风遮雨,里面有稻草编制的草垫,上面包着一层棉布,坐着比较舒适。

不大功夫,赵钱已经套好了马车,来到了官道旁,关好柴门,请那位上车,这第一单生意就算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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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赶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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