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我来了
怕只怕那群人离开的时候带上了不该带的人。
邵墨谦清楚许芯话中的深意是什么,回答道:“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员,你的养父应该不在岛上。”
得到了邵墨谦肯定回答的许芯大松了一口气。
失血过多的上龙听到这话后,眼睛一闭直接昏倒了过去。
简单的包扎对于他的伤口来说只能延缓点救援时间,根本做不到实质性的解决问题。要不是他一直咬着舌根,不让自己造成队伍的困扰,怕是早就昏过去了。
“上龙上龙!”一直背着他的暴龙感觉到了异常,把他放到地上,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
船上的邵墨谦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许芯等人所在的位置,跳下船向小岛深处的丛林走去。
经历了刚才那场心惊胆战的斗争后,许芯的心里应该很害怕吧。
“船上有没有医生?”许芯冲着无人飞机的镜头指了指上龙的伤口。
这次回答的是洛倾城,“有。只是处理这种伤口,船上达不到绝对的无菌。”
“有酒没?”许芯咬着牙道。
上龙现在的状态很不好,现在距离他受伤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如果再不得到有效的救治,这只手很可能就彻底地废了。
“许芯,你疯了吧!”洛倾城猜到了许芯疯狂的想法,立马阻止道,“你知不知道在船上手术一旦发生意外,他的命都会没有。我们大可以只简单地处理一下,到岸上送到医院里进行专业的救治。大不了……”
说到这里,洛倾城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芯猛地抬头,喑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大不了什么?大不了废了一条胳膊是吗?你知不知道这条胳膊对我们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许芯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两人快速地低下头。
确实,对于他们来说,能为龙园效忠是他们一生的荣幸。如果残废了,就算给他们无尽的财富,也总过不了心里都那个坎。
“可是……”洛倾城还想继续劝阻许芯。
许芯早已下定了决心,自然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够打动的了。
“行了,赶快把船上布置出来,制造一个无菌的手术室。我们会在十分钟之内过来!”说完,许芯向着暴龙使了个眼色,暴龙立马背起上龙,快速地回到岸边。
许芯和剑龙二人紧跟其后。
一行人走得很快,路途到一半的时候,许芯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举手示意暴龙停下隐蔽,又与剑龙二人配合搜查着声音的出处。
那头的人显然也感受到了他们,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到最后连细微的脚步声也停止不见了。
洛倾城不是说岛上已经没人了吗?怎么还有一个!
许芯急得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掉,现在他们每耽误一秒,对于上龙来说,就少了一秒救治的时间。
她咬牙,下一秒将自己暴露在了露天的丛林之中。此举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人肉靶子。
“少主!”暴龙忍不住唤出了声。
“走!”许芯以命令式的语气对暴龙道。
对方的目的是为了她,只要她把自己暴露出来,就能给上龙留出宝贵的抢救时间。
“少主!”剑龙快速地来到许芯的身边,两人背对背相靠,默契地充当对方的第二双眼睛。
邵墨谦本想着逗许芯一下,想不到自己的玩心大起,竟让许芯作出了这种选择,这让他震撼不已。
邵墨谦快速现身,“是我。”
剑龙的红点快速指到了邵墨谦的胸膛上,他的食指已经作势要扣下扳手。
“你们先走。”许芯在看到邵墨谦的脸后,不见想象中激动的情绪,反倒是黑着脸让手下先走。
“少主……”剑龙并不认识邵墨谦,依旧指着邵墨谦,不愿放下武器。
“我说的话现在都不管用了是吗?快去护送着上龙上船!”许芯提高了声音,不容置喙地道。
剑龙咬牙,就算有再多的不愿还是垂下了头,“是。”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二人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醒的?”许芯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走后没多久。”
“和洛倾城一起来的?”
邵墨谦点头,深邃的视线一刻不离地落在许芯的身上。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台风夜的那晚,幸好她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幸好自己保护住了她。
许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地蹙起了眉,“既然你跟洛倾城的关系如此不一般,你就直接跟她一起混算了,为什么非要搅进我的生活!”
她现在的处境自身难保,她唯有说着狠话让邵墨谦自觉地离开。
谁知道邵墨谦不怒反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这是醋了?”
许芯闹了个大红脸,快速地转身,铿锵有力地反驳,“没有!”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和她如此亲昵了,邵墨谦怀念不已,他阔步上前,一把将她的背影揽进了怀中,“对不起,我错了。”
他贪婪地将头埋进她的肩头,大口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他的靠近让许芯一直上提的心不自觉地沉了下去,她发现自己竟忍不住想要沉沦。
不,她不能这样!
许芯心底的呐喊很快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她一把推开邵墨谦,面无表情地与他保持了合适的距离后道:“你错什么了?错的是你千方百计地想要靠近我,还是连命都不顾地想要救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让邵墨谦有些束手无策,“许芯,我,我没有……”
这段时间她经历得太多,就因为她是龙园的少主,所以她就算咬碎了银牙都必须自己扛着。
不知道为什么,邵墨谦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坚强,她的眼眶里泛着水花,在里面打转。
“你没有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为了我差点连命都没了!”许芯一想到那晚被救上来的他几次呼吸骤停,就觉得心口喘不过气来。
她足足看护了他一个晚上,那个晚上她无数次地探着他的鼻息,深怕他就这么离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