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糟心大伯
“娘?”路长安现在迫切的想要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还没有等到路长安说话,原本虚掩着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还以为这死丫头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这命可真是够大的,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有事情!”说完走到路长安的面前,将路长安的脸抬起来看了看。
路长安能够明确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娘,长安这才刚刚醒过来!”杨氏有些不满,之前自己女儿要死不活的时候可没看见婆母来,这会儿女儿敢醒婆母就来了,只怕应该不是好事。
路大全走到杨氏面前,搓了搓手。“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过这丫头醒了也好,赶紧把这丫头给人送过去,要不然人家可就要上门来要债了。”
杨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的浑身发寒,她的女儿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够撞墙以死明志。
如今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可他们没有一句歉意甚至连问一问长安的都没有。而是还想着要把她的长安拿去抵债?
“谁也不能把我的女儿带走。”杨氏挡在路长安的面前。
“谁也不能带走我姐姐!”小小的路长平也挡在了路长安的面前。
“白眼狼的东西,路家养了她这么久了,现在只不过是让她替我们路家做一件小事而已,竟然都不愿意?”陈氏一脸冷漠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到站不起来的路长安,仿佛那不是她的孙女,只是一件可以买卖的货物一般。
路大全更是对着陈氏抹起了眼泪。
“娘,是儿子没用,被人给骗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侄女给人家抵债,可儿子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家里哪里拿的出来这么多的银子?好在人家也答应儿子了,绝对不会亏待长安的,长安去了以后是跟着人家大老爷过好日子的。”
陈氏对她的这个大儿子一向都是很是偏爱,虽然也生气这个自己偏爱的儿子居然欠下了如此高昂的赌债,可当知道能够用路长安这个孙女抵了赌债以后,又觉得没什么了。
儿子跟孙女对于陈氏来说那肯定是儿子更加重要一些,孙女迟早都是别人家里的人,既然如今能够派的上用场,那也是她的可取之处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原本是妥妥当当的一件事,结果这个死丫头竟然会撞墙自杀?不过这人贱命也贱,眼看着都要死了,结果又活过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不就说明了连老天爷都觉得他们的这决定是对的吗?
“弟妹,是大哥对不住你,可是要是不把长安给人家的话,人家可就要上门来要债了,到时候咱们全家都要跟着担惊受怕。难道你真的要因为长安一个人让全家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吗?”
“娘的年纪大了,也经不住这些惊吓了。要是老二回来了知道娘因为你不肯将长安交出去让娘受了惊吓,老二也不会原谅你的。”
路长安忍不住发笑:“呵呵!真是有意思!”
路大全从来就没有把自己这个侄女放在眼里,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用自己的这个侄女来抵自己的赌债了,但凡是讲点儿良心的人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可他却能够做的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
“我可是你大伯,你怎么敢笑我?”路大全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这个侄女,这个死丫头,如果要不是她闹的话事情早就解决了。
那边给自己的期限是三天的时间,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如果自己要是再明天还不能够把人给送过去的话,赌坊的人可就要找上门来了。
这赌坊的人真要是找来了,那自己可就完了!
“你都能把我拿去给你抵赌债了,我怎么就不能笑你了?”路长安问道。
路大全脸色一变,:“你这个贱丫头,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厉害!”
当然,路大全的手掌还没有到路长安的身上
就已经被杨氏给挡了下来。
“大哥,长安只是个孩子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杨氏的心里又何尝不恨呢?这个大伯哥做什么都不行,整天靠家里养着。可到头来却跟别人学了赌钱,
你有本事赌钱你就自己还赌债去,可结果却把主意打到自己闺女的身上来了。
“反了,反了。个丫头便宜居然还敢对着她大伯这种态度,我路家供你吃供你穿的,结果居然就养出来这么一个白眼狼了?”
路长安之前一直没有反应是因为她在接受原主的记忆。
而在接收了原主全部的记忆以后,路长安才发现原来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只能说真不愧是母子,这不要脸的程度那都是一样的啊!
虽然她与原主都叫路长安,她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被自己的队友出卖了。可至少在之前的时候她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的。
但这个路长安可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几乎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
当初她爹还在的时候,她这个恶毒的祖母还稍微好一点,毕竟要顾忌着她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欺压她们母子几个。
可是当她爹被征兵以后,她这个祖母就完全变了样了。
家里的活儿全都推给她们母女俩就不说了,甚至就连口饱饭都不给她们吃,后来更是还要把路长安用来给路大全抵赌债。
如果这路家是真的拿不出来路大全欠下的赌债做了这样的决定或许还能理解一二,但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的。
陈氏作为当家人,把持着中馈,家里的银子基本上都在她的手里攥着。虽然不能说是有成千上万之多,但两三百两银子还是有的。
而路大全欠下的赌债也不过才二百两银子,但陈氏就是舍不得拿出银子来给她的宝贝大儿子还赌债,反而是要用自己的孙女去抵赌债。
而她那可怜的孙女终究还是被她跟她儿子逼死了,否则也不会便宜了她!
“什么叫供我们吃供我们穿?我们是没有干活儿吗?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儿的人是谁,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
“看看我们穿的是什么,再看看你们穿的是什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