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妙手回春
“宝儿!”
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把阮姮吓的猛然惊醒坐起。
“宝儿,宝儿,你别吓奶奶啊宝儿!”又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
阮姮忙下炕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却在出门后被一阵寒风吹拂过身子,冻的阮姮她瑟瑟发抖,抱臂低头冲进了西偏房里。
抬头,阮姮看到了一名面色潮红昏迷不醒的小男孩,正被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抱着。
阮姮想举步上前救人,却被这名妇人一手挥开,害她差点被一只板凳绊倒。
“你不要靠近宝儿!都是你日日诅咒他去死,他才会……”荆钗布裙的妇人抱着孩子,已是泪流满面,她是造的什么孽,摊上这样一个恶毒冷血的儿媳妇!
阮姮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里的建筑摆设很复古,比她老家的摆设还陈旧古朴……忽然,一段段陌生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她脑海中,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一生,她瞬间就蒙了!
她、她这是赶潮流穿越了?
还穿成一个父母双亡,唯有一个老奶奶与之相依为命,周围一群极品亲戚日夜惦记她家家产的……一个泼皮无赖为祸乡里的女痞子?
她,阮姮,中医学博士,在中医式微,西医大兴后,心灰意冷辞职回家帮大伯养猪,却倒霉的被猪拱死穿越了。
“宝儿不怕,奶奶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不怕不怕。”妇人名叫秦素娥,今年四十一岁,模样端秀人温柔,唯独对她儿媳妇阮姮温柔不起来。
阮姮虽然一时还消化不了穿越的事,可出于医者本能,她还是想救治孩子……
秦素娥拿衣裳包着小孙儿正准备出门去找大夫,却被阮姮伸手拦住,她怒极跺脚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真想害死宝儿不成!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毒辣啊!”
阮姮眉头紧皱,原主人品太恶劣,孩子病的又太严重,她这便宜婆婆又绝对不会让她碰孩子,如此僵持下去,耽误治疗,孩子一旦烧成脑炎就麻烦了。
“你做什么?放开宝儿!”秦素娥没料到阮姮如此可恶,竟然上手抢孩子,她又怕伤到小孙子,也不敢和阮姮硬夺孩子。
阮姮抱了孩子走过去放在炕上,回身一指快准狠的点在秦素娥胸骨尖顶,二寸之下中心处的璇玑穴上。
秦素娥眉头轻蹙一下,人就晕过去了。
阮姮接住秦素娥,将她放到炕上,又去为孩子把了脉,是受惊过度吓出的高烧不退。
正在阮姮愁眉紧锁时,却看到了她的古朴医药箱出现,她起身过去打开药箱,里面有着常见中成药与银针包。
阮姮取出一个细颈白瓷瓶,又出门去了厨房烧开水。
“阿姮,出什么事了啊?”东偏房里的阮老太太虚弱的问一声,她这几日老毛病犯了,病得昏昏沉沉的,依稀好像听到秦素娥的哭喊声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宝儿掉炕了。”阮姮应一声,也是为了安抚住老太太。
等烧好了开水,阮姮才提一壶去了西偏房,初春的早晨太冷了,她快冻死了。
化了一颗药丸,弄了一碗药,半抱着孩子,一点一点喂孩子喝下去,阮姮累的出了一脑门子汗。
孩子喝下去药,阮姮又为他施了针,拿出一小瓶白酒,用药棉为孩子擦拭额头、手心、脚心,前胸与后背,盖上被子等着药效上来,发了汗,烧退了也就好了。
隔壁的赵寡妇听到了秦素娥与阮姮的争执,她趴在墙头上看了看,见阮姮烧了一壶开水提进西偏房,她吓得就忙去找人救命了。
阮姮又发疯了,这回不会是要烫死秦素娥祖孙俩吧?
阮姮正回堂屋里刚穿好斜襟束腰棉袄,便听到砰!砰!砰!有人在外头大力撞门。
闻声她忙出门去瞧瞧,便见一群人破门而入,一个个见到她如临大敌一般,也是莫名其妙了。
赵寡妇找人来的,一进了院子,她就冲进了西偏房,然后就是一声惊叫:“快来人啊!阮姮杀人了!”
大家一听这话,一个个忙跑去了西偏房。
阮姮一脸冷漠的走过去,在这群人畏惧她时让开道,她顺利进了西偏房,走过去一指点醒了秦素娥,眼神冰冷的看向赵寡妇道:“你就这么想看我杀掉我婆婆?”
“姮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唉!也是我关心则乱了。”赵寡妇二十出头守了寡,模样好身段妙,十里八乡可有不少男人惦记她,就是她这邻居家上门女婿龙苍昊没正眼瞧过她,她自然就有点不甘心了。
“关心则乱?”阮姮勾唇冷笑:“你一个寡妇关心我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啊?”
原主蠢,才会信赵寡妇的话,什么逼走了龙苍昊,她还能再找一个更好的上门女婿。
赵寡妇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转头看向秦素娥关心问:“秦婶子,你这是怎么晕倒了?不是有人打你了吧?”
“你想多了,是我自己晕倒的。”秦素娥虽然不喜欢阮姮这个儿媳妇,可她更厌恶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赵寡妇。
赵寡妇在秦素娥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瞪了阮姮一眼,却在对上阮姮冷漠的眼神时,她吓得脖子一缩,退开了几步。
秦素娥看到炕上的碗,心惊肉跳的去探她小孙子的鼻息,手哆哆嗦嗦探到小孙子还有气,她才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众人道:“多谢大家关心了,我家的事,我们自己能处理好,你们就请回吧。”
“没事就好。”村长意味深长的看了阮姮一眼,也就带着人走了。
赵寡妇也灰溜溜的走了,今儿个的阮姮瞧着可有点邪性。
阮姮跟着众人出去,送众人离开,关闭上了大门。
“阿姮,你过来一下。”阮老太太在东偏房里喊阮姮。
阮姮自知躲不过去了,摸摸鼻子,转身低头走向了东偏房。
阮老太太躺在炕上,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明明苍老又虚弱,却偏偏有一双精明睿智的眸子,仿若能洞悉一切。
阮姮走过去,对上老太太的眼睛,她竟然觉得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阮老太太缓缓闭上眼睛,虚弱道:“阿姮,你今日是怎么了,何时变的这般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