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甘姐夫的说教
张云谦摇头,道,“我说的是事实,你不妨试试,试着放下乔晚风,去找一个还不错的女人,一起生活,说不定,你会爱上那种毫无束缚、自由自在、心情舒畅的感觉!或者,你可以亲自告诉你的小风,我是个怎么样的人,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明澄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一拳打过去,恶狠狠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之后,便把他摔到一边,越过就走了。
张云谦在后面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择对着和他一起在趴在门缝里看戏的何当欦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何当欦的手捏的蹦蹦响,他原来以为张云谦是爱乔晚风,即使不是无法自拔,也绝对是爱的,可是今天看来,不一定了,难道明择说的真的是对的?
“他就是仗着我叔叔不想你姐姐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不想你姐姐受打击,看到人性的黑暗面,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呵~无耻之极!”
何当欦踱步回去,坐在桌子旁边,捏着茶杯灌了一口茶,说,“我那个姐,就应该让她多看看人性的黑暗面,省得天天把世界想得那么美好,明明自己都被害成那样了!”
明择叹了一口气,“我叔叔就是舍不得!”
何当欦抬头看了一眼明择,随即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明择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先把张云谦孤立了,而张云谦敢这么过分,完全就是因为他们对乔晚风过度的保护心而已,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相信不止一个人会出手阻止。
不过,这个张云谦也确实过分,都这个时候,还一趟一趟地往老情人那里跑,这次还把张华胥带过去,干什么,准备让他们母女相认,然后把他们母女弄到一起,然后一起养着?然后让乔晚风真的去当保姆?有病吧?
明澄回到房间里,气的想打人,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张云谦是个如此无耻下流恶心的人,亏他觉得这人不过是有些吊儿郎当而已。看来真是不能把这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想得太好,为了爱的人,真的可以做任何事的。
明澄在找到乔晚风之后,便对她身边的人都做了个调查,这个张云谦的女儿,更是重点对象,而重中之重便是这个女儿的母亲,谁知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这个小女孩儿,根本就不是张云谦的女儿,而是替人养的,表面上是因为这女孩儿的父亲是他朋友,实际上却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的母亲,张云谦爱她,更让人惊悚的是,这个女孩儿的母亲还是乔晚风当年的主治医生——严锦缘。
这就让人窝火了,凭什么我心尖上的人要给别人当成草芥来看,凭什么我连她拿一下碗都怕她费力气的人,却要给你家当保姆,而且,还想什么都不付出,爱不给,财产也一点不分,有这样欺负人的吗?你的爱人是人,你爱人的女儿需要钱,我的爱人就不是人,不需要钱,喝西北风活的吗?就算是真爱乔晚风的人,他都会想抢回来的,何况这样一个渣男。
但是明澄没有一下子揭穿,一来这人确实照顾了乔晚风很多,二来,乔晚风的朋友,他不想去破坏她的人际关系,三来,他以为张云谦不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本来觉得张云谦这几年对乔晚风没那么坏,大家和和气气地把一切回归原位就可以了,谁知道遇见这个一个不配合的无耻之徒,这,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张华胥醒来之后,张云谦就给她收拾收拾带出门,准备出发了。
对着张华胥这个小孩子,大家都还是心疼喜爱的,但是对张云谦可就没有那么好脸色了。
送别的气氛很严肃,张华胥坐在后座上,探出小脑袋,牵住乔晚风的手说,“妈妈,我会想你的。”
乔晚风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我也会想小胥的。”
张华胥对着差点看不见的明熹说,“熹儿,我妈妈暂时借给你,我回来你就要还给我了,不过,我允许你继续叫妈妈,只要你不说傻话,要我妈妈和你爸爸生活,就可以。”
明熹的小脑袋高速运转,想着:到底是谁说傻话呀!嘴里想反驳几句,但是想到她马上就要走了,说这几句话也不起什么实际作用,便很大度地不说话了,让她走的开心,安心吧!
“小胥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离别礼物。”明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弹弓,“这是我大哥亲手给我做的,送给你了!你练练,很好玩儿!”说着大方地伸手递了过去。
乔晚风心道,“你送姑娘这种礼物也是很清奇呢!”
还气哼哼的明澄则想,“这儿子不开窍,以后媳妇儿难找。”
前面张云谦则说,“臭小子,你这是把我们家小胥当成兄弟了呀!记住。我们是小淑女,不玩儿弹弓!”
明澄教育,“明熹,你大哥给你做的弹弓随便送人,你问过你大哥了吗?”
明择一脸懵逼,“叔叔,我真的没那么小气,那就是个弹弓,就是个小女孩儿而已~”
明熹同样一脸茫然,难道今天不应该送礼物?还是不应该送这个礼物?可是眼下,他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呀!
乔晚风叹了口气,心想,幸好何芦笙不在,要不然肯定要气疯了,她把张华胥伸在外面的脑袋按进车子里面,嘱咐道,“快把安全带系好吧!”
张云谦走前看了乔晚风一眼。
乔晚风察觉到了,问道,“还有事情要嘱咐吗?”
张云谦摇摇头,“你照顾好你自己,婚礼的事情全部策划好了,到时候你穿上嫁衣就可以了。”
乔晚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个,还是下意识地眼神往后瞟了瞟,这一瞟不要紧,明澄的那个脸简直成了黑锅底了,太吓人了。
“哦,好,我,我知道了!”乔晚风有些结巴,说完之后恨不得伸手去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
张云谦笑了笑,“不用紧张!”
乔晚风点头,他开车走了。
张云谦的筹码,说重就重,说轻就轻,毕竟只是明澄的一个“不忍心”而已。张云谦也相信,只要自己不说,乔晚风就一定会出现在婚礼上,她是个做不出来毁约悔婚这种事情的女人。是个好女人,可不是他最爱的女人,这也很让人无奈!
张云谦走后,明澄、明择和楚南寻很快也离开了,他们要忙着处理开发事宜,却留下了明择,让乔晚风带着,乔晚风觉得自己跟自己的孩子没缘分,跟其他人的孩子倒是挺有缘分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甘家一家四口还留在这里,反正洛依依的工作已经停了,甘煜可以遥控公司事宜,龙凤胎正在放暑假,难得出来感受乡间风光,洛依依觉得,回到乡间,释放天性,对孩子的性格养成等都很有帮助,甘煜这妻管严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远在洛城的洛家二老很想念他们,还念叨着要乔晚风回去看看,他们也想她想得紧。
乔晚风现在既然已经无法躲避了,所以去探望他们也是非常可以的。所以便一口应允,还说在她婚礼的时候,把二老接过来参加。
二老初时还十分开心,说早晚都是在一起的,当时是何必跑呢?人生那么短,这三年多的分离,错过了多少的相处机会。
乔晚风听出来二老误会了,赶忙解释,解释了半天,二老才懂,又不免叹气,说明澄多痴心的小伙子呀,怎么~然后就被打断了,想是觉得这么说毕竟不和合适,便把话咽下去了。
乔晚风也不介意,又说了话,便挂了电话。
洛依依夜里摆脱甘煜掌控,让自家的龙凤胎把明熹那个小电灯泡给绑架了,跟她挤在一起,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一会儿说洛家二老说的都对,人生苦短,何必老是委屈自己,苦了心爱的人,一会儿说张云谦不是个好人,说他是个伪君子,真小人,根本就是机关算尽,一会儿说明澄这几年有多么思念他,过的多么苦……乔晚风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嗯一声,她则一小嘴不停,巴拉巴拉了大半夜,最终自己受不住困,沉沉睡去。
乔晚风听耳朵边那谆谆劝导声音变小,然后变成均匀地呼吸声,就转了个身,给她又盖了盖被子,自己试图闭起眼睛开始睡觉,在那里瞎想,乔晚风现在对一切都是毫无头绪,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前有父母,后有周良瑜,再就是明澄,后来就是何家。
作为一个女孩儿,这样本也没错,甚至是很幸福的,但是作为一个命途多舛的女孩儿,这种情况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这也就导致她的性格里有很浓的依赖性,有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明确地判断力和是非心,就像现在,她的脑子里就是一团乱麻,既觉得自己自己应该遵守和张云谦的约定,又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想和明澄生活在一起,却又惧怕自己给明澄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脑子里的几个小人打的热火朝天,她也没有什么确切的选择。
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早上被甘煜再外面急不可耐地声音吵醒,她撑起身子,看身边的洛依依,这丫头还睡的很香,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起身披了外衣去开门。
甘煜往她身后看看,没看到想要的人,便立时问道,“依依呢?醒了没?”
乔晚风苦笑,“没有,现在才几点呀!姐夫~”
甘煜清了清嗓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是有些不满意或者是委屈,喝道,“她还在睡!”
乔晚风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点头。
甘煜小声道,“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她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简直过分,太过分!”
乔晚风笑,“姐夫,你昨晚没睡着吗?失眠了?”
甘煜手握成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身边少个人不习惯。嗯~你看上去也没睡好,想事情了!”
乔晚风苦笑,揉了揉眉心,点头道,“嗯,想了一会儿!”
甘煜皱眉,半晌才说,“小乔,你心事太重了,还有善良没错,可是不能傻呀!”
乔晚风看甘煜,她这个姐夫,也在劝她吗,难道她真的该选择和明澄一起吗?
甘煜说完舔了舔嘴唇,索性开始自持姐夫身份,张嘴说教,“哈~我是想说,有些事,你觉得重要,可是别人并不觉得重要,就像……你和明澄在一起不会有孩子一样,明澄他不在意,要知道,要是明澄想要孩子,别说一个,就是一堆,只要他想,一点不难,可是他没有那样,他去领养了个孩子,把他当成你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养,小乔,男人对孩子的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对孩子母亲的爱……你可以尝试,你选择明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心情会变成什么样,你再想想你悔婚之后,张云谦会不会像明澄那样执着的追逐,或者你会不会伤到他的心。我觉得,你伤不到,你能伤到的,也就明澄的心而已,因为他爱你!你当然也可以自以为是地觉得为明澄好,但是你的自以为他好让他痛苦了三年,你还要让他继续痛苦下去吗?”
乔晚风听着,脸上逐渐露出心痛的表情,是啊,她还要明澄继续伤心下去吗?她喃喃道,“我以为,时间长了,他自己就会忘记了!”
甘煜摇头,“不会,深入骨髓的爱和恨都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深!”
“真的吗?”
“当然。”甘煜摊了摊手,然后像是有些等不及一样,说,“我现在要进去把洛依依给抓出来,不抱着她,我睡不着,以前真没这毛病的,自从和她睡过,就变这样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