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老子就是要娶乔晚风
张云谦这几天也是累得狠了,闻言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我是不想管你,要不是你这次得了要死的病,你以为我会来管你吗?我会像在西子城那次一样看见你当作没看见,所以,严锦缘,你好好的去做手术吧!之后,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严锦缘笑了,点点头,道,“我先去个洗手间,等会儿回去做手术,然后你就回去好好筹划自己的婚礼吧!那个明澄啊!你可小心他去抢婚呢!”
张云谦“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说,“好啦,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说着就又一屁股坐下,揉了揉眉心,开始发呆。
严锦缘弯起嘴角,“好,你坐着休息一下!”说完就转身,停留了几秒钟才抬步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如果张云谦注视她的背影的话,肯定会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但是他太累了,严锦缘的病,严锦缘的固执,张华胥的脆弱,公司的大事小情,在这几天挤压着扑面而来,泰山压顶一般让他难以喘气,现在好不容易把张华胥安置好了,严锦缘也同意手术了,虽然过程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结果大大地安慰了他!
于是,他就放松了,人一放松,自然就会少了警惕。
张云谦在那里坐着,颇有些四仰八叉,长手长脚的在那里挡着路,他也不管了,直到被人踢到了脚才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坐好,抬眼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看,但是十多分钟过去了,严锦缘还是没有出来。张云谦抬起手腕,已经十点半,时间有点紧了,她下午手术,上午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这个机场和那个医院又是在洛城不同方向的郊区,可谓是南辕北辙。
他一边想着严锦缘不会是晕在厕所或者是掉茅坑里吧?一边拿出手机,想给严锦缘打一个电话催催,今天早上,他就把严锦缘的手机还给她了!
拨了好长时间都没有通,他挂掉再拨,一连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重复次数多了,那边竟然直接挂掉,关机了。
张云谦心里一个“咯噔”一种不好的想法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神经,他愣愣地坐直了身子,然后,猛然站起身,跑到洗手间门口,可是女洗手间,他怎么进去呢?
他在门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乱转,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把心放在油锅上煎痛苦,便不顾形象,在门口张望,还拉住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人有没有在里面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卷的女人,黑色裙子,二十七八岁左右,那些被拉住的人看他焦急,又一表人才的,也就理解了他的唐突,耐心地说没有,连着问了几个都是摇头,他就开始在门口叫名字,叫着叫着,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以为是严锦缘回电话来了,赶紧拿起来,兴奋凝固在脸上,屏幕上显示的是“周营”,猛踢了一下旁边的墙,还是把电话接过来了,“喂!”
周营也是一心火气,听他口气不好,自己脾气也上来了,但想了想,还是不发作了,便自己闭着眼睛冷静了一下,道,“张总,您昨天的主意是不错,楚南寻是顶用,昨天一说,今天就着人重新检验了,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重新开工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明澄真是会找麻烦,他又找事了,说我们那块地皮的拆迁工作做的有问题,还找出了一对儿老夫妇去告我们,我去,那边也是厉害,竟然又让我们延期了~我,我他妈的!”
张云谦气的手在墙上猛捶了几下,咬着牙道,“明澄!你行,你厉害!”
周营叹口气,“我这边也给明澄找了麻烦,可是他是死了心要给我们找不痛快,根本不管这些……他根本就是个麻烦的无底洞呀!”
张云谦气极反笑,紧抿着嘴唇,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就不信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如他意,我就铁了心了,就娶乔晚风。老子不信还能破产了不可!”
周营皱眉,觉得不对劲儿,瞬间调转话题,“云谦,严锦缘不是答应手术了吗?你怎么还这么火气大?”正常情况下,张云谦是不会用如此气死败坏的语气说话的,尤其是严锦缘已经答应了手术,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不提这茬他就够气了,提了这茬他简直就是处在想杀人的状态了,“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了,气死我了,我现在……她当时说她怀了华帆孩子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生气,想杀人!”
周营也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他们这些人的风花雪月了!叹气道,“她反悔了?”
“他妈的,她应该是跑了!”
“怎么回事啊?”周营虽然一直很恨张云谦在男女这点事情上没出息,但是有八卦不听也不是他的风格。
“我们送走华胥,她说要去洗手间,我没想那么多,便让她去了,谁知道她还给我一去不复返!”
“你冷静,会不会是晕在厕所里了?”
“晕个屁,检查结果好得很,而且她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要不是有检查报告,我都不信她有病!”
“额……”周营扶额,真是作孽呀,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不纠缠呢!
“不说这个了,那个你能想办法扭转就扭转,没办法就先放着,等我回去娶了乔晚风,气死他,让他守着他的万贯家产过去吧!哈哈~”笑完就挂了电话。
周营听着,这张云谦确实很生气,生气到都有些不正常了。
张云谦挂了电话,站在那里又哭又笑的,像个神经病一样,机场的保安过来,“这位先生,有乘客反映您很可疑,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张云谦抬头,他觉得这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日子,而今天绝对是这段难熬时间中的“佼佼者”。
他笑了,忽然想到什么,站起来,整理了整理衣服,说,“对,我刚才被人偷了东西,你们机场要负责!要是被贼给跑了,你们机场付不起这个责任!”
那保安看这人站起身来,那一身气度也算是上乘,加上他唬人的言辞,便说,“那请您跟我们去保安室,交代清楚!”
张云谦现在不想跟他们纠缠,打了个电话给戚子焕,让他过来处理这个事情,顺便监督着他们看监控,看能不能探查到严锦缘的踪迹。
他还让机场保洁进去把所有的厕所门都敲了一遍,确认听到回声才出来,结果不出所料,严锦缘就是跑了,不是晕了,也不是掉茅坑了。
他自己则打开手机的追踪功能,去追踪严锦缘,刚才被气的几乎丧失了理智,冷静下来想一想,才想到他把自己的手机和严锦缘的手机绑定在了一起。
他探查到严锦缘就在他们的医院附近,他也不管戚子焕在这荒郊野外怎么走,直接开走了车,可怜那孩子还在监控室认真地排查!
张云谦一路上始终盯着手机上的那个小红点看,突然的,有消息进来,他一看是严锦缘,顾不得看具体内容,便直接拿起电话,企图拨回给她,但是即便他的动作再快,那边也已经关机了,而且,他再次打开追踪的时候,小红点也不见了,也就是说,那部手机现在已经“身亡”了。
张云谦突然想哭,哭自己的无力,哭自己的犯贱!
他找了个地方,打开严锦缘发过来的那条短信。那条短信不长,“阿谦,小胥就拜托你了,还有,不要找我了,我会在剩下的日子里做一些我以前一直没有做过的事,我会让自己在余下的日子里活得很好,然后找一个靠山面水的风水宝地,安然地走向另一个世界,那里应该没有痛苦……真的,我的人生,从来就是个悲剧,何不让我早些结束呢……我记得你说过人要往前看,你也要往前看,我不是个好女人,不要再惦念着我了,回去吧!”
张云谦真的哭出了声儿,“严锦缘,你这种坏女人是进不了天堂的,地狱可全是痛苦……到了那边我就真的管不了你了!”
******
熹城机场。
乔晚风他们早早地就等在这里了。
听到张华胥所做的班机已经到达,便站在出场口,眼睛死死地盯着人群中来来往往的人儿。
终于,看到了那个小不点儿,在一名貌美空姐上牵引下,出来了,一件粉色小裙子,斜跨一个白色小圆包。
恰好,张华胥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等候的乔晚风等人,她严肃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妈妈!”张华胥松开空姐的手,越过她“哒哒哒”地奔了过去。
乔晚风半蹲下身,迎接着这个小家伙的熊扑,“哎呦,小胥!在那边玩的开心吗?”
张华胥嘟起小嘴,说,“不开心,不和妈妈在一起,不会开心的,”
乔晚风笑了,捏着张华胥的小脸蛋儿,“我们小胥这几天是泡在蜜罐里了吗?嘴这么甜!”
张华胥嘻嘻笑着,抱住乔晚风的脖子不撒手。
那空姐已经很优雅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乔晚风现在已经抱不起张华胥了,只好把她拉开,起身,点头,“我们小胥劳您照顾,真是谢谢你!”
那空姐颔首浅笑,标准八颗牙齿,道,“您说哪里话,这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既然小胥小姐已经平安到达,那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乔晚风颔首。
那空姐转身离开了。
几个孩子都拥抱了一下以表达他们的四年之情。
拥抱仪式结束后,乔晚风牵着张华胥,另一边牵着明熹,洛甘甜,张华胥的另一边牵着洛不苦。他们几个人排着,一长串儿,黑社会出街一样。
“小胥,你去洛城了吗?”那边的洛甘甜歪头看她!
张华胥点头,“嗯!”
洛甘甜道,“你也不早说,我们家是洛城的,我可以推荐你去最好玩儿的地方!”
张华胥扯了扯嘴角,心中苦涩,并不答话。
洛甘甜继续问道,“你都去哪里玩了?”
张华胥想了想,自己去的几天,一直都呆在那四面八方都是白白的医院里。面对着那些并不是很想面对的人。
她道,“我去了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地方,那里一片白色,看上去很圣洁!”
洛甘甜皱眉想了想,实在想不到,在这个季节,哪里有一片白色花海?正想要问,就被乔晚风给打断了,“好了,不问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再去洛城,到时候你亲自带着小胥妹妹吃喝玩乐好吗?”
洛甘甜甜甜地笑,道,“也好!”
明熹终于有时间插话了,一开口就是走心的表白,“小胥姐姐,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好想你的!”
乔晚风笑着看了看他,“你的小嘴也是越来越甜了!”想当初,他们可是见面必掐的,现在竟然这么友好?几天不见还想得紧了?
张华胥撇了撇嘴,哼道,“我才不信呢!”
明熹赶紧答话,“我给你留了很多好吃的,等着你的!还有还玩儿。”对于小孩子,表达自己的喜欢最直接的就是把自己的食物玩具分给对方。
张华胥看向乔晚风,乔晚风一点头,“是,熹儿是给你留了很多的东西!”
张华胥一笑,说,“好,那我也送熹儿一件礼物,不两件。”
“真的?”明熹一脸的开心。
张华胥笑的和蔼无比,“嗯,我等会儿就去水产市场,买两只乌龟,一只公的,一只母的,然后让他们再生一堆蛋孵出来,你就多了一堆的小乌龟了,从小养到大,多好!把他们全部放到熹儿的房间里,陪熹儿玩儿,陪熹儿睡觉好不好?”
明熹的脸一下子就蔫了,包着嘴唇,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乔晚风,乔晚风深知明熹对于乌龟那种生物的恐惧程度,真的怕他下一秒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于是赶紧出言安慰,“熹儿不怕,姐姐是跟你开玩笑的,不会的啊!”
明熹继续包着嘴去望张华胥,那眼泪已经要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