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你们算的上地头蛇吗?
洛甘甜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松开明熹的手,扑过去抱住其大腿,鬼哭狼嚎,“爸爸呀!你的宝贝被人欺负惨了,胳膊腿上都是淤青,还有血痕,保不准以后还会留疤痕的啊,嫁不出去啦……呜呜呜~疼死了……”
明澄瞪着明熹,这小子估计也想学洛甘甜来抱大腿,但是被明澄一声咳嗽给吓回去了,结果这小子歪着头眨巴了一会儿眼睛,转身就往何家大院跑,边跑边哭喊,“妈妈,熹儿被欺负惨了,熹儿这么小,谁都打不过啊……”
洛甘甜顿了一下,想,“你,谁都打不过?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你打的很凶好吗?”感觉到自己的爸爸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哭,“爸爸呀!”
“闭嘴!”甘煜手指掏了掏耳朵,怒其不争道,“我让人教你跆拳道你不好好学,现在被人欺负,还好意思在这里卖惨,丢不丢人?难看死了!”
明澄,“。。。”你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吗?摇头之后就跟着明熹回去了,奇怪,他又不会骂他,跑那么快干什么,难道是刚才自己的目光不够慈爱?不够鼓励?
洛甘甜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则把那句“爸爸呀”生生地给咽下去,眨了眨眼睛之后明白了什么意思,瞬间弹起来,站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抹了抹脸蛋儿,很是猖狂地说,“哦!我不好好学,他们也打不过我,哼~”
甘煜翻了个白眼,蹲下去把她的裤腿翻开看,没有伤口也没有青紫,胳膊也拿过来看了看,才说,“回去吧!一会儿人家家长来了,你就拿出刚才的演技,保证他们不好意思责备你!”
洛甘甜皱眉,撇嘴,“那多丢人呀!”
甘煜挑眉,点了点她的额头,“刚才你怎么不闲丢人呢?”
洛甘甜揉了揉脑壳儿,理直气壮,“那,你是爸爸吗,丑给你看,无所谓的!”
甘煜点头,弯下腰,和女儿视线齐平,认真道,“这样很好,但是甜甜,等会儿你们要是演的好,我们可能就不用赔钱陪笑,或者……少赔点钱?所以,爸爸还是希望你拿出演技,震惊全场,最好让他们反过来赔我们的钱!”
洛甘甜眨巴着眼睛,半晌后才说,“我私房钱应该够了!而且,明熹他们演技不好,我一个人很尴尬的!”
甘煜站起身,假装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才牵住她的手,“走吧!回家!等会儿也不用怕,爸爸在呢!”
洛甘甜点头,“嘻嘻~我就知道爸爸最护短了!”
甘煜点了点她的额头,牵着她回何家大院去了。
甘家父女走到何家大院的门槛处,齐齐定住了脚,只见院子中央,明熹和张华胥都抱着乔晚风,两个人叠在一起,乔晚风的表情相当痛苦,明澄想把明熹给拉过去,结果被拼命地拒绝了。
乔晚风自己也快哭出来了,耐着性子说,“你们不要只顾着哭好不好,说说怎么回事?”
明澄双手抱住明熹腋下两边,企图拉开,结果明熹像即将要被人暴打了一样,嘴里也嚎叫着,“妈妈救我,爸爸要揍我!”
明澄把他举到脸前,叹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揍你了?”
“你不揍我吗?”明熹一愣,安静下来,“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凶的瞪着我?”
明澄冤枉,“小子,我刚才的眼神明明很慈爱好不好?”
明熹吸了吸鼻子,说,“那爸爸快放我下来吧!”
明澄把他放到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臭小子,下去吧!”
明熹也不在意自己被“殴打”了,脚一沾地,就去安慰还在乔晚风怀里啜泣的张华胥,“小胥,你别哭了,我都替你揍过他们了!”
张华胥转身,却突然伸出手把明熹给推开了,明熹冷不防,直接坐到了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屁股,嘴巴包了包没哭出来。反而站起来努力地把眼泪倒回去,笑着说,“没事,不疼,一点都不疼!”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大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明澄看了看明熹站起来后的屁股,那一块儿的衣服被蹭出了很明显地痕迹,也不知道里面的屁股蛋子有没有问题。
乔晚风看张华胥还想动,怕她扑上去再把明熹给推一个大跟头,赶紧抱住,“小胥,你冷静点儿,熹儿怎么着你了?她不是护着你呢吗?”
明澄面无表情地把明熹给抱起来,小心地避开他的屁股蛋子,然后扒开看看,果然里面有几道血痕。明熹还在那里逞强着说不疼,这要是搁在平素常,他绝对哭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了……
张华胥转脸扑到乔晚风怀里,大哭,“妈妈,我爸爸不是负心汉,他也不喜欢我亲妈!你知道的,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啊!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他,还说他已经和妈妈解除婚约了……”
乔晚风僵硬地揽着张华胥,眼睛去看明澄。
明澄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想到这个类似于小恶作剧的谣言会让一个孩子如此在意,更不知道原来小孩子之间也这么喜欢传闲话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华胥感受到了空气中那死气的安静,于是轻声问道,“妈妈和爸爸没有解除婚约,明天我们会去见爷爷奶奶还有大伯母大伯父,还有弟弟们,对吧!对吧?妈妈~”
乔晚风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里渐渐地也蓄满了泪水,她吸了口气,把眼泪憋回去,笑着对张华胥说,“小胥,你听妈妈说,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妈妈,你爸爸也永远是你的爸爸,你看,有很多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是不生活在一起的,但是这不妨碍爸爸妈妈爱他们呀!是不是?”
张华胥的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摇着头拒绝,“不是不是,我要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做熹儿的妈妈了?”张华胥用手臂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打着商量道,“妈妈,这样好不好,我们让熹儿跟着我们生活,你,你刚才不是说不是所有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生活在一起的,那熹儿也行啊……我知道我这样自私,可是,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我先来的,所以你应该做我的妈妈……呜呜呜……”
乔晚风叹了一口气,道,“小胥,这个,这个不是这么算的!”
张华胥摇头,拼命地摇头。
洛依依蹲下跟张华胥讲道理,“小胥,其实,要说先来后到,你明叔叔才是先,你爸爸是后……而且,你爸爸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知道他现在和你亲妈妈在一起吧!很明显,你爸爸也不喜欢你小乔妈妈的!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张华胥还是摇头,眼泪开始不要命地往下流。
一个自小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对一个完整家庭的渴望不可谓不大,一朝梦碎,心也差不多碎了!
门外来了好几个家长,每个人身后都跟着孩子,那些孩子都畏头畏尾的,身上还多多少少地带着点伤。本来是满心火气地过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看到何家的高门大户,还有里面的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很多,可回过头来一看自家那被打的哼哼唧唧的孩子,还是挺起胸膛往里面进了。
院子里的人都正处在一筹莫展的状态中,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进来了。
还是洛甘甜扯了扯甘煜的手,小声说,“爸爸,告状的来了!”
甘煜转头果然看见了几个女人各自带着孩子来了,还是成群结队的呢!但是甘煜没有理会他们,倒不是怕,嗯,也确实是怕,怕麻烦,怕自己被口水喷到。
后来,干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他们,那群女人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又实在不敢像平时那样,直接撒野,于是挑了一个看上去是软柿子的乔晚风来开刀,一个女人自以为很明事理的开口道,“当歌呀!你看你们家亲戚的孩子把我们村的这几个孩子给打的,这,这算什么事儿吗?”
乔晚风看了看来的几个孩子,估计有七八个,再看看自己家这几个孩子,四个,两个女孩儿,还有一个连三岁都不到,但是再看看,确实是他们那边的孩子比较惨。但是乔晚风也是个护短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她一诉苦就立即斥责自己家孩子的。她拉着张华胥的手,站起身来,“好,甜甜,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洛甘甜跳出来,指着那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看她一靠近,就缩了缩脖子,但是想到自己家父母都在这里,便又硬起了脖子。
洛甘甜把他们一个个指了个遍,然后才哼声道,“这个一个个都是长舌夫或者长舌妇,他们在外面说小胥爸爸妈妈的坏话,还很最贱地骂了小胥,最后把我们几个全部都骂到了。那些把我们祖宗八辈子都骂进去的恶心话,我们说不出来,也不屑于说,所以只能开打,各凭本事,怨不得我们!”
一个女人站出来,说,“他们几个小孩子骂人能骂多难听……你们却下手这么狠,你看我们家孩子的脸上,这以后要留疤的!”
乔晚风面色冷漠,“嫂子,你是不是要孩子们再重复一遍他们骂了什么才行……几个小孩子确实骂不了太难听,但是他们会学大人说话。”
那个女人的面色一僵,随即哼道,“但是我们孩子也不能白被打一顿,这去看医生要花不少钱的,而且还可能留疤痕的。”
乔晚风冷笑,孩子被打不是先去看医生而是先来索赔,母爱在她这里,简直是让人侧目。
明澄走过去,对着那几个孩子看了看,道,“都是皮外伤。”说着进屋去那个钱递过去,“这里面的钱足够了。”
刚开始没有人过来接,这人是谁他们知道,他们的开发得用钱,那钱从哪里来的,就是这个人,也就是因为这样,那个古怪的何老头才愿意让他们父子两个都住进来感受附近的风情的。
但是什么都挡不住一颗爱财的心,在明澄举了差不多二十秒之后,一个人终于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上前接了那沉甸甸的信封。
这些钱本来是明澄取来为了以防万一的,因为在农村,怎么来说还是现金比较方便的。
那个第一个开口的女人接了钱之后便笑道,“那我们这事儿就这样了!小孩子打架,不伤大人的和气!”
洛依依在他们进来之后就坐下了,吃着酸酸地樱桃,听到她的话,则凉凉的道,“别找补了,已经伤了,拿着钱赶紧走吧,给你们孩子看看,看的晚了,说不定真的留下疤,到时候可别再来要整容费了!”
那个说“小孩子骂人能有多难听”的女人则冷笑道,“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只不过是来何家做个客,这么冲是干什么?我们可能是没有你们有钱,可这是我们的地盘!”她看这人不是明澄,不是他们村的大财主,只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女人,还是个孕妇,当然没什么好怕的,于是便出言冷嘲热讽的。
洛依依握住甘煜的手,让他不要皱眉,不要说话,这是女人的事情,男人搅进去实在不好看。她冷笑着站起身来,正准备呛回去,却被乔晚风挡在身前,道,“他们是强龙,可你们算得上地头蛇吗?”
那个接钱的人动手去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却不依,“何当歌,你可是我们清泉寺的人,胳膊肘往外拐,哦,我想起来了,你也只不过是三年前才回来,何老头说你是她的女儿,我看有可能,毕竟你们长得很像,但是宋天英回来后可是从来没有提过你这么一个女儿,既然不是宋天英生的,那就只能是何芦笙和其他的女人,呵,哼!”她没说出来,但是任谁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