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不愿入宫?
冯峦微微一愣,冯夫人旁边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冯庆林皱眉,也不明慕怀深何意,只好说道:“此乃小女冯峦,其生母三年前去世,如今孝期已过,遂带她前来参加宴会。”
“哦~,世人都说冯大小姐性格古怪,貌丑无颜,今日一见,才知所言甚假,冯丞相可得好好维护冯小姐的名声啊!”
冯庆林脸色不佳,虽说慕怀深这话并没有什么错漏,但谁让冯庆林之前拒绝他求亲的话也是如此呢?
如今冯峦在众人面前露面,不正是验证了他当时的拒绝之语乃是杜撰吗?
慕怀深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说道:“丞相,本王半年前向您求亲,记得您方式拒绝我时,拿的也是市井流传之词,难不成丞相作为冯大小姐的父亲,竟不知自家女儿的真实相貌。”
众人听闻慕怀深的话,掩不住惊诧,原来慕怀深有意与丞相联姻,还被拒绝了!
冯庆林的脸色变了又变,暗道失策至极。
慕怀深将此事当众说出来,今后冯峦的命运,要么嫁给他,要么青灯古佛了却余生,毕竟整个朝堂之中,谁敢与摄政王争女人?
当然,除了……当今圣上!
他将视线投在了冯峦的身上,似在恼怒,又似在……
冯峦内心暗叫不好,瞧冯庆林的神色,好像准备……弃她!
冯峦抿了抿唇,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慕怀深行了一礼,说道:“王爷,此事不怪父亲。”
慕怀深微微眯眼,勾唇道:“愿闻其详。”
“臣女一直身体不好,导致脸色蜡黄,皮肤粗糙,经常冒出红痘,确实貌丑无颜。幸好家父一直未曾放弃,寻得一江湖郎中,这才调养好身体,容貌也恢复如常。”
“哦?为何从未听说过?”
“闺阁之事,怎敢扰王爷之耳!”
听起来,慕怀深仿佛是被说服了,他说道:“既然冯小姐身体已经痊愈,且如此貌美惊人,若我再向丞相提前,不知丞相是否答应?”
冯庆林眸光微闪,朝着齐国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说道:“今日之宴是为齐国公主接风洗尘,我等私事可否私下再议?”
慕怀深威威勾唇,说道:“可。待宴会结束之后,我会寻好日子,到冯府亲自拜访,还请丞相不要嫌弃。”
冯庆林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怎敢!”
接下来的宴会,无论多么的精彩绝伦,冯峦都没有心情欣赏了。
她只觉得有无数个眼睛看着自己,有探索,有嫉妒,还是一丝……微不可见的杀意!
冯峦的身子微微一颤,这个杀意,如果她没有感知错的话,应该是……齐国公主的方位!
冯峦疑惑的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却见齐月茜淡然的欣赏着场中的舞蹈,仿佛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
可那杀意……
宴会结束,冯峦的背后也出现了一层冷汗。
如果得知宴会之上会有如此波折,她绝对找各种理由拒绝。
不过,相信不止她后悔,冯庆林应该也后悔了吧!
她看得出来,冯庆林就算是弃了她,也不想让她嫁给慕怀深!
回去的路上,冯庆林叫住了准备和冯凉瑶坐在同一辆车上的冯峦,让她和自己一道。
冯峦知道他绝对有话要说,并没有拒绝。
车子出发之后,冯庆林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之事是我失误,我没想到摄政王竟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当众提起他向你求婚被拒之事。”
冯峦微微抿唇,不加任何回应。
冯庆林又说道:“我原想将你嫁给一普通官宦之家,可今日过后,世人皆知你乃摄政王所求之人,怕是连跟你搭话的胆量都没有了。若你不想嫁他,便只有入宫这一条道路了。”
冯峦惊讶的抬起头看他,入宫?
冯庆林说道:“这几日你且准备一番,等我和陛下寻到合适的日子,会把你叫进宫侍候陛下一晚,那时,摄政王便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
冯峦身子微微颤抖,不得不说,她被气到了!
冯峦忍了又忍,说道:“爹爹,女儿可否选择其他道路?”
冯庆林皱眉:“你不愿进宫?”
鬼才愿意!
冯峦可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她摆出了一副苦恼的姿势,说道:“女儿身有旧疾,若是不犯还好,若是再犯,岂不是会……触怒龙颜?”
冯庆林心里微微咯噔,他倒是忘了这件事!
见冯庆林开始思索其他法子,冯峦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爹爹,女儿身有旧疾,就算是嫁与普通人家,也是一件烦心事。不如爹爹准许女儿出家礼佛,一来可以解此时之困,二来可以修身养性,兴许可以查出女儿频繁失忆缘由。”
冯庆林眯眼问道:“你……当真受得了那个苦?”
冯峦点头:“若能随着爹爹的心愿,这也不算苦。”
冯庆林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女儿,我会帮你找好寺庙的。”
冯峦在松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冯庆林这个爹爹当得也太不称职了,这都想的什么方法啊!
还是说,慕怀深当真如此可怕,皇宫和青灯古佛都比他可爱?
一回到闺房,冯峦就将门立即关上,然后将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脱掉了,只剩下一件里衣。
绵绵叹了一口气,将冯峦仍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问道:“小姐,丞相跟你说什么了,竟然让你如此烦闷?”
冯峦摆了一个大字躺在床上,说道:“绵绵,我这位爹爹,和摄政王曾发生过冲突吗?”
“小姐是不是觉得丞相在拒绝摄政王的这件事情上太执着了?”
冯峦点头,何止是执着啊!她都感觉他们两个有深仇大恨,只不过冯庆林没敢表现出来而已。
绵绵说道:“丞相和摄政王之间的过节,绵绵也不好说。只是,小姐未曾失忆前说过,摄政王和丞相,决不可同时招惹。若选择了其中一方的阵营,就须得与另外一方彻彻底底的断绝关系!”
冯峦浑身一颤,起身问道:“我当真是如此说的?”
绵绵点头,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