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决心!
苏然正要以自己认为很有范的姿态走上舞台时,突然被花非夜给一把抓了下来。
“你干嘛呀!一边去,别打扰我。否则要你好看!”
“我说姑娘,你不会是打算以这幅模样上去吧?”
“嗯!是啊!我这幅模样怎么了?哪里碍着你了!”苏然毛了。
花非夜扶额,心说:我就知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这幅模样很好!很好!淳朴、自然很有乡土气息。就是上台表演就差了那么点,就那么一点点……”花非夜用手比了比。
苏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洗的有些发旧的衣服和补了个丁的绣花鞋,再看看对面如烟那一尘不染的模样。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有些不太合适,就像花非夜说的一样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那你说该怎么办?”
花非夜并不吭声以一脸你快求我的表情看着苏然。
苏然无语的看着花非夜那那副表情想了想笑着说“算了!我觉得我这样也挺好的!”说完不理会他转身就要上台。
“哎哎哎!好了!我服了你还不行吗?跟我来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这么帮你你就不能随我意说些好听的吗?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花非夜伸手拉回了苏然以一副被人欺负的表情说。
“哼!如果不是你的这个什么破规矩我也至于这样吗?还想让我求你,你做梦吧!”苏然跟在花非夜身后怒气冲冲的说。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行吗?”花非夜在一间房间前停下转身对苏然说。
“现在你呢就进去让她们帮你收拾收拾一下你这副吓人的模样!好让你以一副能入眼的模样上场表演好吗?”说着就将苏然推进了那间房里并把门给关上了。
“哎!花非夜你搞什么鬼?这些又是些什么人啊!”苏然进到房间后发现房间里竟然有七八个女人。
“各位姐妹们!可要好好的给我们苏然姑娘打扮打扮啊!”花非夜在门外大喊。
“知道了!公子!”
“哎!你们干什么!别脱我衣服,别扯我头发,哎!非礼啊……”
花非夜在门外被苏然的那声非礼给吓了一跳,“苏然!你可别乱叫啊!这几位都是我楼里最好的姑娘,极善于妆容、服饰及发饰。她们可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有她们几个在哪怕你貌如东施都能给你变成美女。你可别不识抬举啊!”
“什么腐朽!什么神奇!什么东施!你敢说我丑!花非夜你死定了!啊……别脱我裤子!”
“啧啧啧……我走了!不然顾大公子该着急了”花非夜掏掏耳朵走了。
“女女授受不亲哪!别乱摸啊……”
花非夜来到大厅环顾一周看到顾流年又回到了刚才所处的二楼雅间,虽然看上去他还是一如刚才那般的神闲气静,可是花非夜能看出他的眉宇间出现了一丝急躁。这样的顾流年让花非夜很吃惊,能让那般冷静自持天塌不惊的顾家大公子急躁看来这事可有趣了!
“怎么?我们顾公子着急了!”花非夜来到顾流年身边坐下问。
“今年顾家家主继任仪式便有你如意楼承办了。”顾流年并不理会花非夜只向他说了这么句话。
“什么?这么说来你下定决心了?这可真值得庆祝。”花非夜拍手道。
“我早就让你这么做了可你一直不肯,经过这次事情之后你也阴白了吧,所谓的亲情和手足之情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还有,就我春风得意楼这两月接到的单子来看,你可是荣登我寂殇册的首位,以黄金千两的报酬来看他们对你可算是恨之入骨啊!”说完便不动声色的打量顾流年的反应,却见他一如往常般的温润并未有半分异色,好像眼里还比刚才多了一份坚定。
看来顾家这次注定是要变天了,呵……
花非夜所经营的春风得意楼从外表上看只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青楼可实则是在做着赏金杀人买卖,乃当今世上最令人惧怕的杀手组织。从花非夜14岁创立此楼至今从未有一起失败的记录,其在江湖上的威信自然不言而喻。不论是谁只要付得起钱就没有春风得意楼不接的单子,而根据暗杀人的身份和地位或是暗杀的难易度被划分为很多等级。而花非夜刚才所说的寂殇册则是在所有暗杀手册里佣金最高的一册,而顾流年却排在首位可想而知委托人对顾流年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顾流年在听到花非夜所说时其实并未如花非夜看到的那般淡然,他眼里划过了一抹悲伤不过却是转瞬即逝。这世间又有什么人能在得知被自己至亲的人背叛时还能淡然处之呢?哪怕是这心如闲云的顾家流年也不例外啊!
稍瞬,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说“我愿心如闲云与世无争,可他们却不允许。那我便如他们所愿入主顾家与他们争一争。你说可好?”
“嗯?好!非常好!”花非夜被顾流年最后的那句话吓了一跳,看这意思是打算拉我入伙了!嗯?能得的好处还是很多的,顾家那么多产业到时若是分我些作为报答那可比这得意楼一年的赏金还多啊!这笔生意不吃亏!花非夜在内心盘算。
而一旁的顾流年目光深远似又想起了当年离家时的场景,当年顾夫人因病过世后,顾源也就是顾流年的父亲便迎娶了二房方氏如今的顾二夫人,后又生了顾二公子。便将顾流年送往云城一去便是十六年直到三年前顾源突然病重才派人将其接回。
顾流年永远记得当日离家时在门口父亲那如释重负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什么折磨着他的东西突然消失了的那般。那年自己不过五岁,自己一人坐上马车前往云城那从未谋面的外公的家。好像到如今昔日的无助彷徨还残留在脑中一般。
顾流年摇摇头迫使自己从昔日的回忆里走出来,这副模样可不是顾家大公子该有的。
想来是刚才那些人所说的话对顾流年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并不如他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