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冲动的少年

萧冰正在忧愁时。马俊达身着雨衣、雨靴从风高雨急的雨幕中拖沓而来。萧冰难以置信的看着浑身被雨水冲洗而湿透的马俊达。

萧冰诧异的询问：“马俊达，你怎么又回来了？”

马俊达严肃的说着：“当然是为了你。我身穿雨衣，我家距离学校不过200米，我的浑身都湿透了。你们家离学校那么远，没有雨具怎么行？”

萧冰淡漠的询问着马俊达：“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何还要这么不辞辛苦的给我送雨具？”

马俊达一脸认真的说着：“我怎么会讨厌你？不然我也不会求我爸，一定要和你分在一个班级了。我爸是岳阳镇的乡长。他认识我们学校的校长。本来学校为了学生的安全，尽力把同一个村和同学分在一个班级的。是我要求爸爸让萧寒和你分开的。顶替了他的位置，和你分到一个班级？”

萧冰怒视着马俊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俊达愤怒的说着：“我就是见不得你和萧寒你侬我侬的样子。我就是要你们分开。”

下了晚自习的萧寒，恰好在门外听到了马俊达和萧冰的对话。他猜的没错。一切都在他的预算之内。

萧冰震惊又淡漠，沉默着，没有说话。

马俊达接着说：“我更生气的是你们不在一个班级，仍旧浓情蜜意、出双入对。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整你们。目的就是吸引你的主意。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会愤恨、会嫉妒。我就是要拆散你们。”

突然，教室的门开了，萧寒闯进教室。牵起萧冰的手，大步的迈向风雨中。

“你们疯了？下这么大的雨，会淋感冒的。”马俊达愤怒的咆哮着。

萧寒冷冷的答到：“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淋不淋雨，我自然不会管。可是我不允许萧冰受一点点伤害。”马俊达愤怒的说着。

萧寒转过头，看向萧冰，淡淡的询问着：“萧冰，你告诉他，你是否愿意陪我一起淋雨？”

萧冰微笑着，点了点头。萧冰和萧寒坚定的像风雨中走去。

这时，苏如开着电动三轮车来到学校。关切的说着：“萧冰、萧寒，快上车吧！”

萧冰和萧寒迅速爬上三轮车。三轮车的车影，很快消失在风雨中。

马俊达站在暴风雨中呆呆的看着三轮车模糊的车影，感觉自己就像场笑话。

马俊达是不会甘心的。一旦认定的事，他绝不会轻易妥协。

时光在流逝，万物在更新，少年们也在岁月的蹉跎中日益成熟，唯一没有随光阴溜走了，就是我对你最初的那种心动。

时间从指尖溜走，孩子们又长高了，自己又老了一岁。苏如坐在镜子前，叹息着韶华易逝，青春不复还。

萧寒、萧冰、路小宇在房间嬉闹着。现在正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光。寒假来临了，又是一个年底。又到准备年货的时候了。苏如苦笑着。眼角流过一丝沧桑的眼泪。

苏如的情绪似乎连接着萧冰的心弦，她似乎感应到了妈妈复杂的内心。她拿起一条鹅黄色的丝带，在手心里轻轻缠绕着。没一会，一个鹅黄色的蝴蝶结就做好了。

萧寒和路小宇诧异的看着萧冰走向自己的母亲。她轻轻的将蝴蝶结系在妈妈的头发上。轻生的安慰着妈妈：“妈妈，你一点也没老，你是最漂亮的。”

萧寒也凑过来，安慰着苏如：“如姨最漂亮了，看上去二十岁左右。”

苏如微笑着说：“再也没有二十岁了，今年已经奔三了。”苏如眼神流露出悲伤。

苏如惧怕夜晚，睡梦中的那些梦魔像恶鬼一样缠绕着她。在梦里，记忆里的伤疤再次被揭开。痛的她瘫软在床角，蜷缩翻滚。她的生活里，没有所谓的未来。就算有偶尔的零星的希望，也虚无缥缈，永远靠不到岸边。

萧寒微笑着说：“快过年了，爸爸就要回来了。又有人陪我聊天到天亮了。”

在萧寒提到爸爸的时候，苏如的眼神亮了一下。片刻，又暗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开心，她有什么资格开心。他们什么都不是。勉强把那种情愫说成友谊，也必须是在隐匿情形下。

苏如那个时候内心纠结，她很期待自己能够见到萧正，又不希望自己一直这样沉沦下去。

那一天，萧寒终于在期盼中等到了萧正。萧正回来之后，和往常一样，和家人简单寒颤几句话之后，就带着萧寒去找萧冰玩。

林凡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讨好着萧寒。从那次萧寒生日时自己失态谩骂苏如后，萧正就再也没进过自己的房间。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导致现在说几句话，她都能感觉到萧正的心不在焉。林凡竭尽所能的弥补着，那日的在萧正心中的丑态。

萧寒、萧冰和路小宇在房间写着寒假作业。

路小宇把答案撕下来直接开抄。

萧冰阻止着：“路小宇，老师说过，不让抄答案的。”

路小宇满不在乎的说着：“这样写，多快。写完之后我们就可以多一点时间玩了。”

萧寒想了想一下，说着：“这些题，我会做。像我们这样一道题一道题的写，确实有些浪费时间。不如简单的抄一下，后面的难题自己琢磨、琢磨不就可以了。”

萧冰想了想，“有道理。”

说完，三个小伙伴一起开抄。

“路小宇，你的字都快飞起来了。太潦草了吧！”萧冰提示。

“那又如何？反正寒假作业或者暑假作业，也没人看。老师会在寒假或者暑假备课吗？他们能过完整的假期，为什么我们不能？”路小宇吐槽着。

听路小宇这么一说，萧寒感觉还挺有道理的。

三个小伙伴写了一会作业，就去胡同里玩捉迷藏了。

萧寒和萧冰藏起来了，路小宇四处寻找着。“他们藏到哪里了？肯定是藏到院子里了。”

于是，路小宇向院子里找去。所有的房间，他都找了一遍，仍旧没有找到萧寒、萧冰。

于是，路小宇向最南面的屋子找过去。路小宇看到了一件令人费解的事。

苏如一如往常的坐在缝纫机前缝衣服，萧正坐在她的身旁，随手拿着一件衣服，帮苏如剪线头。两个人时不时聊着天。虽然距离很远，可是整体看上去，会感觉到莫名的和谐。萧正看苏如的眼神，路小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似很正常，似乎又不那么正常。

林凡在另一个胡同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做游戏，一脸自豪的笑着。无论萧正爱不爱她，儿子就是她的底牌。为了儿子，萧正是绝对不会和自己离婚的。

陆小宇在废宅里找到了萧冰和萧冰。

陆小宇疑惑的询问着：“萧冰，我感觉很奇怪。你爸爸以前一年只回来一次。这两年一年能回来两三次。他公司的业务不怎么忙了吗？”

萧冰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萧寒。

萧寒淡漠的回答着，“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这句话同样引起了林凡的注意。林凡诧异的走过去，只见，萧冰、萧寒和陆小宇玩意正浓。却没有发现带着萧寒出去的萧正。

林凡疑惑的询问着：“萧寒，你爸爸呢？”

陆小宇抢先回答：“他在南屋帮如姨剪线头呢。”

萧寒瞪了陆小宇一眼。

陆小宇不明所以的说着：“我说的是真的，我刚才看见他了。”

陆小宇并没有看到林凡震惊的表情。她五步化作三步迈着巨大的步伐快速的冲向萧冰家。

萧寒立刻反应过来，跟了过去。萧冰和陆小宇不明所以的也跟了过去。

林凡暴跳如雷的走进南屋，见南屋的门正在关着。她更加愤怒。

萧寒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萧冰和陆小宇诧异的看着萧寒。

萧冰轻声呼唤着：“妈妈，妈妈，你在里面吗？”

萧冰的头转向陆小宇：“陆小宇，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妈妈说今天要去送衣服的。”

陆小宇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说谎。

林凡却对陆小宇的话深信不疑。她愤恨的走到南屋门口，一脚踹开了南屋的房门。林凡立刻走进去，四处搜查着，甚至连箱子都翻了过来。

萧冰立刻阻止着：“林阿姨，你把我妈做工用的东西弄得这么乱，她还怎么用？”

林凡突然从包内抽出200块钱，拍在缝纫机上。愤恨的说着：“这是赔偿。”

萧寒阻止着妈妈：“你已经看过了，爸爸不在，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林凡走出南屋，眼神扫向其他的房间。于是她愤恨的将每个房间都搜查了一遍。仍旧没有找到苏如和萧正的影子。

林凡喃喃自语：“难道他们去外面开房了？”

萧寒愤怒的斥责着妈妈：“妈妈，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样会让如姨很难堪的。”

虽然萧冰对这些还不是很懂，看林凡的表情，就能发现这绝不是什么好词。她愤怒的指着大门，怒斥道：“这里是我家，你们都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林凡生气的说着：“死丫头，你妈妈把萧寒爸爸拐到哪里去了？快说。”

萧冰愤怒的说道：“萧叔叔，把萧寒送过来之后就离开了。他去了哪里你做老婆的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陆小宇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淡淡的说着：“林阿姨，或许我看错了。”

这时，苏如骑着三轮车从外面赶回来。她震惊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林凡。没有理会她。

林凡走上前，询问道：“萧正呢？你们去哪里了？”

苏如的眼角轻蔑的扫了林凡一眼，仍旧没有理会她。

林凡更生气了。她就讨厌苏如这种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叫骂道：“苏如，你这里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无辜？你已经被两个男人染指过了。还不够，你还想弄脏我的男人，拆散别人的家庭吗？”

“林凡，你休得胡说八道。”突如其来的萧正，愤怒的打断了林凡的谩骂声。“我把萧寒送过来之后，和苏如简单聊了两句，就出去接电话了。你休要胡思乱想，毁人清誉。”

萧寒从未见过爸爸如此愤怒过。见到妈妈如此气愤，爸爸如此愤怒。萧寒开始怀疑自己替爸爸隐瞒他和如姨的事，是不是做错了。萧

寒绝对相信爸爸，他和苏如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他们只是知己而已。爸爸喜欢苏如，那种喜欢仅存在于内心。他只是在温柔、单纯的守护着苏如，难道这也是错的吗？萧寒的内心迷茫着。

林凡在萧冰家大吵大闹，吸引了很多街坊邻居的注意。很多街访邻居、父老乡亲被林凡的叫骂声吸引而来。乡亲们得知情况后，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支书张国良为苏如作证：“我亲眼看到，苏如去邻村送衣服了。”

路通替萧正作证：“我确实有看到萧正接着电话去，村后的小河边了。”

林凡见到有这么多人为他们作证，才感觉到今天是自己太鲁莽了。单凭一个小屁孩的话，就认定萧正和苏如有染，确实有点冒失。林凡感觉到自己在萧正心里的形象又差了几分。

萧正愤怒的离开了。林凡紧随其后，讨好着萧正。

可是从那件事以后，苏如总是躲避着萧正。萧冰再也不允许萧寒和路小宇踏进自己的家门。

寒假结束了，孩子们再次回到了校园中。

马俊达仍旧每天在校园门口等待着萧冰。马俊达和萧寒两者冰炭不同炉、针尖对麦芒。尤其是从这次寒假归来之后，这两者的对立，特别明显。

马俊达总是想拆散萧冰和萧寒，自己好介入二人之间。所以，在寒假之前，他便要求欣荣和吕小军替自己留意萧寒、萧冰周边的人和事。自己会给他们一定的情报费。

他从欣荣的口中得知了萧寒的爸爸和萧冰的妈妈的事。于是决定利用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大做文章。

这几天，萧冰发现每次自己经过人前时，总会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尤其是自己和萧寒一起上下学的途中。会受到很多人的指指点点。

有一次，萧冰在厕所的外面，听到了很多女生的议论。

“萧冰的妈妈和萧寒的爸爸不清不楚，萧冰和萧寒又不明不白的。简直是道德沦丧。”

“萧家庄的同学们说，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谈恋爱了。”

这时，操场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不少的同学，都跑向操场。

有的同学边跑边吵嚷。“操场那边打群架了。”

“一班的以马俊达为首及其他的跟班，二班的以萧寒为首还有其他同学。马俊达和萧寒怒视着彼此。”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据说是为了一个叫做萧冰的女孩。”

萧冰听到萧寒的名字，立刻也赶往了操场。萧冰连忙挤到最前面，查探情况。

只见萧寒和马俊达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两人的周围都站立着七八个同学。

萧寒冷厉的质问马俊达：“那些留言是不是你散播的？”

马俊达几分坏笑的说着：“那不是流言蜚语，是真实的存在着。你爸被萧冰的妈妈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的。只要他一回来，就立刻带着你去萧冰家。你和萧冰搞的时候，他就去找萧冰妈妈搞。大家说，是不是很有趣。”

同学们集体一阵哄笑。

萧冰顿时我冒十八丈。原来，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竟然都出自马俊达。

萧冰咬着唇，眼睛布满了血丝，她愤怒的走到马俊达的面前，扇了他一巴掌。

马俊达的愤怒彻底被激发。他破口大骂道：“萧冰，萧寒，你们两个混蛋。你们做的那档子事，还怕别人抖出来不成。你们村的人都知道。”马俊达就像受到了刺激一样，破口大骂着。

萧寒此时的情绪也愤怒到极点。他的双眼变的猩红，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马俊达的肚子上。

马俊达痛苦的低吟了一声，俯下身捂着肚子。突然，他迅速的挺起身，一拳打在萧寒的胸口上。双方撕扯在一起。身后的那些追随者，同时也一拥而上。双方打斗起来。

这时候，老师来了。把他们通通都叫进了办公室。这件事还惊动了校长。校长问清楚缘由。好在老师赶来的及时，这些人没有受重伤。所以，校方的处理不是很严重。

校方给参与打群架的所有同学的家长打电话，让他们速速前来。并罚这些参与打群架的同学蹲在教室后面的小板凳上写着检查。

萧冰的妈妈、萧寒的爸爸、路小宇的爸爸，他们都赶去了学校。引起了整个萧家庄的注意。马俊达的爸爸也速速的赶去了学校。

校长要求每位家长带领自己的孩子去会议室开会。校长严肃的坐在会议室前面位置的最中央。他认真的端详了一下所有同学的家长。所有的家长中最属萧寒的爸爸和马俊达的爸爸最不好惹。他们一个是商业精英，一个是岳阳镇的乡长。这个两个学生又是群架的牵头羊。又不得不重点批评。

校长此时的处境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他故作镇定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事情的起因校方已经调查清楚了，马俊达同学肆意传播流言蜚语，萧寒同学没有采取最佳方法解决此事。他选择了以暴制暴，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时候有家长开始询问。“是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使得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打群架？”

校长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的说着：“马俊达，你来说。你让你的同学们在校园里，传播了些什么？”

马俊达站起来，认真的说着：“那不是流言蜚语，是确有其事。我收买了萧家庄的几位同学做内探。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马俊达的爸爸严厉的询问着儿子：“你在学校到底传播了些什么？从实说来。”

马俊达支支吾吾的说着：“是有关萧寒的爸爸和萧冰的妈妈的事。”马俊达看了一眼萧冰和萧寒，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他大声的接着说：“萧寒和萧冰他们也有事。他们早恋。”

所有的家长都看向萧寒的爸爸和萧冰的妈妈。他们刹那间忘记了来此的目的，他们用一种好奇加玩味的表情看着苏如和萧正。苏如此刻脸色羞红，如坐针毡，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正扫视了苏如一眼，断然站起来怒斥道：“信口雌黄，你身在岳阳镇，是从谁的口中听说的这种子虚乌有、荒诞不经的传言？”

马俊达的爸爸训斥儿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这种流言蜚语？”

马俊达老实交代。“是我买通了张欣荣、吕小军，他们告诉我的。”

校长只能把张欣荣、吕小军他们叫过来。问清楚流言的来源。

吕小军说是张欣荣告诉他的。张欣荣说是听她奶奶说的。

校长感觉这件事千丝万缕，很难捋得清。他严肃的询问马俊达：“你把这些流言蜚语散播在学校里，意欲何为？”

马俊达疑惑的质问儿子：“快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萧冰、萧寒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从实招来。”

张欣荣开口了，她看了一眼马俊达，决定不再为他保守秘密。报复性的说道：“因为他嫉妒萧寒和萧冰在一起，他想拆散他们，他想和萧冰好。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马俊达，你敢不敢在校长面前，承认你喜欢萧冰？”

不知道马俊达是不是一时冲动，他竟然站起来了。他看了一眼萧冰。萧冰用轻蔑的眼光瞄了马俊达一眼。马俊达毅然决然的说着：“我有什么不敢承认？我就是喜欢萧冰。论长相、论家庭我哪样输给萧寒，为什么她喜欢萧寒，不喜欢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萧寒、萧冰甚至校长。没想到马俊达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口承认这件事情。

马俊达的爸爸愤怒的咆哮着：“你这个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校长，你别着急。我回家后定会好好的教育他。”马俊达连忙给校长找台阶下。

所有的家长唏嘘着，这个群架打的很荒唐。就是三个早恋的学生引起的。害得自己的儿子，无辜地卷入这场战争。

事情的经过了解清楚了。校长要求每位家长回去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并要求所有参打架的同学回去写检查，并要求家长签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