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蒋老爷撞邪
“夫人,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一辆黄包车停在蒋家大院门口。
老管家烟熏火燎的一头冲进大门,蒋夫人正在客厅,陪三个贵妇打麻将。
三个贵妇一起看向蒋夫人,又疑惑的看向了老管家。
蒋家这个老管家,是出了名的沉稳。
如此惊慌失措,蒋家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中一个贵妇站起来,“蒋夫人,我突然记起约了人,便先走了。”
另外两个贵妇也起身告辞,都在暗自猜测蒋家发生了什么事?
蒋夫人训斥了老管家一声,连忙送客。
蒋大小姐听到楼下的动静,在楼梯口问:“乔伯,我爹出了什么事?”
老管家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外人讲?
蒋大小姐说:“婶婶和嫂嫂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三个贵妇本来就好奇,蒋听楼这话也中听,三人稍微减缓了出门的脚步。
不得不说,蒋听楼在处理临场危机这种事情上,三个蒋夫人也比不上她。
不管蒋老爷发生了什么事?迟早要被人知道。
与其让别人猜,让别人在外面瞎传,影响蒋家的稳定,还不如直接了当的讲出来。
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还能请别人不要外传,直接堵住别人的嘴!
“老爷……老爷在厂里中邪了!”
老管家情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蒋听楼和蒋夫人齐齐一愣,蒋听楼连忙请三个贵妇帮忙保密,又问老管家叫医生没?
老管家摇头。
蒋听楼吩咐老管家去找医生,她叫了两个壮汉当保镖,便开车赶向了肥皂厂。
蒋家有个肥皂厂,全县的洗衣粉和肥皂,几乎都是蒋家生产的。
肥皂厂可谓是日进斗金。
“大小姐!”
“大小姐!”
车来到厂子铁门外,门里的两个壮汉一人一边,拉开了厂子的大铁门。
在两人恭敬的招呼声中,车子开进门,大铁门关上。
车开过一段路,在厂房门口停下。
“大小姐!”
“大小姐!”
门口守卫面色惊悚的连忙打招呼。
蒋听楼从车上下来,“我爹呢?带路!”
“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
在不断打招呼的声音下,蒋听楼一路稳稳当当的气场,像撒下了一颗颗定心丸。
原本慌张不安的工人,因为她的到来,镇定了很多。
找到蒋老爷,蒋老爷蹲在一个大水缸旁边,生嚼着一只老鼠。
叽叽!叽叽!
老鼠还是活的,在咀嚼下痛苦的乱叫着。
蒋老爷嘴角,牙齿上全是老鼠血。
周围几个人吓得都不敢上前。
蒋听楼带的两个保镖,都是蒋姓里的练家子,两人都是脸色煞白,一个直接吐了出来。
不是不想忍,而是这一幕太那个什么了。
蒋听楼也想吐,也想跑,但是她晓得,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必须稳如泰山,转头对呕吐的人说:“你以后去守门吧!”
手一招,身先士卒的上前扯蒋老爷的胳膊,吩咐旁边的人过来帮忙,“老鼠身上病菌多,先按住我爹,止住他这种行为。”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上前,奇怪的事发生了!
因为李鱼之前有吩咐,不让柳二十三碰蒋大小姐一根头发,所以蒋大小姐一靠近蒋老爷,一股普通人看不见的蛇形的青烟,便从蒋老爷头顶钻了出来。
几乎是蒋听楼碰到蒋老爷的时候,蒋老爷眼一闭便昏迷了过去。
之前也不是没人拉过蒋老爷,蒋老爷力气很大,根本拉不住。
可是大小姐一来,蒋老爷就停止了发邪。
不禁让人对大小姐更加敬畏了。
“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扶一下!”
在蒋大小姐的带领下,几个人帮蒋老爷收拾好。
医生还没赶到厂里,蒋老爷已经清醒了。
蒋老爷记得他抓老鼠,吃老鼠,但又像喝了很多酒,醉酒后那样,记得不太清了。
“爹,您别急。赖天帆他爷爷不是布衣神相吗?我去请赖老爷子!”
蒋听楼之前经历过被看不见的人欺负。
毕竟以她的姿色,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并且当时,她还大病初愈。
当认知逻辑与记忆相碰撞,过去的记忆便跟着她的认知逻辑,出现偏差。
连带产生的效果就是,她依旧不信中邪这些事,说请赖老爷,只是为了安蒋老爷的心。
……
“姐夫,有人凭借我留在蒋老爷身上的气息,施展问仙法,问仙!”
入夜,柳二十三缠绕在后宅梁柱上,低头看向了坐桌边的李鱼。
李鱼摸着风水罗盘的刻度没有说话。
柳二十三又问:“要回应吗?”
“你自个把握!”
李鱼一声呢喃,柳二十三化为一股青烟飘走了。
蒋家,宽敞的院子里。
供桌上摆放着鸡鸭鱼肉。
香炉里点着五根香。
正常人上香,都是上三根香。五根香是问仙灵,问鬼灵,才点的香。一般人瞎点五根香,运气好招来过路的游魂野鬼,说不得就会霉运缠身。
香炉后面有一个水盆,水盆里飘着蒋老爷一根头发。
赖老爷急促的摇着铃铛,“九天赦令,柳仙柳灵速速来报!”
“臭老头,喊你蛇大爷干什么?”
一股青烟飞快的钻出水盆,水盆里浮现了一个恐怖的蛇头。
赖老爷子差点没气死,想想他爹也是九天之一,小时候他跟着他爹行走江湖,五家仙那个碰到他不喊一声小爷!
布衣血脉到他这一代断了,一条小蛇也敢在他面前猖狂?
赖老爷子很生气,也有祖宗留下来的底牌,但没搞清楚前因后果,也不好直接动手,“你也是柳家正仙儿,为何要祸害蒋老爷?”
“你问这小娃娃,三十年前,是不是领着一群小畜生,拿瓦片砸死了一条蛇?”柳二十三轻蔑的瞥了一眼站在供桌一侧的蒋老爷。
赖老爷子看过去说:“蒋老爷,三十年前,你是不是带着一群小年轻,打死过一条蛇?”
蒋老爷看不见水盆里的东西,但盆子里的水却无风翻着波浪,再加上白天的遭遇,早吓失神了。
三十年前,他才七八岁,哪里记得是否打过蛇?
就这世道,只要是男孩子,哪个不调皮捣蛋?再加上蒋家几代都有钱有势,蒋老爷小时候就是孩子王,没少干调皮捣蛋的事。
蒋老爷仔细那么一想,脑子里就蹦出了小时候一些画面,然后记起了打蛇的事。
真打过,还是做梦打过?只有天晓得了,这就是记忆自我重组和自我欺骗。
因为想的深,慢慢的蒋老爷模糊了记起了一次打蛇的经历,实际上,他那次打蛇已经十几岁了,可是这种情况下,就是记忆成了七八岁。
蒋老爷牙齿打颤的点了点头,“那时年少无知,打过!”
“害本仙性命,害本仙重修,那就拿命来还!”
砰的一声,水盆里的水炸出来。
水花溅了赖老爷子一身,青色的气在供桌上缠绕三圈,随后走了。
赖老爷子有底牌,但没敢动手,因为现在的赖家,根本惹不起五家仙。
“蒋老爷这件事有些麻烦,还得请人说道,说道。”
“请谁?”
“扎纸匠,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