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夜闯停尸间
找到马朝的第1件事情,就是把手机绑在这家伙的身上,什么时代了不用手机,再复古的浪潮也没这么兴吧?
难不成像是这种情况,还能任着云鸽传书?
我之前跟他提过这个事情,他只是掐着指头说,“四象之内,五行之道,天地之间……皆能卜于八卦。”
那是不是八哥出事了,马朝也能够感应到?
可是为什么还不来?
我们仨在外面张望着,一直等到路边昏黄的街灯亮起,也没有将八哥等回来。
实在是坐不住,我直接去了警局,尸检人员加班加点在停尸间里面作业了四五个小时,居然都没有查清楚,真正导致八哥死亡的原因。
“他的舌头被利器割掉了。”
怪不得从它的嘴里面流出那么多血,而且当时我看过他的嘴里面,因为和血液混在了一起,我也没有看清楚他的舌头在哪里,居然被割掉了……
法医眼底里透露出疲惫,此时他的眼白里已经布满了血丝,“根据舌面的创口,我们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4个小时之前,也就是下午3点多的时候。”
那个时候?
我细细回想了一番,那个点正好在抡榔头,我是4点左右到的灵调局,我记得当时八哥的身体虽然已经没了活人的温度,但皮肤还是柔软的。
对了。厨房窗户的栅栏没有破开,我当时又冲进了厨房,并没有发现凶手,如果说死亡时间是在我回到灵调局的一个小时之前,那么这壶水就绝对不是八哥烧的!
什么样的凶手会在杀了人之后不慌乱逃窜,而是坐下来细细端详着尸体,并慢悠悠的烧了一壶水,是准备泡茶喝吗?
我的身体不禁跟着颤抖了一下,打消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
也就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到想象之中了,已经遗漏了法医刚才说的话,于是只得厚着脸皮让他重复。
“我说,尸体没有过多的肌肉反应,面部状态也并无紧绷,死亡的时候应该是处于一种放松状态。”
“不能吧?被割了舌头还能处于放松状态?”我不禁提出了疑惑。
“所以割舌头是在死者已经完全丧失生命体征之后进行的,凶手是享受型杀人,此类人最为危险,他们极有可能会连续作案。”
“享受型杀人?杀人还能够享受?”这是我第1次听说。
那法医显然是觉得我的问题多了,不愿回答,转身就要走,可他这一走我上哪去问更多的情况?
“那既然不是因为割掉舌头才死的,真正的死亡原因又是什么呢”
法医摇了摇头。
在自然生物方面找不到答案,那我可以试着问灵。
连续作业几个小时,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连轴转。八哥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了停尸房,我悄悄潜了进去,想要看看能不能用符咒召唤他的魂灵。
心头沉重,没来由的觉得这件事情非比寻常,毕竟八哥是灵调局的人,他即便是死了,魂灵也绝对会待在原地,不会走远的。但为何我回去的时候就没有再见到过呢?
停尸间在负一层,这地方我还是第1次去,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灯在哪里。
我摸出手机,用幽暗的屏幕灯光往前照去,恍惚间看见前头有一个人形身影。
“八哥?”我将声音压得很低,可这空旷的房间竟然将声音拉长了许多。
那人形身影就站在原地,并没有动,黑暗里,那双眼睛是不是正盯着我看!
我连忙低头看手机,准备把电筒功能打开,可就在我低头的瞬间,余光里,那人形身影好像莫明放大了些。
只有一种情况会放大,那就是他正在往我这边走!
一想到这儿,我又连忙抬头,伸直了手臂,将灯光打在前头。
这次我看见的不再只是一个轮廓了,而是真真实实的五官!他闭着眼睛,抿着嘴唇,一动不动。
我的背脊不禁阵阵发凉,但还是强硬着发麻的头皮,低下头将手电筒打开。
啪的一下,灯光打在了那么人形身影之上,这时候我才看清那是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木头假人!
这假人竟然和我一样高!
我长吁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瞬间我的脖颈处就传来凉悠悠的触感。
靠!这上头掉蛇吗?
因为这感觉真像是一条冰冷的蛇一般缠绕在脖子上!不过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的手!
冰凉没有活人的温度,而且还湿漉漉的,就像是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头的浮尸,而且背上忽然变得沉重了,就像是有几斤沙袋丢到了我的肩头一样。
我不禁感觉脑子就要炸了,用手机往后一看却发现背上没有任何东西,但这感觉明明就像是有人吊在我的肩膀上。
“谁?”我几乎是下意识转身,用后背贴着墙壁,砰然一声响,灯亮了。
我竟然误打误撞刚好碰到了开关!
连忙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白花花的一片,除了角落里头那个木头假人是黄色,而外其余的床单,被单,天花板全都是白色。
而此刻,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床,白被单明显突出了轮廓,我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拉住被单一角小心翼翼的将被单掀开。
八哥的脸露了出来,嘴角还有丝丝血迹,不知道是不是被法医的那些话给影响了,此时八哥整个人看上去真的就是淡定又从容的状态。
将之前就准备好了的符咒,往他的脑袋上一拍,可半晌也不见一片魂灵。
我又用灵力感知了一番,只发现了吊在灯架上的一只女凶灵,刚才估计就是她往我身上跳的吧!
探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结果。
八哥的魂灵消失了!
忽然,八哥的手从床台上滑落了下来。
我明明没有动过尸体呀?难道是刚才法医没有将她的尸体挪正,以至于手掌在床台边缘,我一掀被单,就掉下来了?
这停尸间里面静悄悄的,即便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够听得见。
我缓缓走了过去,将他垂落悬空的手臂拿起,一阵冰凉传入手掌,紧接着有些白色的粉末掉落到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