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甩锅官司(3)

第一卷_甩锅官司(3)

李凡亲自开车把一家子接回来,还特地绕了几个圈子,回到海边庄园的时候恰好是太阳落山的时候,老方丹已经在庄园里准备好了庆祝晚会,该来的都来了。

“小丫头你可真行啊!怎么这么好的手气?”刘道源一见到李琳就把她抱了起来,“这说话你也该上学了,做好准备没有啊?到时候要伯伯给你点啥礼物?”

“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呢!”小李琳掘着小嘴说道,“今天中彩可不全是运气,多少还是有些科学根据的,你看看这个,这是在餐厅里看到的宣传页。”

说着话,小李琳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了折叠成四四方方的一个小纸团,“那个老虎机已经有很久没有中标了,连续越过了好多次的中小彩头,这样剩下中彩的概率可就大得很了,去投上一枚硬币的成本很低,可中彩的概率却很大!”

听了小李琳的话,刘道源惊愕了,他坐到椅子上放下了李琳,一把拿过那个小纸团打开。原来,那是赌场外发的宣传单,上面还罗列了几台老虎机中彩的纪录,用以吸引游客进到里面去游玩,其实,这是最普通的宣传活动,没人在意。

在蒙特卡洛大赌场号称世界四大赌城之一,可其本身的经营方式还是与其它赌城有区别的,在这里,赌城收益最大的就是老虎机,据说,八成的收益是来自老虎机,而真正坐到台子上玩21点的游客是不多的,能上去敢上去的人大多是职业赌客和幻想着发横财的人,作为普通游客,能够去玩玩轮盘赌就算是不错了。仟仟尛哾

正因为这里的老虎机被人玩的多,所以,这里出现中彩的几率也是比其它赌城的高,可是为什么在进门的第一个老虎机上却没有中彩纪录呢?小丫头在餐厅里无聊,拿着那个宣传页看,心里就在那里计算,很快她就算出了一个大概,这才闹着让妈妈去试试,反正也没几个钱,进门花上10块钱的门票,再换上10块钱的筹码,扔完了就可以出来了。整个成本不过20欧元。

对赌场,凯琳娜丝毫没有兴趣,虽然这里她没有进去过,可凯琳娜是真的对进赌场没兴趣,要不,也不会带着孩子来了。玛索却是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女儿还是应该去补上这一课,以前,凯琳娜年纪不够,没法进入,后来年纪是够了,可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凯琳娜属于那种早婚的年轻人,许多年轻人玩的项目几乎都漏掉了,玛索觉得这样的人生不完整,因此,她劝凯琳娜去试试。

如果凯琳娜单纯是进去逛逛,估计凯琳娜连十分钟都用不了,换成去玩老虎机,估计也就是直接进去投币,投光后转身就出来了,可是老天爷就是这样跟她开玩笑,投进第一枚硬币就中彩了,还是大彩,顿时,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凯琳娜手里还拿着剩下的硬币楞在那里,满眼都是惊奇和疑惑……

铃声引来了周边的游客,大家顿时都对着凯琳娜鼓起掌来,许多人窃窃私语,羡慕这个漂亮的少妇运气太好了,跟着就是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来,他们很快就把凯琳娜与其他人分隔开了,在看了凯琳娜的证件后,客气的请凯琳娜去办手续。

赌场里中彩的铃声自然也传到了外面,那更是一种对游客的刺激和引诱,许多本来还犹疑要不要进去的人,立马就掏钱买票了,门口顿时就有人排队。

小李琳兴奋的站到椅子上,两条小腿一颠一颠的,小拳头也举了起来,“姥姥!姥姥!我中彩了!”旁边的哥哥李晖也是兴奋的在那里喊着“yes!”

“啊?”玛索有些愣神了?随即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是你妈妈中彩了?难道就不会是别人吗?什么事情不要想当然嘛!”

“哼!如果不是妈妈,妈妈早就回来了,姥姥不知道妈妈最不喜欢凑热闹吗?”

下李琳那种小大人说话的样子都得玛索顿时就笑了起来,“啊!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中点小彩也没什么啊,难道你还在乎那点小彩头吗?”

“不是为了彩头,是为了……这证明我的判断!”小丫头来劲了。

可是姥姥对小李琳的“优异”表现并不在意,她只是笑眯眯的陪着孩子闹腾,至于女儿中个啥彩,她压根不在乎,一个欧洲著名的画家,哪里能够搅合到这花边新闻中去呢?避之还唯恐不及呢。正因为这个原因,玛索才给女婿打去了电话。

李凡是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有着不可思议的数学天赋的,一对儿女,外表长相不一样,兴趣爱好也不一样,也许是返祖现象,小李晖天生好武,在洗练武学上的灵性比李凡自己还好,从三岁开始练功,都无须大人去督促,人家自觉的在那里练,现在,等闲之人根本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内家功底也略有小成了。

有时,李凡对儿子将来干什么陷入了迷茫,可是儿子却是很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保家卫国!我要像高祖父那样,延续我们李家的行伍传承!”

听了这个话,不单单是李凡捂着脑袋头疼,就连爷爷李涌、曾祖李江都是无语,还没法说这小子,人家各方面的文化课是一样不落下,门门都在班里排名前列,你说人家好武惹事吧?人家在学校是老好人,从来不跟同学打架,这点比父亲李凡都要强,李凡小时候可是没少跟同学打架。

凯琳娜倒是看的很开,她觉得儿女将来走什么路,学干什么要由他们自己去选择,就比如她,选择来到了东方,选择嫁给了自己的初恋,选择当一个合格的家庭非主妇,她觉得自己很幸福,玛索也支持这个观点,弄得李凡有时在家里还挺憋屈的,想想自己,好像当年妈妈爱管,老爸完全不管,所以,自己闹夹生了。

每当李凡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干脆就放下不管了,这点到是随根,他爸爸、爷爷、曾爷爷几乎都是这样的人,想想也是很无奈。

那边老顽童刘道源跟几个孩子闹腾上了,哪里来的几个孩子?刘道源的俩孩子也过来了,还有李凡同学赵嘉耀的一对儿女也来了,这还是老薛带过来的。

咋?老薛也过来了?来了,发现水下情况后,李凡就给老薛打了电话,要说将来水下施工,那还是离不开老薛的,一旦方丹这里搞成了新的海滨建筑模式,那这地中海可是大了去了,老薛还担心今后的生意吗?

所以老薛当场就带着孙子孙女飞了过来,正好,也兑现了带孙子们玩的诺言。

“下午快收工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法国尼斯地方法院打来的,说是替德国柏林地方法院代通知我,柏林博物馆把我告了,法院传票已经发往我的公司,听说你这里有点喜庆,我过来蹭蹭喜气,也跟你说一下这官司的事情。”

哈维知道在这个时候跟李凡说官司上的事情不太好,可是,不说怕也不行啊。接下来,哈维就把已经了解到的各方信息告诉了李凡,说到那口箱子的腐化没有了,两人都非常遗憾和难过,他们知道,那口箱子如果按照备忘录上注明的方法是有机会保留的,而且,李凡也与汉堡大学里的几个年轻化学家研究出了一种可以迅速固化隔绝外部水汽的材料,可以在水中操作,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试验,这边就把事情办砸了,当初把箱子留在水里,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现在,恩佩利状告我们没有做到告知的义务,是出现事故的主要原因,由此,要求我们赔偿博物馆3000万欧元的损失,同时登报向博物馆道歉。”哈维说出了对方诉讼要求,然后鄙视的又说道,“那个恩佩利其实就是甩锅,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大概也找了不少人,要不,这样的官司法院不会这么快就接纳。”

“你跟自己的律师打招呼了没有?先让律师摸摸情况,看看对方提供的证据。我不知道你们德国的法院是不是清廉公正,如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起来,我真是不能理解恩佩利状告你哈维的胆气是从哪里来的?他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李凡表情严肃的看着哈维,显然是在质疑德国的司法公正。

“那不是问题,在德国,想利用司法投机取巧是很难的,牵扯面太大了,不是人力可为,恩佩利的诉讼目的可能并不是我们,而是为了自保,不通过法院的最后裁决,没有任何机构可以把他从这次事故中摘出来,只有法庭上的双方辩驳后才能还原一些事情的真相,那个时候,法庭的判决就成为帮他过关的法律文件。”

“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能如此准确的猜测到恩佩利的动机?”李凡怪异的看着哈维,“按照你的逻辑,恩佩利是为了自己打官司,那他能牺牲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后成为替罪羊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技术部的主管劳伦斯,他们出现那样的事故,严格说,就是劳伦斯的玩忽职守,可以推论,劳伦斯没有严格按照我们的提示去做,甚至根本就没有去做,在他看来,我们那样的提法是荒谬的,是他的知识层次不能理解的。”哈维此时分析可谓是丝丝入扣,“第二个替罪羊应该是瑙曼,他是上级机构具体负责的代表,而瑙曼为了箱子变色的事情还到汉堡找我们,可是,事后他再也没有过问和督促博物馆具体的事。当法院调查扩大后,最后追索到‘为什么博物馆要收购那个箱子’的命题时,瑙曼所在的文化部就在劫难逃,到了那个事后,只有牺牲掉瑙曼,事态才有可能平息,各派政治力量才能达成默契,否则,上层的争斗就不是法庭上看到的。”

不能不说哈维在判断德国上层的事务上要比李凡老道多了,这也是与他的经历有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口箱子是不能离开哈维号的,只要一离开,后面的事情非常容易失控,一旦箱子出了问题,围绕箱子展开的各方争斗就不是箱子问题了,至少,现在要对奥地利方面做出一个妥善的交代,要对欧洲文化组织做出合理的解释,还要对广大选民给出合理的解释,牵扯面其实很广。

“真没看出来啊,你老哈还能如此深谋远虑。”李凡笑嘻嘻的向哈维竖起大拇哥,随即脸色一凛,“你有没有想过,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如果各方势力联手把你给做进去不是更简单吗?他们甚至可以把你个人做掉,对哈维公司来说,不过是换一个人当老板就是了,利用这次契机,狙击你的股票,要知道,阿希姆上次输的可是何必不服气啊,这次利用官司纠纷在股市上兴风作浪,能够很快就逼你出局,当你已经没有公司,那些幕后的支持人物还会在乎你的生死吗?”

“这个我也考虑过,其实我个人对公司有没有是不在乎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个纯粹的商人,没有你们这些好朋友,这个公司根本就办不起来,如果我幕后的人连这个都没看清楚,他们还在官场上混什么?其实,他们对我们这种相互帮助的关系是很清楚的,能够在花费不多,重视不多,却能给某些政治力量提供巨额的政治资金,你说,他们是舍得吗?他们舍得我宁愿净身出户!”哈维说道。

李凡这次是真的惊愕了,合着这老家伙门儿清啊,对各方势力看的透得很。不过,李凡还是宽心,哈维没有看透股市上决斗的各方,既然如此,那就趁机兴风作浪好了,那个阿希姆要是不动,李凡不在乎找个枪手去先动手。

想到这里,李凡就下了决心,“这样,老哈,你负责面上的官司,先看看对方有哪些证据,提出什么样的诉求,底下的股市博弈我去找人去对付,你千万不要出面,也不要去找霍夫曼,免得相关机构横加干预,让你腹背受敌。”

“你有想法了?是不是想搞官司损失股市补?”哈维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凡。

李凡低眉想了想后才说道,“其实从柏林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大体预估了博物馆可能会出现的几种情况,如果用平常心去看,那本身就是个未知的不可抗力的事故,这样的事故在考古界发生过多次,从埃及到印度,从巴比伦到我们那边,都出现过,定陵的发掘,就损毁了许多历史文物,对此,是有相关人员承担了责任,做了检讨,得出了一个结论,‘考古不能主动发掘帝陵’,所以,这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可是在你们西方,这样中庸平衡的做法……在一般事务中很难会有人去想,凡事你们都要叫真,其实就是相互推诿责任,恩佩利为了自保,肯定要在诉讼上下大力气折腾,反正又不是花他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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