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受阻

第七十九章 受阻

耽搁时日已久,贾宝玉离了李家庄,便将水手分成两班,昼夜不断行船,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能及早赶到金陵。

一连行了多日,墨雨站在船桅上手搭凉棚观望,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见二爷正站在甲板上想事情,忍了忍,还是向下喊道:“二爷,那船还跟着我们,一路行来这许多日,实在有些蹊跷,是不是放下小船,派几个人过去探探虚实?”

那是冷二郎柳湘莲,领着一众南下的黑手党和地下党,护着秦可卿的船只,本是远远跟在后面,因贾宝玉行止不定,冷二郎怕跟丢了,这才一路紧随旁边,不想,却惹来墨雨悬了几日的心。

墨雨虽年轻,却比其他小厮谨慎的多,倒叫贾宝玉另眼相看了不少,笑道:“原该如此,难为你有如此心思,若是其他可疑之处自然要调查清楚,不过只这一条船,大可不必在意。”

墨雨迟疑了一阵,但见二爷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提起,只暗自提心。

那不远处紧随的船只上,船楼雕翎柳叶窗大开,在骄阳照耀下,出刺眼的白光。却是秦可卿正拿着贾宝玉送给她的西洋千里镜,隔着窗子,往贾宝玉的船只上遥望。

“嘻嘻,姑娘,二爷送的千里镜就这般有趣,叫你如此爱不释手,竟是片刻也离不得了?”这一路上,秦可卿日夜拿着千里镜向前面那艘船上观望,片刻也不曾离手,不由不叫冬儿取笑。

秦可卿本就娇艳如桂花的脸儿上愈鲜艳了些,慢慢将视线从千里镜中移开,转头笑骂道:“小蹄子,愈胆状了,改日定叫二爷打你,没的像这般没了规矩。”

“这千里镜里头到底有什么好看之处,好姑娘,且让我也见识见识。”冬儿哀求着,就要拿千里镜来瞧。

秦可卿忙把本是对着贾宝玉船只的镜头,转向了船舱里,冬儿朝里一瞧,便只看到红木的舱壁,疑道:“也没什么好看的,怎的就叫姑娘这般爱不释手呢?”

冬儿看了好一会儿,并未现什么吸引人处,便抬起了小脑袋,凝思不解。半晌,她转头间忽见了船舱内壁,不由笑了起来:“这劳什子倒也有趣,竟是透明的,能被看穿了,原来也是玻璃的。”玻璃可是稀罕物,价比黄金,冬儿也是被卖进秦可卿院子之后才见过几回,光为它是透明的就已新奇不已了,要是知道这玻璃竟能让人看的更远,不知会怎样的惊讶。

秦可卿自有一段心事,不想叫冬儿看穿,也不去解释,移过千里镜,又自向窗外望着。

前些日子,在李家庄,贾宝玉领着身边美人儿们下船,在棉田间嬉笑玩闹的情景她通过千里镜看在了眼里。看着娇艳美丽,让人不敢逼视的薛林两位姑娘,艳若春花的袭人晴雯等众多丫鬟,围绕在他身边时幸福欢喜的面容,秦可卿心中有些羡慕,又有些难受,却不知自己是在羡慕什么,又是在难受什么?

贾宝玉要帮着李家庄村民交齐租子的事,秦可卿已经想方设法通过柳湘莲得知了,心中又有些忧心,却不知宝玉他如何才能想办法叫这些村民交上租子。

“我们在京城呆的好好的,二爷怎么突然又要带我们去金陵?这倒也罢了,他却偏生这般狠心,把我们撂在这满是粗鲁大汉的船上就不管了,他只在前面船上,也不过来看一看。”当然,秦可卿不能自己出面去打听贾宝玉的事,只能通过冬儿,冬儿自然知道了贾宝玉就在前面船上的事。

“我们姑娘这样貌若天仙的美人儿都无暇管,他倒管起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农民来了,真不知二爷眼睛是不是被什么给遮住了?”冬儿一直以为二爷和姑娘是夫妇,就算还没成亲,应该也是已经定亲了的,可是经过这许多日的观察,她又觉有些不对劲,是此对二爷也颇有些怨言了。秦可卿从没说过什么,她却向个怨妇似的,背地里可没少埋怨过二爷。

“冬儿”秦可卿见冬儿又开始埋怨了,有些不喜的瞪了她一眼。

冬儿吐了吐舌头笑道:“是,是,是,二爷是您的宝贝,冬儿再不敢说他一句了。”秦可卿天性温柔,待人就像可亲可近的邻家姐姐,冬儿与她相处久了,心里早把她当成亲姐姐来待,自没有一般下人对主子的畏惧,有时候也敢取笑几句。

“冬儿,你胡说什么”秦可卿即使是娇嗔怒骂,也会让人觉得温柔可亲。

世人误会她是“情可轻”,却不知她其实是“情可亲”

不过这又如何?纵使千万人误会自己,只要有一人了解自己,此生便足矣

主仆两个笑闹了起来,当真如邻家姐妹一般,清柔可人。

两只船,一前一后,不久已行到了江南地面,离金陵近了,却早远远的望见一座高山。看那山时,但见八面嵯峨,四围险峻。临河一头,到处是古松怪木,藤萝倒挂,阴森森可怖。瀑布飞流,虽是酷暑,却寒气逼人。绿阴散下,诸多怪影,让人毛骨悚然。

“好一处险山恶水”贾宝玉站在船头,见了这险恶山水,不由感叹了一句。

大船继续向前行进,忽见前边河道狭窄处,巨木凸起,竟不知是谁砍倒了百十棵大树,横插在河中央,竟是把去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小船或得过去,贾宝玉这艘大船,却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

“这是什么缺了德的东西,竟砍了这许多树来把河道堵了,叫我们这样的大船如何过去?”船上的众家丁下人早已开始骂起娘来。

贾宝玉远远瞧见这些树木似是新近砍下来,心中疑惑,问身边贴身小厮锄药道:“可能将这河中的树都移开?”

锄药道:“大致一看,少说有百十棵,而且都是深插河底,只怕我们人手不够,便是勉强移开,我们不惜耗尽精力,恐也要耗费几十日。”

贾宝玉心中一惊,隐隐觉得不妙,便将船靠了岸,领了几个小厮壮汉护卫,下了船去。

锄药劝道:“看这山水这般险恶,定有不少强人出没,不可深入,不如就在附近寻个人问问,探知此地虚实,再另作计较。”

贾宝玉点头道:“正是如此。”

一行人稍稍往山里行了一段路程,远闻涧水湍急之声,隐隐有樵人斧响,贾宝玉喜道:“应该是山里的樵夫,给他几两银子,带过来问话。”

下人答应一声,便寻声去了。

贾宝玉领着众人寻了几块山石坐下,细看这山,只见怪木嶙峋,荆棘遍地,飞禽走兽,往来飞奔哀号,让人不由便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锄药道:“此地古怪,不宜久留,待问了那樵夫,还是回转船上,另作计较为好。”

不多时,一个衣衫褴褛,身材健壮的樵夫已被带至身前,贾宝玉问道:“此处是何地,这又是座什么山,怎的这般险峻?”这个时候没有标记详细的地图,没有醒目的地标,又因船上都是些女眷,多有不便,不好雇那些经验丰富的船家,不过是贾府的一些家奴,知道去金陵大概的路途,路过之地大多数却都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山野村夫,终日在深山老林,没见过什么世面,那樵夫一见贾宝玉的人品衣服,几疑是仙人下凡,差点儿吓得纳头便拜,听贾宝玉的声音柔和,这才稍稍振作了些,回答:“这里是滁州地面,唤着清山。”

贾宝玉笑道:“清山倒是个好名字,可惜这儿可不一定就清平吧?”

樵夫道:“公子想是从大地方来的,不知这山,它可一点儿也不清平呢。这里四遭险恶,内中可有数拨儿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强人,也不知坏了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敢打这儿过往的商客越来越少了,怎么你们不走水路过去,反倒往这深山处来?”

贾宝玉身旁那些贾府的家奴们一听有强人,一个个都吓的面如土色,腿都软了,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当真是上不了台面,幸好这樵夫自己也紧张的很,并没有注意到,否者贾宝玉的面子可就丢尽了。不过锄药还是很镇定的,脸上不见丝毫惧色,总算让贾宝玉有些欣慰,手下毕竟还有个胆大的,不至于全是胆小如鼠之辈。

锄药听了樵夫的话,不由疑道:“你终日在这山里砍柴,怎么河上被人用大树堵住了也不知?”

那樵夫一见锄药声色俱厉,便有些害怕,不觉往后退了几步。贾宝玉喝道:“不得无礼。”随即转头温和道:“家奴无礼,还请见谅。”

樵夫见面前这位俊公子,对着自己这个山野之人也如此彬彬有礼,颇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敢当。”好半晌,方接着道:“公子有所不知,虽说我终日在这山上砍柴不假,却并不敢多事,每日沿着山道上山,在这处砍些柴度日,山上其它地方,我是半步也不敢靠近的。”

贾宝玉不由奇道:“哦?这又是何故?”

樵夫道:“这山上数拨儿强人,数山顶上的清山寨势力最大,寨中有三个大王,聚集着好几百喽啰,老大老2凶残不仁,无恶不作,不仅打劫些过路的商客,便是我们这些山下的农户,也时常受他们欺辱,我们敢怒而不敢言。幸而三大王仁慈,准许我们这些靠着山过活的樵夫猎户们上山,这才有了活路,他武艺高强,箭术群,听说百百中,十分了得,便是大大王和二大王也不得不让他几分,也就没有同我们为难。不过,我们上山只做自己的活,并不敢乱走乱看,想来那河被堵,便是清山寨的大大王和二大王所为,近来敢打山中过的客商越来越少了,准是想把河堵了,引的走水路的客商上山,好做买卖。那两位大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同你们说了这许多,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可不知会惹来什么大难呢。”

贾宝玉见樵夫神情,不似作伪,沉吟了好一会道:“多谢壮士,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敢久留连累了壮士,这便告辞了。”说着,便引着锄药等急急回了船上。

锄药谏道:“既然如此,我们万万不可弃船走山路,不如多耽搁些时日,试试能不能将河中堵路的大树移开为是。”

贾宝玉沉吟道:“不妥,若是他们趁我们精疲力竭之时群起而攻之,岂不更加危险?”

贾宝玉越想越心惊,这些强盗竟还有些谋略。他们是山贼,不善水战,自然不敢做这隔江劫掠之事,便花大力气堵住了河道。许多小商船人手不够,移不开这许多挡道巨木,只得返回,或者改走山路,这些山贼肯定早已在山中埋伏等着了。对于许多商家来说,时间便是金钱,迟误几日,甚至都有可能血本无归,即使知道山中有强盗,也会有许多人铤而走险,正好中了这些山贼的埋伏。再者,就算像贾宝玉这样的大船,人手众多,要移开这些大树也非得耗费许多时日,且劳师动众,少不得耗尽许多精力,选择弃船走山路的可能性更大,虽然人多,却不见得敌得过早已在山中设好了埋伏,且又惯常劫掠,身经百战的山贼们,少不得成为山贼们的肥羊被宰了;便是谨慎一些的,选择移开堵路的大树继续走水路,却不防这些山贼以逸待劳,趁着商队精疲力竭之时攻击过来,却也难敌。

“却不想这些山贼倒走了一步好棋,现如今除了原路返回之外,怎么选择竟都有危险。”如果不是因为这船上有一大堆的美人儿,贾宝玉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原来返回之事的,这些都是他在乎的美人儿,他可不敢拿她们来冒险。

贾宝玉带出来的贾府男仆大概有三四十个,其中却有一大半是上了年纪的,那一小半壮仆却大多胆小怕事,叫他们欺负欺负朴实的老百姓或许还行,真遇到拿刀拿枪的山贼凶徒,战斗力几乎等于零,根本就指望不上。

虽说冷二郎的船就在后面停着,船上有五六十个黑手党和地下党成员,战斗力非同一般,但方才听樵夫说山贼可是有好几百众,而且山大王武艺群,又是事先埋伏好了的,恐怕不见得能敌得过。若是没带着这些美人儿们,倒可以拼一拼,可是带着这些美人儿们,贾宝玉如何能下得了决心冒这个险?

若是就这样原路返回,又叫贾宝玉如何能甘心?

左思右想之下,贾宝玉觉得这一船的贾府下人是指望不上的,只得去后面船上,找冷二郎、杜贺等黑手党、地下党众商议。

在贾府中,除了茗烟,贾宝玉还真没有彻底信任的可用之人,只得孤身一人下船。墨雨苦谏道:“后面船上的人身份不明,二爷怎可亲身前去,有什么事只吩咐小的们去传个话便是了。”

锄药、引泉自告奋勇道:“我们愿往。”

墨雨谨小慎微,锄药胆大心细,引泉勇猛听话,倒叫贾宝玉心怀甚慰,看来在贾府之中也不只有忠诚可靠的茗烟,精灵活络的钱二可用嘛,这三人就是可造之才,只不过还要考查一下他们的忠诚度。贾宝玉甚至在想,日后干脆将他们丢进地下党,进行一番提高忠诚度的思想改造。

不过此时,贾宝玉却不能带着他们,只命引泉道:“拦住他们,谁敢跟来,你给我打折他们的腿。”

引泉最为听话,只要是二爷的吩咐,不论对错,他根本想也不会去想,只知服从。他又生的壮实勇猛,其他小厮可不是他的对手,他往船口一站,竟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锄药、墨雨下不了船来,急得在船上唤“二爷”不止。

贾宝玉不理他们,径直往冷二郎船上来,冷二郎和杜贺见了他,忙过来行礼,请入船内相谈。

贾宝玉将自己的考虑都和他们说了,问他们可有良策。

杜贺武艺高强,若论拼死搏杀,便是冷二郎也不见得是他对手,不过却是个莽夫,当下闻言,立即就作起来,拿起随身大砍刀,雄赳赳气昂昂便要厮杀。

贾宝玉怒喝道:“莽汉休要鲁莽,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杜贺加入黑手党多日,不说听了许多有关于教父的英雄事迹,每日被灌输教父为大论的思想教育,潜移默化之间养成了对教父的敬仰之情,只说冷二郎和方褚这些同他武艺差不多的高手,都对教父唯命是从,他又如何敢违抗,只得放下砍刀,退到一边。

冷二郎一向不大多言,凡二爷的吩咐,只听从便是了,此时也不多言,只是望着贾宝玉,等他下令该如何做。

贾宝玉一时有些气苦,这一个冷一个莽,哪里能商量出什么事来,不得不叫贾宝玉思念起贾芸和黄这两个智囊来,有他们在,至少还有个商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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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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