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表白 心动否

羞表白 心动否

祁琬的心跳从未如此剧烈过,她向来把南霁庸当做将军来敬畏,亦或当做南兄来敬爱,虽然心底时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流出,但她从未意识到这是心动的情愫,她会下意识的否决自己。

本公主怎会对少年郎动心?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南霁庸非常不合时宜的开了口,如炸雷般惊的祁琬捂着心口往后缩去。

“你……你不道德。”祁琬开始口不择言,心动的小心思都被自己否决了,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南霁庸可是未来的护国大将,她祁琬之所以闯进他的生活纯粹是有预谋有计划,她可是比他大了那么些年岁,绝对不能厚颜无耻的拐带了如此俊俏的少年郎。

“哦?”南霁庸偏了偏头,嘴角含笑,“末将哪里不道德了?只不过是耳朵好使,听见了公主这紊乱的心跳声。”

祁琬听着这低沉的声音,忍不住闭眼默念,“我没有心动,我没有心动…”

南霁庸略微低了低头,附在祁琬耳边轻声道:“末将不光耳朵好使,眼睛也好使,在鹭行山剿匪期间,公主曾与末将同宿一榻,公主褪去鞋袜,末将看的一清二楚。”

“你无耻!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证明一下,末将是正人君子,公主莫要担心。”

极近的距离,温热的鼻息,轻柔的嗓音,祁琬感觉小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任南霁庸说什么,她也不打算睁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沦陷进去。

“我没有心动,我没有心动……”

祁琬嘴唇翕动,不出声的默念,完全靠意志力给自己灌输思想,南霁庸虽听不清祁琬说什么,但是看懂了她的唇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睁开眼睛,我再告诉你。”

祁琬迫不得已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南霁庸那上扬的唇角,再往上便是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俊朗无双,祁琬经受不住,又猛地闭上双眼,不停默念自己的清心咒。

简直是造孽啊!

本公主这万不可老牛吃嫩草。

“唉,你连看一眼都不想看了吗?”南霁庸轻柔的声音里带着丝怨念,“你没有心动,是我心动了。”

祁琬整个身躯猛地一哆嗦,眼睛快速睁开,“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从见公主伊始,我就心动了。慈恩寺后山,公主在春风花香里荡着秋千,明媚可爱;在秋日暖阳里放着纸鸢,灵动娇俏,你是我在永安侯府外宅黑暗日子里的一束光,让我不曾对这个世道绝望。”

南霁庸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祁琬有一瞬间的窒息,“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见到我的?”

“从你来到慈恩寺后山开始,我看着你慢慢长大,长到明艳动人,我知道你我是云泥之别,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得到公主青睐,公主是我心底的白月光,得与不得,都将珍之重之。”

祁琬也从未想过自己能被一个人惦念这么久,心底里泛起万千喜悦,忍不住含羞问道:“所以,你这是在表白吗?”

南霁庸红着脸点了点头,“公主在出行前说的那句话还作数吗?”

“哪句话?”

“公主当嫁我大楚战功显赫之人。”

祁琬的笑容凝住,猛然惊醒,不对,本公主不能心动,不能老牛吃嫩草,不能左右他的人生,他可是日后的护国大将,可不是什么大楚驸马。

思及此,祁琬使劲摇头,严肃道:“不作数,我们不合适。”

刚敞开心扉的南霁庸一下子僵楞在原地,“为什么?”

“就,就因为你……你现在战功不显赫,你只是打了这一场胜仗而已。”祁琬偷偷舒出一口气,这个理由简直无法反驳。

就在她以为南霁庸会知难而退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充满热血气息的少年郎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笑道:“这有何难?显赫战功,我去挣便是。”

“你……”

南霁庸眸子清亮,眼光流转,将祁琬上下扫视一番,啧声道:“如此看来,你确实不适合当监军大人。”

祁琬皱眉,疑道:“那我适合当什么?”

“你适合当将军夫人。”

祁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南霁庸,“这情话是山槐教你的罢?”

“怎么能是他教?这可是我自己的想法。”

“如此看来,你们两个确实像兄弟。”

自深夜密谈后,虎豹营的将士们不知道他们的中郎将大人与监军大人发生了何事,只知中郎将大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眼神时刻胶着监军大人,而监军大人像躲避瘟神一般,时刻躲避着中郎将大人。

“莫不是监军大人欠了南中郎将许多钱罢?”

“我听说是两人因为云雪郡主产生了不愉快,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军营中谣言飞起,成为天寒地冻中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谈资,一晃半月已过,山槐与田威拿下栖山峡谷,顺利救出云雪郡主,戎敌被逼往东梁城方向,南鹤阳出兵本就毫无章法,一连两战尽数落败。

南霁庸带领单庭从南北方向包抄,死磕戎敌,仅仅八日,便救东梁城百姓于水火中。

南鹤阳本想靠云雪郡主被困,半路截杀南霁庸,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反倒让南霁庸获取了渔翁之利。

三皇子祈澹输了赌约,恨不能将南鹤阳悬于城门之上,最终忍不住一脚将他踹翻,愤然道:“草包!”

祁琬双手抱在胸前,不忘落井下石道:“功过我们回皇城再论,这赌约还请三皇子不要忘记,我们赌的可是公开策卷。”

祁琬瞟了一眼南鹤阳,故意将‘策卷‘二字加重咬出,其他人不清楚便罢,南鹤阳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武状元可是如何得来的,被祁琬这一瞟,他更加心虚,以往的耀武扬威全然不见踪迹。

从祈澹那里离开,祁琬站在东梁城城墙之上,来回搜寻了几遍,愣是没见到那个人影,忍不住回头问道:“田威,少怀人呢?”

“正与山槐商讨战后事宜。”

“那山槐呢?”

“正在陪云雪郡主?”

祁琬一甩衣袖,“云雪郡主不是已经休养好了吗?”

田威摇头不知,一旁的单庭及时回道:“今日下马时,云雪郡主扭着脚脖子,山槐不放心便在陪守。”

“扭着脚脖子?”祁琬愤然,“也就是说少怀也在那儿陪着?”

两人互看一眼,沉默不语,气氛尴尬至极。

“两人都在那儿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扭断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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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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