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待 耍无赖
山槐与田威等人振奋无比,兴高采烈围着南霁庸,恨不能将他举起庆贺。
“小爷就说,以南兄的资质绝对不可能落榜!这其中果然有猫腻。”山槐依旧忿忿,“应该也公开我的策卷,说不定我也是牺牲者。”
田威嗤声,“你放弃罢,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那些兵书你能看懂吗?”
单庭在一旁补充道:“不怪田兄说,山槐兄连《孙子兵法》都读不通顺,策卷没被考官扔出来就不错了。”
山槐横眉竖目,“管什么兵书不兵书,小爷现在是中郎将,以后也会如少怀一般,成为万人艳羡的将军……”
还不待山槐说完,田威直接捂上他的嘴,一把拖了出去,“闭嘴罢,今日我们只祝贺少怀。”
南霁庸却无暇其他,低声问道:“南鹤阳被发配的时间定了吗?”
“定了,就在下月。”田威拍了拍南霁庸的肩头,宽慰道,“南老弟,还想这些作甚,不必要为了那个草包毁了自己的心情。”
“不,我的意思是盯紧了,以防有人偷梁换柱。他的母亲苏氏已经进宫求皇后了,三皇子或许背后有所操作。”
山槐抓开田威的手,义不容辞道:“放心,交给小爷,绝不会让那个草包得逞。”
“莫再忧心,今日定了酒楼,今夜我们不醉不归。”田威一手搭上南霁庸的肩头,大笑道,“迟来的庆贺,祝南老弟金榜高中。”
南霁庸无奈一笑,“没什么好庆贺的,即使落榜我不也成为了平狄将军。”
“我们都知道你能力强,即使不是武状元也能出人头地,但既然正了名声,总该去喝一杯罢。”山槐撇了撇嘴,“除非你成了将军,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
南霁庸取笑道:“你该将你的嘴皮子用在战场上,说不定敌军三万都被你聒噪到连夜退兵了。”
四人边说边出了军营,迎面却见祁琬打马而来,经过几日的休养,祁琬肩背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仍然不宜动作幅度过大,就在她翻身下马时,南霁庸伸出了手,“我扶你下来罢。”
祁琬笑了笑,将重心往那只手上移了移,“这几日忙的没有抽出时间来祝贺你,趁今日天气晴朗过来看看你。”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南霁庸眼眸中漾着温温笑意。
祁琬晃了晃马袋里的酒坛子,抿嘴一笑,“这可是我从天香苑带来的好酒,总归要喝酒庆贺一下的,架上只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南霁庸瞧着祁琬明媚的笑容,声音轻柔,“好。”
山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少怀,你这也太区别对待了,那酒楼……”
南霁庸掏出面巾往身后扔去,“田威,绑上他的嘴。”
祁琬疑惑,“什么区别对待?什么酒楼?”
“没什么,我们也正打算去酒楼买酒,这不你就带来了。”南霁庸边说边带着祁琬往军营里走去。
入夜,五人喝得微醺,炭火噼里啪啦的烧着,烧焦的羊腿肉刺啦冒着油,祁琬提着木棍扒拉着炭火,火光映的那小脸红润通透,南霁庸递上一块外焦里嫩的羊肉,纠结问道:“你,考虑好了吗?”
祁琬抬起头,“考虑什么?”
她早已将答应南霁庸的话抛到了爪哇国外。
南霁庸借着酒劲抓起祁琬的手,拉着她便往将军营帐奔去,轻轻浅浅的月光洒落夜空,两人的身影逐渐拉长,直至帐帘掀开,两人快速陷入黑暗,身影彻底消失。
烛火未燃,周遭只余粗重紊乱的呼吸声,祁琬酒醒了一半,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几次后,才不解道:“南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霁庸比她更紊乱,一时的冲动将她抓进了自己的营帐,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许久才磕磕绊绊道:“给你看,看看我的新营帐,是,是将军的营帐。”
祁琬转了转眼珠,“那,那你点上烛火啊。”
“嗯。”南霁庸转身去取火折子,然而他右手依然牵着祁琬的手腕,他一转身大踏步往前走,将祁琬拽了个措手不及。
待南霁庸再一回身,祁琬直接撞进了他的宽阔胸膛,两人俱是一愣,祁琬只觉脑中瞬间嗡鸣不止。
“咚……咚……咚……”
强有力的心跳声逐渐打破了细碎的嗡鸣,祁琬彻彻底底听清楚了南霁庸那快速的心跳声,一股火热迅速蹿遍全身,祁琬抽了抽自己的手腕,小声道:“撒手罢。”
向来听话的南霁庸这次非但没有听话,反而愈加叛逆起来,大手直接从手腕移到了手掌心,大手覆小手,南霁庸嗓音沙哑,“你说要考虑的事情当真忘了吗?”
“没忘,就是没有时间考虑。”祁琬张嘴开始胡诌,主要是现在这火热的场面容不得她细细思考。
南霁庸嘴角浮起笑容,“没忘就好,正好现在有时间,那你开始考虑罢。”
祁琬也不应声,只略略抬了抬头想往后退一步,她怕自己紧贴着这胸膛不知会说出什么不过脑子的话来,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被南霁庸的另一只手强行按了下去。
毛茸茸的小脑袋再次贴上火热胸膛,紧接着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如果你不想当将军夫人也可以,我去当驸马。”
祁琬脑袋里昏昏沉沉,脱口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要在一起。”
“嗯,是要在一起,你终于考虑好了啊。”男人暗哑的嗓音中带着极具诱惑力的笑意,连带着胸腔都震颤起来。
祁琬一听不对,回过神道:“你耍无赖!”
“我承认,这是我跟山槐学的。”
“不可能,山槐没有你这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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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槐:请叫我背锅侠。
南霁庸:不,你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