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章 又到华山
静慈说道:「独孤苍狼,我知道你会出尔反尔,你若是再耍手脚,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交易的可能。」
独孤苍狼冷笑道:「大和尚,你别以为我怕你,告诉你,若不是为了我宝贝徒儿,我岂能求到你面前,我独孤苍狼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我也是江湖豪杰,告诉你,这次我下毒没有成功,但是我下次还会下毒。」
静慈也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会看不开。」独孤苍狼接话道:「我是越活越年轻,若不是我心狠手辣,就怕我早就被别人暗害了,废话不多说,老子去了。」
说着话,他一弯腰,抄起静慈面前的小瓷瓶转身离去。静慈拿起他留下的小瓷瓶,拔掉塞子,放在鼻子下嗅嗅,只觉得腐臭难闻。
静慈对萧易说道:「萧易,就怕这个解药有假,我看像是毒药」。萧易说道:「假不假的无所谓,我现在中毒已深,如果不用这解药,就怕也命不久长」。
何颍儿说道:「萧易哥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若不是解药,岂不是又让他毒死了,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无非我们再去找他独孤苍狼的麻烦。」
静慈说道:「颍儿说的有道理,只不过如何试这解药的真假。」岳雷走了出来,说道:「这个好办,我们找一只野狗试一试,看看结果如何。」
牛通说道:「这件事我去办,」,说着话,牛通拿着解药出了聚义厅,过了一会,牛通回来说道:「不好了,这里面果然有毒,野狗吃了就倒地而死。」
静慈怒道:「这个独孤苍狼果然背信弃义。」何颍儿说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怎会把解药拿过来,我们都是高看他了。」
萧易说道:「师父,我看也不尽然,俗话说,以毒攻毒,野狗没有中毒,怎能会以毒攻毒。」静慈听了他的话,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们可不敢让你贸然一试。」
萧易说道:「师父,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找一条野狗,让他吃了我的血,再吃解药,你看如何?」
静慈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试一试,我看你的毒已经过了肩膀,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胸口,那就无法施救了。」
牛通说道:「既然这样,这个活还是我的,我来干算了」,萧易刺破手臂,放了一些毒血。牛通拿了出去,过了一会,兴冲冲的回来说道:「萧易哥哥说的果然有道理,我把毒血给野狗吃了,又给它吃了独孤苍狼带来的解药,那野狗竟然安然无事,屁颠屁颠的跑了。」
静慈大喜,说道:「我是出家人,本来不能这样意气用事,现在好了,既然是解药,我的徒弟有救了,我怎能不喜。」
静慈说罢,拿起解药,让萧易口服了一些,萧易再运功,只见身体里的毒迅速下行,从指尖流出毒血来。
静慈说道:「果然是以毒攻毒,独孤苍狼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物,若是心思能用到正道上,肯定是一个杰出的武林人士。」
萧易运功把毒全部逼了出来,这才觉得神清气爽,岳雷等众人纷纷向他祝贺。萧易对岳雷说道:「师兄,我还有要事去做,暂且告辞。」
岳雷还要挽留,萧易说道:「这事关乎着好几个人的人命,我不能耽搁太久了」,何颍儿见他要走,说道:「萧易哥哥,我要和你一起走。」
萧易赶紧说道:「颍儿姑娘,此去山高水长,你还是暂时留在山寨,协助师兄打理山寨事物,若是有缘,我们来日再见。」
萧易说罢,飘然下山,岳雷和何颍儿一直把他送到山下。
他和二人告辞,回头看到他们两个回山的背影,突然感觉到有些惆怅,他知道,这个何家寨他不会回来了,还有何颍儿,若是到以后相见,说不定她早已是领着孩子的母亲了。
胡思乱想一会,继续前行,忽然感觉到自己没有目的,自己身上的蛊毒已解,还去找佟清凌又有何用,但是若是不找佟清凌,老前辈谢清尘又去了哪里。
对于这些问题下,他觉得不应该逃避,他要找到谢清尘,若是他重伤未愈,一定要伺候他。
想到这里,他觉得佟清凌应该带着谢清尘继续往西到天山佟家堡,既然这样他要找到佟家堡才能甘心。
只不过这一去千里迢迢,不知道何时才能到佟家堡。
他继续前行,小路僻静,虽然有山匪截道,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也有山匪想留下他做大哥,他也婉言谢绝,一路西行,根据界碑,前面已经到了陕西地界。
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月,他直觉得浑身痒痒,前面群山耸立,正行走之间,遇到一个樵夫,上前打听路道,那个樵夫好心指引,说这里是华山。
萧易听说是华山,心里一动,早年也听师父叶无心说过华山云台观的事情,他心念一动,暗想:「谢清尘老前辈是不是到了华山云台观。」
他又问了去华山云台观的路道,那个樵夫也是细心指引,萧易顺着路道直奔云台观。
走了半路,有些劳累,就找了个石板,躺下歇息,睡了片刻,这才起身,继续前行。
华山自古一条道,不过那云台观在华山半腰,地势倒也平坦。萧易正在前行,忽然听到后面有动静,猛一回身,只见后面是两个道士。
萧易心想,这里既然有道士,肯定是云台观的出家人。既然是云台观的出家人,肯定就知道谢清尘有没有回云台观。
他停下身来,对两个道士说道:「两位道长,我想打听一下,你们是不是云台观里的道人?」
有个年长的道人说道:「是啊,我们正是云台观的道士我叫鹿无为,他叫马无用。」萧易听了他的名字,暗暗好笑。接着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谢清尘老仙长有没有在道观里。」
鹿无为说道:「谢祖师爷几乎不在云台观,说实话,我感觉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
听鹿无为这样说,萧易有些失望,他知道谢清尘肯定没有回云台观。
「鹿道长,你最近什么时候见过谢仙长?」萧易不甘心,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最少有半年了吧!」鹿无为答道。
「既然谢仙长不在云台观,我就不去云台观了」,萧易说道。
鹿无为说道:「你就是去,也没有人来接待你,这几天,云台观接受大金国皇帝敕封,闲杂人等不可进入云台观」,马无用说道。
「马道长,你是说云台观投靠金国了?」萧易问道。
「不投靠又能怎么样,不投靠的师兄弟都得死,他们被关在铁笼子里,等着金国皇帝敕封以后,一把火全烧了」,鹿无为说道。
显然,他们把萧易看成一个讨饭少年,在他面前说话,并没有什么忌惮。
「鹿道长,你是说还有不愿意接受金国人敕封的?」萧易问道。
「那当然有,老观主孤全鸿就不接受金国皇帝敕封,被抓起来,还有几百个不愿意接受敕封的,跟着观主在吃苦。」鹿无为说道。
萧易说道:「你们几百个道士难道就不能反抗吗,让他们白白捉起来。」
「你说的容易,如何反抗,现在来的是大金国第一高手夏侯剑,我们岂是他的对手,夏侯剑马上成了我们的观主了,只要成了云台观的观主,就能号令天下道众。」鹿无为说道。
「看来你们两个也投降金国了」,萧易问道。「我们两个也就是跑腿的,混口饭吃,夏侯剑做了我们的观主,也让我们喝酒吃肉,还有美女陪伴,我们何乐而不为,跟着孤全鸿什么都吃不到,还要无休无止的干活,还要照顾百姓,还要这个那个的,尤其不能碰女人,我们可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萧易听他说的话,恬不知耻,心里有些厌恶,知道这也就是道士之中的混混,有心废了他们两个,又想到还不知道云台观的情况,暂时按压住怒气。
「两位道长,我是讨饭之人,能不能也让我跟着你们出家到云台观讨口饭吃」,萧易小心的问道。
鹿无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说道:「就你这个小身子,到云台观又有何用,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若是上了云台观,夏侯剑可是吃活人心的,若是遇到他,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听鹿无为这样说,萧易心里更是气愤,他怒道:「既然是出家人,为何要祸害人。」马无用埋怨鹿无为道:「你告诉他这些东西干什么,看看把他吓得头皮发麻。」
萧易说道:「我不是吓得,我是被你们气的,你们想一想,夏侯剑既然喜欢吃人心,你们在那里岂不是被他吃了心吗?」
鹿无为笑道:「小子,你还蛮有良心,告诉你,夏侯剑只吃武林高手的心,云台观里剑清弟子,被他吃了好几个,他说这些人的心越吃越香,而我们这些下三滥的心,吃起来犹如烂布,没有味道。」
萧易赶紧说道:「既然你们的心没有味道,那我的心就更没有味道了。」鹿无为说道:「你的心又不同了,你没有练过武功,吃起来发脆,正好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