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长发被剪了(2)

第10章 长发被剪了(2)

“你呀,就学着挤麻拧线、纺纱织布、熬糖煮酒、煮饭炒菜、理家持务”袁氏把自己当姑娘时期的功课说了一堆,就差点把“养儿育女”四字给说了,当然,这最后的得等到女儿上花轿的前一刻说。

“噢!”听阿咪说这么多,也不知道学这些难不难?

一顿早饭的商议,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从这天起,李大同当真给三儿子宽哥儿去私塾交了束修,天天斜挎着阿甲给做的黑布背包蹦蹦跳跳的上学堂。当然,背不了三字经,也被夫子狠狠的打过几次戒尺。

“咦,马二爷,你头怎么啦,怎么用白帕子包得这么严实,这大热天,你就不热。”干杂店老板,远远看着马二过来,心想是不是去哪儿偷东西被人逮着打破了头,不过,在秀水镇,能打他的人,恐怕也是有点后台吧。

“嗯,头痛,最近头风湿痛,帕子包了头,痛就缓解一些。”马二没了往日的放肆,更没有靠进货柜抓干货。一听老干的询问,立马朝远离干货店的一边走了几步,脸色变了又变,用还手稳了稳头上的帕子,这才急急的回答。

“噢,那您老得好好保重!”干货店老板憋着快内伤的笑意,嘴上怜惜的说。果然是被打了,好好的,风湿痛关节,可疼不了头上去。痛死活该!

“听说没嘛,县城里大量剪辫子了。还有些年轻人,拿了剪刀,也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是谁,同不同意,直接往头上咔嚓一剪,这东西就没了!”茶馆里,有人边说,边比划。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这怎么能剪呢?”有老人气愤,重重搁下欲喝的盖碗茶“无知小儿,当真可恶!”

“这都几百年了,剪了,不是挺惹人笑吗?”旁边,有中年人疑问“再说,剪了也不好打理,就铺在头上,岂不像一个锅盖一样顶在头上?”

“不妥,不妥!”同桌茶客同声咐和。想象头人人顶一个锅盖出门,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就有人“噗”的笑出了声。

“我前两天在县城,发现好些人用汗巾白帕子包了头,现在想来,必是辫子被剪之人吧。”一个穿着稍微体面五十开外的男人恍然大悟。

“哎呀,我今天早上看到马二爷也包了白帕子。”茶馆里,有人突然大声惊呼。

全馆肃静,鸦雀无声!

这是被剪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有意外,有嘲笑,有惊恐,更有一丝丝的侥幸。

这马二,人前,都喊马二爷,人后,就是马二炮。

这真是难得看他吃一回憋。

这天,茶客回家,这个新闻就带了回去,供家里男女老幼同乐。虽然,大家都没有亲眼所见,但,八九不离十。

“这样说来,秀水镇也快剪了!”摆完奇闻轶事,李大同总结道。

“这马二,是去县上被剪的?”袁氏忍着笑问,她实在想知道,自家男人长辫要被剪了,会是什么样呢。

“呸呸”怎么会在心里咒自家男人长辫子被剪呢,这可不是贤妻所为。

“谁知道呢,这人,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正遇着那个什么会的人,就可能被剪了。”李大同想着,这镇上赶场天,是逢农历的二五八,要没什么重大的事,还是少去为妙,说不定,这也就是一阵风,这段时间过去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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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煮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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