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猴急的是你
范东昀看着站在面前的钱仲喜,不确定的又再问了一遍:“你确定?”
钱仲喜肯定的点头道:“千真万确!”
范东昀咬唇,手中的笔用力的甩了出去,啪的一声砸了个稀巴烂,在地上汪出一摊墨水:“呵呵!我不知道现在的人都个个吃了豹子胆不成?”
他的脸色极其的难看,钱仲喜缩了缩脖子,识相的闭嘴不言!
他当初看见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何况是范东昀!
范东昀是那种被人耍着玩的人吗?他一定会有报复的后招!他们有这个胆子做,也要接得住才行!
怒火熊熊,不至于冲走了理智,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为什么?
眼神再次瞄向了手中薄薄的纸,冷笑道:“总归有个理由的!”
抬头看看沉默的钱仲喜道:“我前段日子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钱仲喜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张纸,上面涂涂改改的写了不少字,看了一眼后就伸手递给范东昀,道:“有一点线索……”
范东昀蹙眉看着,看着,眼中有惊愣!好半晌,才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好!好!好!给云南雄打电话约他明天吃晚饭。”
钱仲喜:“是!”
看着他没有别的吩咐,正要走出门去,又听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他转过身看着范东昀,支着耳朵听他吩咐:“你再给成宅那边去个电话,约林夕说明天晚上我请她吃晚饭!”
钱仲喜的眼皮子一跳,随即点头:“是!”
转身同时,眼角瞥到了挂在范东昀脸上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心一慌,预感不太妙。
连关门的特意小心了几分,几乎都没发出一丝声音。站在门口缓缓神,解了领口的一颗扣子,才觉得气顺了,咳嗽了一声离开。
办公室里头的范东昀端坐在办公桌前,心情已经平复,拿着面前摆放成堆的文件,耐心的一个个批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晃就到了晚饭的时间,肚子咕咕响,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上了车,车里面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像甜香,又像血腥气,用力吸了一口,闭着眼睛体会,他心道:“连味道都带了个性!”
看了眼手表,发动了车子,今天有个约会,有个朋友回了上海,好久不见,说要去百乐门找乐子。他只能舍命陪君子,去百乐门的兴趣已不是当年的心境,新鲜刺激都掀不起心底的微澜,倒是林夕,更有意思一点。
到了百乐门,让人泊车。范东昀大踏步的往里走去,时间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早,灯火以上,并没有往日的人影憧憧。
他一眼就看到了金发碧眼的西蒙,一边晃荡手中的红酒杯,一边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舞小姐,翘着二郎腿正和她调情。
舞小姐见范东昀进门,眼睛一亮,轻轻的推搡了一下正低头要吻过来的西蒙:“你等的人来了!”
西蒙不为所动,愣是低头咬上了女人的嘴唇,这才慢慢的抬起头,眼中绿光闪过,站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了范东昀,嘴巴正要凑过去,被范东昀一把推开:“脏!”
说完绕过他直往座位上走去。
西蒙的两只手就举在了半空,呆愣了一瞬才缓缓的转过身子,指着自己道:“我脏?你很干净么?”
表情夸张的一耸肩道:“五十步笑百步!嫌弃我刚才亲了人家?难道你没有亲过?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一旁的舞小姐捂着嘴巴嘻嘻的笑。范东昀也曾经是这里的常客,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好多小姐们都念叨着这个金主。是既想又怕。
想的是人家出手大方,往往陪个一个晚上,哄得人高兴了,往往能得到半栋小楼的赏。但是也怕,怕一不小心触了逆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正的富贵险中求。眼见着今天穿着一身西服的范东昀坐在身旁,舞小姐的眼珠子瞟了瞟西蒙,微不可查的挪了挪屁股,朝着范东昀的方向。
西蒙也是这的常客,大家都知道他只要美女相陪,无所谓是谁。所以要是今日自己被范东昀看上了,明日连这里的妈妈也得高看自己一看。
舞小姐心思还在千回百转,范东昀已经冷冷的开了口:“你吃你的肉,我吃我的素,谁也不碍着谁!”说罢,挥了挥手,让浑身刺鼻香气的女人离自己远一点,最好别在他面前杵着。
自顾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身体往后一靠,抬眼看着还站在面前的西蒙,眼睛一眯:“怎么?”
西蒙一脸夸张的惊讶,手一摊:“天,东昀,你变了!”
“你也变了!皱纹更多了!”此话一出,西蒙的脸顿时就皱成了苦瓜相,伸手摸了摸脑壳,又摸了摸脖子,“真的这么明显?”
范东昀一脸正经的点头:“你如果还继续这样采阴补阳,我怕你英年早逝!”
“哦!东昀!你不能一见我就咒我!”西蒙嘴上这么说,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作势要和范东昀碰杯。
范东昀斜眼看了他一眼,手中酒杯稍稍的往前举了举:“最近有什么好消息?”
西蒙也不甚在意范东昀的态度,喝了一口红酒,一把搂过身旁的美人,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别破坏良辰美景!”
范东昀略略带着不耐烦,道:“这么猴急,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了?说完正事,我就走,不耽误你当新郎!”
西蒙嘴角的笑咧到了耳朵根:“我看猴急的是你!家里金屋藏娇了?”
范东昀放下手中的杯子,作势要起:“你慢慢尽兴,吃饱了明天再聊!”
西蒙一见他真要走,急忙推开怀中的女人,站了起来,手臂一拦:“东昀!干嘛!”
范东昀侧头瞥了他一眼,道:“心情不好。”
西蒙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的睁大了绿色的眼睛:“哦,天!你什么时候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