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令牌
用完饭后,独孤易长对独孤念紫耳语几句,念紫点点头,独孤易长便对众人道:“在下久未回家,想去写封家书。”
众人皆道:“请便。”
独孤两人起身离席,越青也紧随其后,突听蒋细雨喊了一声:“且慢!”
众人皆是一惊,独孤易长回头问道:“蒋姑娘有何事指教?”
蒋细雨指着越青道:“独孤哥哥要去写家书,她为何跟去?”
独孤易长一时间不知何意,众人也多为不解。
蒋随雨对越青道:“独孤哥哥去写家书,念紫妹妹陪同去是理所当然的,你是他什么人,为何要一同前去?”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姑娘是吃干醋了,蒋随雨怒喝了一声:“细雨!”
独孤易长轻声问道:“越姑娘,要不你就……”
越青摇摇头,也是轻声地回答:“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怕会尴尬……”
独孤易长这才现这个可人儿竟是这么怕生,只是她为何不怕自己?难道真是……
想到此处独孤易长大声道:“诸位,我这位朋友不喜人多,也比较怕闷,想随在下出去走走散心。”
蒋细雨有些气,便道:“我也觉得闷,我也想出去走走散心,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蒋随雨怒道:“细雨,放肆!”
反倒是独孤易长劝道:“二庄主,蒋姑娘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我定会保证她安全,请二庄主放心。”
蒋随雨叹道:“独孤兄弟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同意了。”
蒋细雨高兴地跑到独孤易长身边,一把挽住了独孤易长的胳膊,也不管越青地反应。
越青一看到就觉得气,索性不看了。
四人自是骑马而行,不过只有三匹马,因为蒋细雨说什么也要和独孤易长共用一骑。
一路上,蒋细雨自然是喜滋滋的,独孤易长则有些吃不消,一方面美人在怀,另一方面又要考虑到越青的感受。所以他拼命向独孤念紫使眼色,希望妹妹能帮忙解围,独孤念紫却是没看见。其实两人既是兄妹,心意相通,怎么会真的没看见呢?自然是装的啦。越青则是不看那两人,转头看风景,不过心中却忍不住不去想,越想越难受。
四人来到临安城中,找了一处茶楼歇歇,独孤易长对蒋越二人道:“我们要去写家书,你们便不必跟来了吧。”
越青点点头,蒋细雨则是很想跟去,不过看到越青并不前去,心想:独孤大哥不让我去,只怕他们兄妹二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家里说,我若是硬要跟去,只怕惹独孤大哥讨厌,反正这个越青也不去,我不去也不吃亏。想到此处,她也点点头。
独孤易长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在饭桌之上没有考虑周全,这下算是没出什么问题。
独孤易长领着妹妹左诺右拐,来到一处酒家,独孤易长找到掌柜的,露出一块腰牌,那个掌柜的眼中一亮,疑惑的看着独孤念紫,独孤易长点点头,那掌柜的道:“二位随我来。”
三人走入一酒窖中,掌柜的用大理方言道:“你是?”
独孤易长掏出腰牌,让掌柜的仔细看,那掌柜的看完便拜倒:“拜见正兴皇子……”
独孤易长连忙挥手阻止,道:“拿纸笔来。”
掌柜的依言拿来纸笔,独孤易长写完信,掏出那块木牌,道:“把这个一齐送去,直接交到父皇那里。”
掌柜的拜道:“是!”
独孤念紫道:“哥哥,这样就行了?好厉害啊。”
“是啊念紫,以前我给你们写信都是这样的,不过临安的这里我倒是第一次来。”
那掌柜的道:“原来是念紫公主大驾光临。”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独孤兄妹便离开了。
回到酒楼,听见蒋细雨正在给越青讲自己和独孤易长的陈年往事,越青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独孤易长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走到两人面前,说:“事情办完了,走罢。”
回程路上,独孤易长依然与蒋细雨共乘一骑,他脑中是比出来时更乱了。
行至半路,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暗器破空之声,独孤易长软剑抽出,“叮!叮!叮!”三声,三枚暗器都被挡下。
高手!独孤易长想到,虽然自己身怀李三成二十年苦修之内力,还是觉得挡下这三枚暗器并不容易。
四人立刻停下,跃下马来,在马背上打遭遇战对武林人士来说是很不方便的。
“是何方高人,为何暗中偷袭?”独孤易长大喝一声。
话音未落,就见林中飘来一蒙面之人,此人并不说话,径直向越青袭去,越青挺剑而上,一招达摩剑法的“罡风扫叶”挥出。只见那人右手急转,掌法连变三式,越青剑势顿化作无形,长剑已是脱手,那人左手同时击出,在越青身上连点几下,然后又是一掌,越青便倒地不起了。
这右手夺剑,左手伤人只在一瞬之间,独孤易长虽然出剑相救,但剑锋未至,越青已是倒地。
独孤易长怒喝一声,手中剑势陡然加快,那蒙面人见来势凶猛,不敢大意,双手一翻,变出两把小刀,两把小刀如魔术般在那蒙面人指间飞舞,独孤易长数剑刺出,无一不在半途中便被那蒙面人挡下,有时明明见那小刀在手指下方,下一刻便变到了手指上方,当真是诡异至极。
数十招之后,竟是全然无功,反倒是那蒙面人用双刀仿佛卷春卷般将独孤易长的软剑卷起,好在独孤易长及时抽剑,不然此刻已是受伤。
就在独孤易长退后之时,独孤念紫挺剑接替,虽然她剑法高明不弱于哥哥,内力却差了好多,定不能久持。
独孤易长明知如此却并不急着参战,方才蒙面人卷他软剑时他仿佛悟到什么,他看着自己的软剑,思绪回到数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