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卷终
枯繁缓缓的回过头,就看见季墨脸正贴着他,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双腕,内力正源源不断向季墨涌去。
“化功**……”枯繁皱着眉头说。
“不是化功**,是北冥神功。”
看着枯繁渐渐倒了下去,季墨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但是离天龙八部开始也就只有十年了,这十年中枯繁是无论如何都会死的,迟死早死相差不大。只是这遗体自己要帮他
送回去。
季墨抱起卷轴,向大理城奔去,现大理城正在戒严,季墨在城外找到自己埋下的文房四宝,开始“复制”六脉神剑剑谱。六脉神剑剑法极其复杂,短时间没绝对学不会
,就算记录也花去半个时辰,当全部记录完成后,季墨就重新返回石林,一路上,季墨现很多到处搜寻的官兵和僧人,季墨躲过他们来到石林,他扯了一块布巾蒙住面
,抱起枯繁的尸体和剑谱,找到了一个和尚,看着目瞪口呆的小和尚说:“告诉枯荣大师,在下有愧于大理段氏,他日必将补偿。”
就把卷轴和枯繁的遗体放下,不等小和尚说什么就运起轻功离开了。
季墨打算回到自己的家乡ZJ去,他细细想了整个天龙八部的剧情,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参与的余地,天龙八部结局季墨也并不觉得遗憾,该活着的都活着,阿朱死了,萧峰
也是死得其所,自己唯一可以参与的怕只有去跟扫地过过招。
季墨在杭州西面的郊区一片树林中舞着六脉神剑,他十指飞弹,剑气横飞,时而商阳剑,时而少冲剑,时而六剑同出,甚是灵活霸道。但即便如此,季墨还是觉得有些不
足。因为他不能同时使六种剑法,数月的研习让他隐隐感到,六脉神剑最大的威力应该是六脉同出而不是六脉交替使出。但是要想六脉同出,却要面对两个问题,其一是
一心六用,六只手指分使一种剑法,这可远难于左右互博,不过这还好解决,因为左右互博术是两种拳术可以根据需要任意搭配,而六脉神剑六只手指的剑法是固定的,
所以也不是完全等于一心六用,只是比一般的剑法复杂六倍。其二就是内力,虽然身怀将近一百五十年的内力,但是还是很难六脉同出,季墨估计真要挥六脉神剑全部
的威力需要接近三百年的功力,这绝非人力可以企及,但一想觉得奇怪,当年段氏的祖先又是怎么创出这套剑法的呢?难道段氏祖先可以积累到如此内力?
季墨边想边舞,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由远到近,“好剑法,好内力,北冥神功和凌波威步都好,都好哈哈哈……”声音中蕴含内力,就连内力深厚如季墨者,
脑袋也被震晕。
季墨吃了一惊,暗想“是谁?认得出北冥神功的必是逍遥派的。李秋水?丁春秋?天山童姥?这内力应该不是苏星河。”
只听“哈哈哈”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树上闪出一人,竟然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绝美女子。
“李秋水?不对,李秋水脸上应该有疤……奇怪,看着眼熟……”
季墨高声道:“前辈是谁?”
“小子,你造孽太重了,为了一套六脉神剑,竟然杀了枯繁神僧,还把他吸干了,三年前相传有一个星宿门人出现在大理,也是你吧?你要么去死,要么出家当和尚,选
一个吧。”
季墨见她把自己的事娓娓道来,知道她必然有必胜的把握,手中捏了一把汗。
“我怕什么,当世武功,我不是第一便是第二,除非扫地前来,不然我还怕什么。”季墨暗想。
“阁下内力确实浑厚无比,可惜武功不等于是内力,你若是遁入空门,我今天就饶你一命。”
“在下吸人内力,为的是自保,那段少于,枯繁神僧都是要杀在下,在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现在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没了,那枯繁神僧是背后中剑,说明他当时并未想杀你,阁下如此心狠手辣,不如随我回少林扫地……”
那女人似乎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笑笑。
季墨突然明白她是谁了:“前辈可有一位姐姐?”
“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女人呆了一呆,“你怎么知道?不过这不重要,你打算怎么办?跟我回去吗?”
季墨退了一步,“为什么是我?世上恶人那么多,丁春秋呢?四大恶人呢?为什么不去管他们?”
“主要是因为北冥神功,此功过于霸道,在你这种人手里我不放心。”
“那你的姐姐呢?她也会北冥神功啊。”
“哎,她都是那个年纪的人了,活不了几年了,倒是你比较危险。”
季墨一想拼了,扫地就扫地吧,自己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实在不行,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季墨运起商阳剑,少冲剑和少泽剑三套剑法,但是刺到女扫地身前两尺就感觉阻力陡然增大。
“这就是所谓的扫地气墙吗?”
季墨收回少冲剑,把内力都灌注到商阳穴和少泽穴,剑气大盛,就像切豆腐般刺入气墙之内。
“咦?”女扫地眉头一扬,身子一下子轻了起来,就像一片秋叶在季墨的剑气间飘动,季墨每一剑似乎都刺中了扫地,但是细细才现只是刺中了残影而已。季墨觉得这
身法有点像凌波微步,但又觉得不太一样,也许练到一定程度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大概三五十招过后,女扫地说:“六脉神剑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当真凌厉无比,失传太可惜了,你还是和我回少林吧。”
她说完就伸出右手,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季墨剑法中的空隙,搭在了季墨右手“阳溪”穴上,季墨刚想运起北冥神功,谁知扫地的手指沿着季墨的手腕一划,季墨
不但没有吸到任何内力,反而感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连忙运力将扫地的手弹开,但这一下,季墨的六脉神剑就算被破了,因为扫地已经近到季墨身前,手已经搭上季墨胸
口,一个美艳的少妇搭上自己的胸膛,平时看来如此香艳的事这时却让季墨恐惧。季墨忙走起凌波微步,岂知平时百试百灵的步法今天却怎么也甩不掉对手的手指,几步
过后,扫地的手依然搭季墨在胸前,只不过由于季墨步伐太快,尚未吐力伤人而已。季墨心生怯意,知道逍遥派武学当真是诡异莫测,连忙向后退去。
“天山六阳掌?”
“哦,不是,这是天山折梅手,你想见见天山六阳掌吗?”
“算了,我们后会有期吧。”说完季墨便猛然向后跃出两丈,使出第三十六计。
刚跑出没多久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袭来,季墨料想是暗器,身子一侧,却没看到什么东西。难道是?
又出现连续数道劲力,季墨避无可避,终是背上被打中一道,只觉得中招处一痛,便觉得背上阵阵麻痒与刺痛。季墨知道自己中了生死符,连忙运起内力压制,感觉勉强
压下麻痒感,岂知背后又有数道生死符袭来,季墨但觉得左腿上一痛,糟糕,又中了。
季墨在前面跑,扫地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也不忙着追,似乎知道季墨跑不了多远。季墨也知道,因为他觉察到腿上和背上的痛痒已经渐渐压过了内力,他只好运更多的
内力用于压制生死符的威力,但这样终归不是办法,季墨的功力再强,也是有底线的。
季墨一开始还是箭步如飞,但是由于压制生死符需要的内力越来越多,就越跑越慢,最后已经是连滚带爬了。
就这样跑了一个时辰,季墨背上腿上的麻痒再也压制不住,爆出来,可是扫地一直就跟在季墨后五丈远,季墨只好强忍着痛苦继续跑。终是季墨跑到了一个悬崖边,他
突然觉得有了希望。因为悬崖是给每个穿越者带来希望的地方。
扫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没地方跑啦……”突然音调一转,变成一个沉稳的男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施主愿意悬崖勒马,仍可通往极乐,阿弥陀佛……”
季墨回过头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觉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因为身上的奇痒,还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最终,季墨往后一仰,就掉了下去。
季墨没死,而且他醒了,他是被痒醒的,身上奇痒袭来,实在是痛苦难当,他把全部的内力运道背上和腿上,虽能稍稍减痒,却依旧痛苦,他开始拼命地抓,疯狂地抓,
抓到自己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身子像喝醉酒一样到处乱撞,也不管撞到了什么,只求撞痛了能减少一丝麻痒。
直到最后,不知是抓的累了还是撞的累了抑或是流血太多,季墨终于力尽,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再无一处能动,眼中焦点已经无法集中,朦胧间看到一个紫衣人,季墨想
向他求救,却又说不出话来,手向他伸去,似乎握住了他的脚,季墨感觉到手中真气流动,突然如回光返照一般,大脑变得清醒,是啊,内力,只要我有足够的的内力,
我就可以无限的压制生死符,生死符的效力不是无限大的,每八十一天达到一个巅峰,只要我的内力胜过巅峰时刻的生死符,我就不用怕它了。
想到这,季墨运起北冥神功,希望能吸收手中的真气,然而并没有真气被吸进来,反倒是他感觉到身体中仅剩的一丝气力沿着手上的经脉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去,随之而去
的似乎还有自己的生命力,还有自己的意识。
我要死了吗?不,我还要吸,我要吸干他们,扫地僧,李秋水,无涯子,我统统要吸干,我还要攻上天山,我要逼天山童姥给我解生死符,不,我要吸干她,然后逼她教
我天山六阳掌,我要吸,我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