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日本美女杀手(一)
“好,很好。”何坤南激奋地冲邓天龙一竖右手大拇指,指赞道:“有气魄,不愧是中华好儿孙。”
“过誉了,何先生,华人群体和个人受异族凌辱压迫的事情,只要是个有良知,知廉耻的炎黄子孙都不会心理好受,何况是我炽天使。”邓天龙义正严词地说完后,目光转向何远飞,关切地问道:“目前你们掌握到一些线索没有。”
“有,不过很少。”何远飞扶了扶眼镜,道:“目前,我们花费了很多的金钱,动用了很多关系,通过国际刑警的渠道获得了一条看似对我们毫无价值却非常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邓天龙黑亮的眸子登时闪闪发光。
“有人出价三千万美金,分别从泰国和日本请来了一个顶尖的职业杀手,另外还从泰国,印尼,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韩国等亚洲国家招募了一大批亡命之徒,组成一支敢死队,专门到安哥达去搞针对我华人商业团体的破坏活动。”何远飞边踱着碎步,边口沫横飞地道:“目前,我们还不清楚那个泰国杀手究竟是何方高人,只知道他们从日本请来的是个女杀手,绰号黑色樱花。”
“黑色樱花?”邓天龙双眼瞳孔陡然扩张,又惊又喜地道:“日本最毒辣的三大女杀手之一,早就听过她的大名,这次我倒想见识见识,她究竟毒辣到什么地步。”
“遇强则更强,不愧是当今雇佣兵界响当当的炽天使!”何远飞朗笑两声,话头忽地一转,正色道:“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已经轮不到你去对付她了。”
“为什么?”邓天龙神色惑然地望着何远飞。
“因为你们的人从昨天开始就已经行动起来了。”何远飞郑重地道。
“怎么?天龙,你的上司野猫子没有告诉你吗?”何坤南神色纳罕地注视着邓天龙。
“没有,可能是为了保密起见吧?他没有告诉我太多。”武文韬摊摊双手,尴尬地笑了。
墨索,安哥达第二大城市,火车站。
候车室里的广播通知旅客们,开往首都曼达拉的列车已进入第一号站台,车站已开始检票。
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的旅客们或背或提或扛着行李包,如潮水般涌向检票口,人丛中,黄玫瑰戴着一副大眼镜,挎着一个大手提袋,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间,挤进了一号站台。
她曾在海军陆战队两栖侦搜分队当过两年狙击手,正常发挥的情况下,使用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五百米距离,全速风,射击啤酒瓶子,一打一个准,超常发挥时,在这个距离上,子弹能从固定好的堑片中心圆孔内穿过去,足见她双眼如箭,目力超群。然而,今天她却要戴上一副眼镜,头发扎起来,穿一身黄红白相间的运动套服,搭配一双耐克牌运动布鞋,加上她那张圆鼓鼓的脸,浓黑的眉毛,又大又晶亮的眼睛,看上去像极了高校就读的女学生。
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五分钟,站台上,人来人往,有如穿梭,还没有上车的人们都在抓紧时间寻找车票上标注的车厢,而她却步履姗姗,慢慢悠悠,倒是很消停。
只不过,眼镜后面,两只水晶球般的眼珠子东一转,西一斜,目光左一照,右一射,时而远,时而近,察看着周围那些形形色色的旅客。
她是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号称日本最毒辣的三大美女杀手之一的宫本洋子,绰号黑色樱花。
看来看去都是些欧洲人,阿拉伯人,甚至是黑人的面孔,高鼻梁,勾鼻尖,卷头发,一看就不是日本人。
尤其是女人,很多头上都包裹着阿拉伯头巾,面孔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两只眼珠子在外面乱转,不过只要一看她们那么身形,体态,走路的姿态和步伐,她就知道她们中间根本可能隐藏着乔装改扮的宫本洋子。
她有些怀疑上司给的情报会不会有误?宫本洋子会不会乘这趟列车前往曼达拉?万一她改乘公路客车了呢?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这个城市没有飞机场,列车一天也只有这一趟到曼达拉。
她心里不免焦急起来,如果碰不上宫本洋子的话,可该怎么办?目前,宫本洋子是唯一的一条有用的线索,断了话,那她就无法按照上司的计划完成任务,要知道,这可是她入雇佣兵这行头一次执行重大任务,千万不能搞砸,她可不想给上司当秘书,天天坐在办公桌跟前,接听电话,敲打电脑键盘,给上司整理文件,写作材料,替上司传达命令,或为上司端茶递水,她是个勇敢的,坚强的,好胜的,富有冒险精神的女孩子,自然不喜欢办公室里的平静和做那些无聊无趣的工作。
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她正感到焦虑,忽然一转身,一眼瞥见前方十几米外,一个头戴粉红圆边太阳帽,粉红坎肩,黑色迷你短裙的女郎,昂首阔步地朝她这边走来。
尽管那女郎戴着墨镜,帽檐又压得很低,看不清眉目,不过只要一观察那女郎那僵冷的脸颊肌肉,高挑的身材,纤长的大腿,矫捷的步伐,就可以窥测出这绝不是个寻常的女人。
黄玫瑰的眉毛舒展开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决计上去试探那女郎一下,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恰在这时,那女郎在她前方七八米处,一节高档车厢的车门跟前停下脚步,从左腋间抽出一个红皮夹包,打开,取出车票,递给乘务员查看。
“咦!这不是小兰啊?”黄玫瑰突然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双手伸过去,一把搭住那女郎的肩膀,使动地推搡,惊喜又激动地道:“你也来安哥达留学了?死丫头,我想死你了。”
那女郎的肩膀猛地一沉,身子一扭,挣开黄玫瑰的双手,右手在她身上推了一下,她跌跌撞撞地倒退几步,手提袋啪哒的一声掉落到地上,书箱,杂志甩落了出来。
“你不是小兰,我认错人了。”黄玫瑰望着眼前这个脸颊肌肉僵冷如冰块,右手立掌如刀,护在胸前,凝神戒备的女郎,娇哼一声,嗔怪道:“不就是认错了人嘛!干吗那么凶吗?”
说完,她向那女郎嘟嘟嘴唇,弯腰蹲下身子,收拾地下的手提袋和书籍杂志。
“小姐,别生气,人家只是认错了人,不是故意骚扰你的,算了吧!”
男乘务员劝阻了那女郎两句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上车吧!小姐。”
那女郎收住动武的架势,瞅了一眼正在往手提袋里装东西的黄玫瑰,随即噔噔噔的踏着铁梯,走进了车厢。
黄玫瑰侧过头,瞄了一下那女郎的背影,眉毛高高扬起,嘴角向上连连翘动,心想:真有两下子,不愧是干杀手的,黑色樱花,姑奶奶终于找到你了,呆一会儿,一定吃定你不可。
“小姐,快点吧,马上就要发车了。”那乘务员催促了黄玫瑰一句。
“好了,就上车。”黄玫瑰把大手袋往左肩膀一挎,跟着那乘务员登上这节高档车厢。
车厢内,右边是一溜拉单元软座包厢,黄玫瑰站在过道上,看见黑色樱花宫本洋子进了一个包厢,她箭步跑过去,站到包厢门口边,一看,宫本洋子的对面坐着一个相貌端正的男青年,正好奇地注视着宫本洋子。
嘴唇微微一撇,宫本洋子把红皮夹包放在怀里,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秀美的脸蛋,只不过目光如幽光冷辉一般,脸孔肌肉僵冷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是你呀!”黄玫瑰嘻嘻的笑着,向宫本洋子打招呼:“想不到我们又见面啦,真巧哇。”
宫本洋子见眼前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张圆脸蛋,一双水晶般澄澈明亮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颇有几分稚气和可爱,再看那一身衣着打扮,分明就是个学生,她登时放下警惕的心,眼睛里的光芒微微柔和起来,向黄玫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即把脸转向车窗外。
黄玫瑰嘻嘻哈哈的笑着,走进包厢,往那男青年身边一坐,胳膊肘拐了一下那男青年,大咧咧地道:“往里边挪挪不行啦?想一个人独占这个位子呀?”
男青年瞅瞅对面神色冷峭的宫本洋子,又瞄了一眼身边的黄玫瑰,怫然地皱皱眉,把身子朝里边挪移了一下。
娇哼一声,黄玫瑰冲对面的宫本洋子吐吐舌头,顽皮地笑了笑。
宫本洋子一看眼前这女孩子泼辣刁蛮,也天真可爱,嘴唇嚅动嚅动,忍不住想笑。
气笛一声长鸣,铁轮子开始转动起来,磨擦着铁轨,哐镗哐镗的直响,火车开动了,缓缓地驶出车站,站台上那些送亲友的人,铁路工作人员,慢慢地朝后倒退,渐渐的,窗外的景物倒退的速度变得像飞一样的快。
黄玫瑰就像皮肤发痒,座位上长刺一样,忽而扭扭身子,忽而晃晃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