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哼!

不满意!哼!

是清晨,窗外的蔷薇花上还挂着露珠,吴枕云还在睡着。

赵墨站在床边,深深地望向蜷缩在被褥里的吴枕云,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这一小瓶药,眼眸里勾出一丝不可置信和无奈。

吴枕云的荷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赵墨刚才替她收拾衣衫的时候,一枚荷包掉了下来,他捡起来时这一个小药瓶就滚落了出来。

他平日里不会翻查吴枕云的荷包,所以她荷包里装着什么东西赵墨一概不知,看到这个小药瓶的时候他着实诧异了一下。

赵墨坐在床边等着吴枕云醒来。

尚在梦中的吴枕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觉背脊发凉,她缓缓抬起眉眼,小声梦呓:“嗯……夫君……”

她放心地闭上眼继续睡,可越睡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盯着她不放。

吴枕云此时完全没有了睡意,掀起被子坐直起来,一睁眼就与赵墨那双眼对视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道:“赵遇白,一大早的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赵墨淡淡道,起身走出屋外,给她端进来一盏药,道:“小云儿,今日该吃药了。”

闻到苦药味的吴枕云捂唇轻咳两声,皱眉道:“什么时候能不吃啊?”

赵墨道:“待你有身孕的时候。”

吴枕云:“…………”

她苦恼道:“我要是这辈子都没有身孕,是不是就要吃一辈子的药啊?”

赵墨舀起一勺药,顿了顿手,道:“吴枕云,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她忙摇摇头,“我没有。”

她哪里敢怀疑?

“吃药。”赵墨抿了一口,温的,递到她嘴边服侍她喝下,道:“过几日让任安闲来再给你把把脉,看看你身子如何了,若好了些就减些药量。”

吴枕云嘟哝道:“我本来就好好的,你偏要我吃这些苦药调理什么身子。”

“好什么好?”赵墨淡淡道:“看你这小身子骨弱得很,每次同房时我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你给冲撞得散架了。”

“赵遇白……”

吴枕云可以接受赵墨说这些荤话,在床上,在夜里,在缠绵时,在她耳边,都行,唯独不能接受他在这个时候顶着一张冷清的脸,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床上私密话。

“我没有那么弱,你不用那么小心……”

吴枕云说到这里就自己认怂了,与她而言赵墨的力道已经很重了,不能再重了。

她含了一口药,还没咽下去时,又听得赵墨问她:“昨晚夫君怎样?伺候得小云儿满意吗?”

“咳咳咳……什么怎样?”

吴枕云被他的话呛出了苦药,逼出了脸上红晕,咳嗽连连。

赵墨用锦帕给她擦嘴,一面擦一面用轻按她的樱唇,摩挲,压下,掰开。

食指缓缓探入。

“唔……赵遇白,你……”

吴枕云觉得喉间酥酥麻麻的。

再加上中指。

赵墨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若青竹一般,指腹上薄薄一层茧是常年抚纸执笔磨出来的。

这双手平日里处理公文,奋笔疾书,运筹帷幄,现在却被赵墨用来做这等淫靡之事、

哼!赵遇白无耻!下流!

吴枕云的樱唇很软很柔,舌头更是娇娇嫩嫩,贝齿也并不锋利,檀口清甜而湿热。

这张嘴平日里毫无感情地审问嫌犯,宣读律法,冷漠无偏私,现在也不例外,狠狠咬下某人探入的手指,嗷呜!

一咬下去,就给口中这两根修长的手指定了罪名——有意侵犯。

被狠狠咬一口的赵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变本加厉,弄得吴枕云方寸大乱,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支支吾吾,抬起一双盈润的可怜眼眸看向他。

赵墨不动声色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模样,又不疾不徐地低声问她:“昨晚小云儿被夫君伺候得满意吗?”

他挑起的眼眸似在威胁,但凡吴枕云敢说出否定的答案,他的食指与中指必定是要继续折磨她的。

“唔……满……满意……”

吴枕云只能点头。

赵墨并不肯到此为止,继续问她:“有多满意?”

“唔……很满意……”

吴枕云被迫仰起脖子来,抿着唇呜呜咽咽道。

赵墨再逼问她:“哪里很满意?”

“哪里都满意……唔……”

赵墨不许她含糊过去,定要她说得一清二楚,吴枕云被他折磨得脑袋空白,只能实话实说,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赵墨薄唇轻启,淡淡道:“小云儿不知道,那就是不满意。”他凑近吴枕云耳边,幽幽道:“既然小云儿觉得不满意,那夫君就只能另想法子让小云儿满意了。”

他的另想法子是……唔……

吴枕云的喉咙、口舌、贝齿都快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她不得不一边哭着一边求饶道:“赵遇白,不要再欺负我了……”

声音黏黏糊糊地不清楚,这种时候她能说出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咬字清晰?

赵墨故作听不懂她的求饶,道:“小云儿说什么?夫君听不清。”

她又忍耻地带着哭腔说道:“赵遇白,你看你手上全都是我的口水,脏……你快住手好不好?求求你了!夫君……”

“不好。”赵墨一脸清冷地拒绝了她。

那晶莹剔透的口津混合着苦药从赵墨的掌心流到青脉微显的手腕处,沿着手腕一路蜿蜒而下。

她越是哭,喉咙颤抖得越厉害,颤抖得越厉害她越是被赵墨的手指噎着疼,越是疼,嘴角流淌的口水越是止不住,越是止不住她越是觉得羞耻,越是羞耻她越是哭。

可赵墨就是想要清清楚楚地看着她这副受不住的模样,压根没打算停手。

呜呜呜……嗯嗯嗯……唔唔唔……

屋内全都是她或者轻或者弱或者娇的呜咽声,起起伏伏,她的胸口也难受得一起一伏,脸颊更是烫红得厉害。

吴枕云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清早赵墨就要这样待他。

“小云儿满意吗?”赵墨又问她,眉眼间洇着淡淡的薄绯,是情/欲染就的。

“赵遇白,我难受……”

吴枕云的眼尾红红的,眼泪直流,流到赵墨的手背上,与手上那口津融在一处。

她眼泪一出来,原本死死抵住她上颚的两根手指倏地松开了,生怕伤着她喉咙一般,指腹还轻轻摩挲了两下她的上颚。

“赵遇白……”吴枕云指了指他的手。

赵墨最后还是舍不得欺负得太狠,缓缓抽出自己湿哒哒的手指,抱起她到床边洗漱。

他一边替吴枕云擦拭嘴角,一边问她:“小云儿昨晚对夫君真的不满意吗?”

正在生闷气的吴枕云不想与他说话,就没出声搭理他。

赵墨又咬着她耳朵问她:“是不是夫君给得不够?若是不够,小云儿只管说,一会儿夫君再给你。”

她满脸涨红道:“够……够了。”

何止是够了,简直是够够的了。

“既然够了,怎么还不满意?”赵墨握着她的一根根玉嫩的手指,浸在水中替她揉搓,低声道。

吴枕云轻哼道:“我没有不满意。”

赵墨道:“那我问你哪里满意,你又说不知道,敷衍得很。”

吴枕云委屈道:“我真的不知道嘛!”

赵墨想了想,道:“夫君问你,你如实回答。”

吴枕云乖乖点头,“好。”

赵墨:“力道是轻了还是重了?”

吴枕云:“重……重了,太重了。”

赵墨:“是深了还是……”

吴枕云:“太深了……”

赵墨:“是急了还是缓了……”

吴枕云:“有时急有时缓……”

赵墨认认真真,事无巨细地问她,吴枕云不得不一遍一遍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来回答他,羞耻难堪得很,恨不得直接钻入地下去。

“别问了!”吴枕云最后受不了他这样,耳根子烧得红透,抱住他的腰,紧咬下唇低声道:“不许再问了!不要再问了!”

“夫君本来也不想问的,可是夫君不巧看到了这个。”赵墨揉揉她发心,从袖中掏出那个小药瓶,道:“夫君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让小云儿满意,所以小云儿才会藏着这个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是……”吴枕云拿过他手里那个小药瓶,转到底部,赫然看到一行字:“蝶粉褪?”

这是烈性的春/药,身为大理寺少卿,这种药她还是很熟悉的。

吴枕云看着赵墨,再看看这瓶药,道:“这是……我的?”

赵墨道:“在小云儿的荷包里发现的。”

“不是我的!”吴枕云急得跺脚,猛地想起那日任逸碰过自己的荷包,立马就知晓是怎么回事了,手忙脚乱地同赵墨解释道:“是任安闲!是他……是他趁我不注意放进去的,我一直没在意就……夫君,我没有怀疑你不行!从来就没有!”

赵墨薄唇低吻着她的前额,道:“夫君知道。”

刚才那一番事无巨细地问话,赵墨早已从吴枕云的回答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个药瓶从何而来,是不是她的,赵墨都不在乎。

可吴枕云在乎。

她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任!!安!!闲!!”

正在皇宫内抓药的任逸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抓药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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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女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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