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轮比试
他的剑泛着铁冷的光泽。
朝生祀周身刺来。
她踏着步子,避过一剑。
围观杂役弟子们只见到二人剑影、身影穿梭,双眼紧紧找着他们真正的方向!
“嗙嗙嗙”
是剑落地的声音。他的剑,被生祀一脚踢落。
生刃没有再去捡,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希望下次,还能和你一战。记住了,我叫生刃。”
生祀没有说话,只是静等下一个。她从来不会去记一个手下败将的名字。
生跃鹏提着锤子,脚步轻巧地站定,望着生祀笑了两声。“小妹妹,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这铁锤可是不长眼。”
“希望你的锤能和你的嘴一样强。”生祀道。
生跃鹏没有生气,双目里反而兴趣盎然。厉害的女武者实在太少,不是勉勉强强,就是体壮面陋!
不过他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生跃鹏舞着锤,生祀胸膛前锤浪滚滚。
少数眼尖的弟子们发现,这威能怕是在大米境中碗之上……他的修为很可能臻至了大米境大桶!
生跃鹏的实力乃同级中的佼佼者,更何况生祀只有大米境中碗的修为。
他们摇摇头。“这一战生祀也到此为止了!”
如果他们知道生祀今早刚刚突破的大米境中碗,更能笃定她胜算渺茫了。
杂役弟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仔细盯着。她要怎么破解这锤?躲吗?她躲得了吗?
生祀双目凝着那把锤后人。大米境中碗从来不是她的比较对象。
一丝米力落在生祀指尖,她上身往后倒去,大锤擦过她上身的空气。
清凉的感觉从生跃鹏手腕传来,他愕然地看到自己手腕无力地趴下,紧握的大锤掉落下去。
“他的手腕被废了!”这一瞬间发生的变故,没有逃过围观的子弟们眼,他们紧张又兴奋。
生跃鹏双目赤红,快要充血,全身都在发抖。他的手!
他猛地抬头,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大锤,朝生祀冲去,大米境大桶的米力倾泻而出!
只是他刚迈出一步,左手腕再次一凉。
他愣住。僵硬地低头,左手腕软趴趴垂到脉搏处,他的左手腕……也废了?!
“哇噢!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清,生跃鹏的左手腕怎么也断了……我只见到一道虚影,这生祀好快的速度,实在……诡异。”围观杂役弟子交头接耳,对那两招断腕非常好奇。
只是卸手腕罢了,还能再接。生祀瞧生跃鹏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没下场,就是还没认输。
她的身体又动了。
生跃鹏抬目的瞬间,生祀从其中看到了恨意,她视若无睹,手指轻轻搁在他手肘处,咔嗤响,清脆如枯叶,短暂即逝。
“啊——”生跃鹏终于忍不住痛呼,身体暴退到了场外,抱着他的右手腕,盯着场上的生祀,一字一句,“你很好,来日我必当偿还百倍!”
挑衅?生祀启唇,连下颌也抬高了半分。“何必等来日。”
女子虽轻声出口,分外嘲讽。特别是在眼下搏斗得难堪的状态。
围观弟子们只见到生跃鹏抱臂咬着下牙,全身紧绷地离开了。
一个持棍人走进场。
二人对峙,生雄飞非常沉稳,没有率先出手。似乎想寻出生祀的破绽。
伴着围观弟子的紧张呼吸,这二人怎么还不开打啊?
生祀已经不耐烦。一丝米力运出,如蔓摸向生雄飞的后腿,尽情地敲打。
生雄飞面露痛色。他没有避开!他的双腿怎么避不开那股米力的逼近?!
压下痛苦,几乎没有慢多少,他手中的长棍高高挑起,有些缓慢,“十牛之力!”
黄品下级武技威能尽显!
仿佛有几十根长棍从四面八方向生祀打来,每一棍都带着敲碎骨头的力量。
第九十五条经脉内的一丝米力,浮出生祀足底,气态米力瞬间如浸湿渲染开的纸,包裹住她全身,往前划去。
一个瞬移,仿佛从乱棍中寻出的唯一缝隙,冲出了生祀的身影。
她竟然躲过了那一招“十牛之力”!围观弟子全都不可思议望着。
生雄飞感觉自己手头一空,长棍已经不再他手中!她好像能看穿他招式的变化,他毫无反手之力?!这一认知强烈震撼着他的心。
长棍被生祀一把夺了过去,她一扬手,那长棍被毫不留情地甩飞,落到场外。
“你服吗?”
生祀的目光落到生雄飞身上,很淡。
但生雄飞能感觉到,如果他说一句“不服”,可能甩的就不是长棍,而是上一场与生跃鹏一般的卸手。
“我认输。”生雄飞说出,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不甘。他还是迈着步子,往场外走去。
三场连胜一过,第二轮生祀也是胜。
同样胜出的还有一人,生炳泰。
第二轮角逐出两人,这便要展开第三轮。
生炳泰的胜利并不出人意料,因为他在杂役弟子中已成名一段时间。
这场比试留在了下午。
中午,生祀在茅草屋内,打坐调息。
米力吸入丹田中,此前米力纤毫冲击到第八十九条经脉,经过近日的努力,体内自八十五条经脉起皆是充斥了气态米力。
虽前方还有八十四条经脉空荡,越往前越难,但第八十五条经脉内的气态米力,已隐隐有要化为液态的趋势!精纯无比。
生祀在第八十五条经脉内米力上赋予透明之意,有此前尝试的经验,第八十五条经脉内米力成形缓慢、艰难、易消散,出现的纤毫也能坚持更久的时间了。
生祀的身体一边颤栗,一边开启活血之意,安抚如风中摇曳的火烛。
只有她能看到,体内自八十五条经脉起,经脉上浮现着符文,隐隐是透明之意的形状,或活血之意的形状,又不全是,古老而神秘。
真想继续这般修炼米力!
生祀退出修炼。
修炼仿佛一眨眼,该去第三轮的比试了。
练武场,早已围满了杂役弟子。
他们看到生祀的到来,更是目光热切。进入生家,杂役弟子穿着统一的麻衣,生祀便不再有氅帽遮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