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及辩答的理由

第2章 不及辩答的理由

那些你可能从未想到过的事情以猝不及防方式发生的时候,你会以为是假的。

譬如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

无数的雪片坠落到天空以下,里面纠缠着的是琐碎的冰屑,那些冻裂的晶体带着穿透人心的锋芒,望着它的人觉得自己会窒息。

究竟有多少人在那些不堪重负的日子里为所谓的活下去奔波?没有人知道。

朱昊延知道自己父亲并不是那种暴躁到随便打si人的性格,可是说出来没有人相信。

“你妈妈好一点了吗?”三个月以前父亲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仿佛依旧回荡在朱昊延耳边。

那时没有疫情,没有封城,而父亲在工地上还有着一份虽然辛苦可是足以勉强养家的工作;

然而岌岌可危的一切总是那样不堪一击,暴风来得往往出乎意外--他母亲病了,是不治之症。

没有人能解释有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很多时候人们也找不到拒绝痛苦的缘由。

仿佛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悲剧不止发生在了一个人身上。

疫情就像是铺天盖地的幽灵一样雾霾般笼罩住了整个世界,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朱昊延父亲也因此丢掉了工作。

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家庭就如同断了水的管道一样,再也没有了经济支持,只能如同在西北风里摇摇欲坠的单薄房子,随便的外力都可能让其瞬间分崩离析。

“我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可我不能耽误你们孩子几个还有你爸啊。”病榻上的母亲咬着苍白嘴唇这样跟朱昊延说着。

朱昊延攥着他的拳头,狠狠得使着劲,然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无能为力,朱昊延心知肚明。

“妈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他这样安慰着母亲。

母亲皱着眉头,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血。“什么情况我自己都知道,好孩子,你用不着安慰我,只是我如果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待自己的妹妹,也不要给你爸爸添麻烦。”

朱昊延忍不住握住了母亲的手,才到中年本该硬朗的手掌这时候却显得那样苍老,几滴眼泪在朱昊延眼睛里打着转儿,朱昊延硬憋着没让它们掉下来。

而屋外的一切却变得愈发暗淡,就像忽然发生的一样,并没有人能明白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情形现在都只是活在朱昊延的记忆里。

母亲永远得离开了自己,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骨肉血亲的父亲失手打si了人,现在蹲着监狱大牢。

多么讽刺的世界,命运有时候又是多么得不公!它似乎总是要至穷人于si地。

后来朱昊延便到了这个城市,如果不是疫情缘故的话他应该有更多的工作选择,然而这场天祸使得他只能选择送外卖。

在无数个黑夜朱昊延在自己租住的破旧屋子里醒来,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惘。

那剧烈的忧愁犹如一只巨大的手紧紧钳住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近乎麻木得剧痛。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孤独悠游的幽灵,连自己都无法预料宿命的安排。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不断得辗转反侧后却又很快睡着了,虽然在梦想中他还是不断挣扎,但无法摆脱羁绊。

这样过了几个月,疫情逐渐被控制了。

也许在这个国家的其它城市人们还是处于封闭状态,可大部分城市都已经不再封城。

随着天气的转暖,人们恢复了生气,看到久违太阳的那一刻人们似乎迎来了冉冉升起的新的希望。

那种无法言表的愉快情绪就像是蜜糖一样甜在每个人心头。

作为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的朱昊延,他更能从每个人崭露的笑脸上感同深受。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蠢蠢欲动,如同新生的火苗样灼热。

“要是有什么新的赚qian机会就好了!”朱昊延暗暗想着,他迫切的需要更多的金qian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只是目前他没有那么多qian,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觉得自己不太想做这个了。”有个和朱昊延一样做着送外卖伙什的同伴跟朱昊延说出了不谋而合的想法。

朱昊延当然是赞同那个同伴的,只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虽然他在自己心里有着一样的想法。

某些时候,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用纯粹的单薄观念考量,其实那并不代表合适的意义。

朱昊延的眼里泛着些许的笑容,是默然的肯定。

他自己也有一样的想法。

“回头我们一起去寻找些机会,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朱昊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好。”那个同事取下了自己的头盔。

“咦,你这头盔是蓝色的,而我这浅蓝的。你明显比我高级嘛!”朱昊延少有的打着哈哈边开玩笑。

“你比我高级哦!”对方半亲昵得推了朱昊延一下。

朱昊延是试着还手,忽然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时尚的女孩子,这一幕让朱昊延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快又别开了自己的脸去。

“我说哎,可惜我们不是女儿身,不然我们挣qian就容易多了。”一旁的同事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朱昊延没接过他的话茬,不过同时意识到对方肯定也是看到了那个女孩才说的,朱昊延还明显感受到同伴深深叹了口气。

“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是不容易的,没有人就像他从外表上看起来的那样。”朱昊延用某种就像是饱经沧桑人的口吻说出来的话一样。

他的同伴只是看了看朱昊延,“瞧你说的。”可实际上从某种程度上说,朱昊延说的好像也没错。

朱昊延抿紧了自己的嘴巴,他的脑袋呈现出半耷拉的样子,很明显从某种立场上而言,他的角度是坏的。

然而从更深层次的角度去了解那些问题的话,也许可以有不一样的理解。

朱昊延不明白那些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说话。

他的脑袋半耷着,其实根本就没办法用可以理解的方式去解读。

朱昊延自己也搞不明白那些,他选择了沉默。

而很快,他似乎又了解到了些什么,只是他自己也不去说那些话。

朱昊延半是藏匿着自己的心思,可是他根本就不能够完全了解这样的意义。

除此之外,似乎在盘根错节瞬间为人们所接受的才是与众不同的真相。

“你觉得事实是剥离后的错觉吗?”这时的朱昊延问着他身边的朋友,然而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回答。

就像是假象里的故事,在最后的关头还是会有人拒绝的。

“嗯,这确实是值得考虑的一个问题。”朱昊延想了想,他倒是在瞬间后就闭嘴了,其实他也没必要去想那些事物,有些事情在开始或者结束的时候并不存在。

好像有一阵风吹过了他的眉角,朱昊延皱了皱自己那蛛丝一样的额头。

很显然,他是不喜欢现在自己的模样。

可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有些人试图摆脱自己,可是却又有人忘记了一切。

在某种和欲望一样接近沉沦的借口中,人们往往会游离于故事的错觉之外。

“你是个拥有故事的人吗?”总会在某些话即将说出口的瞬间又哑然失声。

大部分人是不明白那些东西的,于是很多人选择了遗忘。

朱昊延越来越多得会陷入沉思。

光很明冽,然而没有酒的故事其实是单薄的。

在遗忘中存在着未知。

“还记得自己吗?”有人在村口某个地方说着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就好像是一种故事的假象,没有人能理解,却又有人在放弃。

空洞的时空里放逐了所有人的模样,最后不留余地的结局总会让人有些落寞。

“嗯,有这回事吗?”朱昊延听到在某个街头人说话的声音,他的眼神变得迷离

不要说了,你的故事根本就没有人会听。

好像总会有人在故事里选择了原谅自己,其实往往只是对卑微的某种掩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就像大多数人会在不知所终的对决里忧郁。

没有故事的人总会觉得生活寡然无味,可是谁在寻找那些故事里找到结局的真相。

恐怕没有!

这时的朱昊延很惆怅,他不像是在某种可能的瞬间觉醒,更像是一种未知故事里的幽灵。

朱昊延对自己笑了笑,他的脸色也变了,就像是被涂了一层灰色,却又根本不像是灰色。

“没有那么回事吧。”一个声音在朱昊延内心深处泛着嘀咕,他好像错过了和自己有关的故事。

风从东方吹过。

这时的朱昊延更接近于没落的感觉,他实际上是忘了自己而已罢了。

“你没有说话吗?”不及朱昊延就觉得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在虚离中讲故事。

“这件事情真不是那么好做!”朱昊延想着,他毕竟也没有那么多事,很显然,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忘记的。

除非想的人觉得那些事情可靠。

真实可靠的事情并不多,往往值得想的只有那些错落或者在终点尽头被取代的。

谁能知道了?

这时朱昊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隐约越动的眉头里也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故事,最后却不尽如意。

想的太多让朱昊延觉得不开心,甚至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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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如风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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