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孤独失灵里的风
一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有了个好的开头，于是很多结果便也瞬即接踵而至。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也许还要有一种等待。
此时的朱昊延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他在支起自己直播架子开始了户外直播时候，人气便没有多少。
这似乎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依然使得朱昊延未免有些难过。
那种失落感就像是漂浮在他头上的阴云一样挥之不去。
朱昊延觉得头很疼。
可是朱昊延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直播，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也暗暗在心里鼓励着自己不要放弃。
第一次，他直播了两小时，在线人数总共不超过二十个。
朱昊延有些失落。
因为伴随着人数少的同时他的音浪收入为零。
这使得朱昊延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且似乎有些腰酸背痛。
他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硬是让自己牙齿的酸痛感没那么明显了。
“唉，直播真是不太好弄啊！”朱昊延暗暗想着。
朱昊延回到自己屋里倒头大睡，也许只有睡眠才能让他摆脱失落的困扰。
当朱昊延半夜从睡梦里惊醒时候，屋外的寒凉使得他整个周身有些发麻，那种从无边落寞里泛起的念头如同是孤独最好的写实。
朱昊延叹了口气，随着他叹出的气朱昊延分明看到白色的雾状附着在他的周身。
些许浅显的光晕在暗淡中显得格外明显。
朱昊延呆了会儿，很快他的思绪又平静了。
“还是上床继续睡觉吧。”朱昊延那空白的念头里仅仅只有这样一种微弱的想法。
或许也只有睡眠才能帮他摆脱不必要的胡思乱想。
这时候朱昊延的眼睛都亮了，他看到了在那幽冥忽淡的光晕里逐渐消退的一切。
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次日。
朱昊延现在所做的主要工作还是送外卖。
除此以外，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更不能把自己一股脑都放在直播这件事情上，那是不靠谱的，他也做不到。
没有了收入来源他就得饿si。
朱昊延很是吃惊，在他心里那种唯恐的情绪反复杂乱，简直是一地鸡毛。
他吧嗒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半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小电驴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外卖单很少，朱昊延半天也没接到几单。
他同事的生意同样冷清得很。
于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朱昊延也没得选择了，反正干等着也没事，不如就地直播吧。
他开启了自己的直播视频。
依然只是零星进着几个人又出去了不少人，朱昊延紧皱着眉头。
“直播时的样子不要不苟言笑嘛，太紧张了不好。”有人在直播间提醒着朱昊延。
朱昊延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于是他对着镜头试着摆正了脸，略微挤出了一丝笑容。
“嗯，不错，这就对了。”屏幕上滚动的字幕又有人说话了，朱昊延还看到那个粉丝朋友在屏幕上点了几个赞。
“谢谢***朋友点的赞。”朱昊延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出了这句话，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朋友竟然又在直播间给他刷了几个礼物小星星。
朱昊延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他的喜悦不言而喻，高涨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谢谢，谢谢！”朱昊延简直就要欢呼雀跃了。
这下子他播得就更起劲了。
朱昊延继续着自己的直播，在公屏的那一头，虽然送礼物的祝福不多，可朱昊延能看到有很多人在点赞，并且随着点赞的增多他直播间人气似乎越来越旺。
人多就变得更热闹，朱昊延似乎播得更是兴高采烈。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惊觉有外卖订单了，这使得他不得不放弃直播。
眼睁睁看着自己只能从好不容易顶起来的人气直播间退出，朱昊延确实有点惆怅。
但最后他还是只能屈服于现实，放弃了继续直播。
朱昊延开始自己的外卖工作。
送完这一单外卖后，朱昊延回到了自己平常待着等客的地方。
这一单花了他不少时间，当朱昊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和自己一起的那几个伙伴也回来了。
这当然是好事，可是也未必。
其实在开始时候他想到的是既然伙伴们都回来了，那么自己也用不着担心工作繁忙了，至少可以推脱一下。
或者有的单子是同伴们接的，他也就用不着去管。
在这样的念头充斥满朱昊延的心头时候，他似乎找到了一种更为合适的理由去直播。
“你准备干什么？”就在朱昊延掏出手机准备打开视频，他忽然听到了有人说话并试着阻止他的声音。
朱昊延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他不再去想一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事情。
“我现在打算开视频直播。”他和一边的同伴说着。
听到他的话以后，那个同伴有些诧异，因为起先时候对方很明显知道朱昊延开过直播，可由于外卖工作的原因后来他被迫终止了直播。
“你就不要播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外卖单了。”那个同伴和朱昊延这样说着。
听到那个同伴的话以后，朱昊延半是附和得点点头，接着他半是顺从般的没有继续直播。
他只是遵从自己的意志而已罢了。
朱昊延并没有去做些什么，他等在了原地，像是静静守候着些什么。
现在的他，需要的是下一单外卖订单的到来。
也许是他的工作，才能带给他一些足以去支撑下去的动力。
而这种动力，朱昊延发自肺腑得觉得很重要。
那种重要他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是在他心里不可替代而已罢了。
朱昊延笑了笑，他是对自己笑的而已。
那种笑从朱昊延心里发自肺腑。
这时的朱昊延点了点自己的头，他呼吸了一口气，他是对自己呼吸着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昊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只是站在了离风较远的地址，那些风朱昊延也看不明白，在他的眼里似乎充斥满了无穷的空洞。
这时的朱昊延有些头疼，同时那头疼的感觉攀附满了朱昊延周身，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笑了笑，朱昊延的笑是对自己的，并且不由分明的。
这时的朱昊延很有些紧张，他好像是对自己在感叹一样。
可是朱昊延并不明白那些东西，犹如穿梭的回忆一样。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可是瞬间的头疼让朱昊延有些受不了。
“嗯，怎么回事？”朱昊延的眉头一皱，他的眉毛略微翘动着，同时自己的眼睫毛盖住了整个眼睛。
朱昊延咳嗽了一声，同时把口里的唾沫狠狠啐在了地上。
接着他半呜咽着吞了口水，嗓子也没那么干哑。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他好像懂了些什么，却感觉又不是那么回事的样子。
这时的朱昊延还是把直播当成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他需要这种方式去改变自己。
而朱昊延也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种机会，他连自己都搞不明白。
可能很快他就会时来运转，也可能会永远改不掉命运。
“看来只能从休息的时间里挤出一部分来开直播了。”朱昊延暗暗想着，这种念头攀附上他脑海的时候，瞬间朱昊延好像是找到了某种出路。
时间有时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总之有些人是不明白的，大多数人会在那些遗忘中寻找到真实的自己。
可是大部分人却不会意识到那些。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寻找到某些散落的踪迹。
朱昊延的脑海里呈现出一种幻想似的表情。
他并不知道那些表情意味着什么，就像是一种恍惚的存在。
朱昊延的心头是挣扎着的。
他根本就不能从那种挣扎着的表情发现些什么。
仿佛从某种被遗忘角落里释放出来的光薄，从浓郁的雾霭里透露出了一丝光泽，最后埋葬于虚无。
朱昊延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泛着晕红的痕影，除此之外有几根发丝斜掠着倒戈在他的眼角。
朱昊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在那瞬间想到自己应该把自己的样貌整理一下，这样也许才更有可能吸引更多的粉丝。
朱昊延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对着相机镜头看了看自己，那里面的样子让他觉得确实有些地方需要改。
可还是蛮清秀的样子也让朱昊延有点信心。
虽然朱昊延大部分时候都是风餐露宿，可是他的外表却并未因此而变得粗矿，他确实感到意外。
这也算是另一种惊喜吧。
实际上他却并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样的一种感受，反正是很特别的意外。
“如果继续这样跑单下去，应该会变得很沧桑吧。”朱昊延在心里暗暗想着，其实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意外，毕竟他干的是很粗重的力气活。
然而除此之外，朱昊延也并没有萌生别的想法，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从朱昊延自己角度而言，他其实没有必要去想些和自己本来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在他眼里真正需要做的是那些或许能从一定程度上改变自己生活的。
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朱昊延并没有觉得奇怪，相反他倒是在内心特别追捧那些事情。
时间在一个侧口的位置遗忘自我，于困顿里流离失所。
直到人们开始想到那些故事的时候，一切好像才有了不一样的故事，就像光环里的两个人，脱离了光环后其实什么都不是。
于是那些真实的影子才从一堆枯si的木头里应运而生，一切没有了原先滋生自己的力量。
此时的朱昊延似乎才真正明白了所谓的归宿。
那是接近si寂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