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惨死郝老爷
眼下,这少年分明含着醋意,在质问她呢。
唐棠头疼呢。
这准夫准妻的,也不好打击对方一颗少男心。
但也不能任由形势往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啊。
唐棠轻咳了一声,一脸不自在:“王爷,你想多了,阿山就是我的师傅。”
“那你为何不来瑞王府。”
“我这不忙着学武功呢。”
“本王也会。”
“这不你不肯教啊。”
“你多求一句,你怎知道本王不会教。”
“我怎么知道我多求一句你就肯教我了。”
“说到底,你也没诚心想和本王学。”
“我诚心的啊。”
“本王成全你的诚心,明日起,你便来瑞王府,本王教你武功。”
唐棠:“……”
为何事情,到底还是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呢。
“唐棠,本王愿意给你机会,了解本王。”
唐棠:“……”
完了,更奇奇怪怪了。
唐棠内心相当凌乱并且无语。
原主干的好事啊。
直接让她被误会成“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痴情少女。
唉。
总不能告诉秦瑞阳,小子姐姐不喜欢你,少自作多情,一边儿去吧。
说不出口的呀。
她承认从内心里,她对秦瑞阳有一种母性保护欲。
她不像伤害他。
尤其在感情上。
内心沉沉叹息一口,忽听得一声剧烈尖叫,她敏锐皱眉。
“怎么了?”
秦瑞阳也凝了神:“你在这,本王去看看。”
“一道去吧。”
“好。”
两人出了房门,尖叫声转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爹,爹,爹……”
声音跟着围墙,从东南方向传来。
唐棠看向秦瑞阳:“隔壁家好像是。”
“恩。”
“好像出事了,去看看吧。”
“不熟。”
“好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贸然过去确实不妥。
不过唐棠的职业敏感告诉她,很可能是死人了。
而且死状不会很好看。
果不其然。
半个时辰后,就有当地官府的马车陆续到达。
唐棠体内的法医因子,开始沸腾了。
凑到了隔壁宅子门口,拉住了一个围观群众。
“里面怎么了?”
围观群众:“郝老爷死了,死后还给人缝了嘴巴,另外切掉了……”
“切啥了?”
围观群众:“男人那玩意。”
勒死后,缝上了嘴巴切掉了那玩意。
没有一定的仇恨,干不出来。
唐棠回头看向秦瑞阳,眼巴巴:“带我进去瞧瞧呗,王爷。”
秦瑞阳一脸淡漠:“不去。”
“去嘛去嘛。”
唐棠是看准了秦瑞阳对自己有心思,撒娇卖萌起来。
果不其然,秦瑞阳到底还是依了她:“等着。”
他上前,对着门口守着官兵亮了身份。
那官兵立马诚惶诚恐。
最后,给秦瑞阳和唐棠放了行。
这郝姓老爷的宅子,和隔壁秦瑞阳朋友的宅子差不多大小。
不过看起来更气派一些。
不大的花园里,亭台楼阁,真气怪木俱全。
而大厅之中的也是成套的崭新的家具。
正前方挂着的一幅笔画,宏大而气势不凡,是猛虎下山的图案。
装潢上,那边是中产阶级,这边应该是土豪级别了。
再往里,丫鬟仆妇奴才被集中在一处,由人看守着,粗粗一数,就有十多个。
主人的生活质量之高,也可见一斑。
第三进院子左侧的房间,就是案发现场了。
由官兵引着秦瑞阳进入,里面已有仵作在勘察现场。
听到官兵介绍秦瑞阳,忙上前作揖。
“奴才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秦瑞阳淡淡一句,看了一眼床上,然后立马伸手捂住了唐棠的眼睛,“这里交给仵作就行,我们出去等。”
唐棠知道他挡什么呢。
掉在尸体边上那团“肉。”
男性果尸,她不要看的太多。
不过这该死的入乡随俗,她知道秦瑞阳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接近尸体,甚至上手的。
“好吧。”
退出房间,等着也是无聊。
唐棠去了二进院奴才们集中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官兵正在挨个审问。
有个姑娘哭的贼伤心,穿着打扮也十分不凡。
唐棠猜测,这大概就是刚才尖叫的,死者的女儿了。
她上前,还没开口,被审问的官兵喝了一声:“闲杂人等,不许进来。”
领着他们那官兵小哥,一脸惶恐骂道:“小伟,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瑞王爷和唐侯府的嫡小姐。”
瑞王爷三个字就够响当当了。
唐侯府嫡小姐六个字再增点效果,那叫做小伟的官兵,吓的赶紧跪了下来。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唐小姐,还望王爷和小姐看在小人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恕小的。”
这人还挺机灵,自己给自己辩了个不知者无罪。
唐棠也没要把他怎么着,道:“没事,起来吧。”
小伟站起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绷着浑身的劲,半丝半毫都不敢怠慢。
唐棠看着问道:“这问出什么了?”
小伟如是相告:“问出了点东西了,郝老爷在城市富户施老爷店里当差,平常都住在施老爷家里,每个月只月初会回家住一阵。今天他回来后就说昨天盘账盘的太晚,要回房补觉,叮嘱了不许人前去打扰,所以府上佣人,一个早上都没去过他那院。直到郝小姐起床后,想要库房钥匙拿东西,到郝老爷房门外敲半天没人应门,觉得奇怪推门,发现门是松动的,之后推门而入,就看到了郝老爷惨死在屋内了。”
唐棠看向穿着不凡,哭成泪人的女子:“你就是郝小姐吧。”
女子点点头,看上去相当伤心:“是。”
“是你第一个发现你爹出事的?”
“是。”
“我听到你的尖叫声了,你能给我说说,你当时回房看到的情况吗?”
女子闻言,哭的更惨。
唐棠送了手帕过去:“节哀,也希望你配合我一下。”
郝小姐缓了好一会儿,点点头。
“我和表哥婚期将至,我最近正在日夜赶制嫁衣,昨天终于把头盖绣好了,就想着找个漂亮的匣子先装起来,正好我爹库房里,有我表姨夫送的一个金丝楠木香匣,就想管我爹要钥匙去取盒子。谁知道……谁知道一开门……一开门就看到我爹躺在床上,浑身是血,下半身赤果在那,身上的,的东西让切了下来丢在一边,而嘴巴也让红色的绣线缝了起来。呜呜呜,我爹死的好惨,我爹真的死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