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
系统天天在耳边数着日子。
“第三天了,要不要去跟老大打个招呼?”
“第八天了,跟老大聊聊天吧?”
“第十三天了,再做顿饭给老大吃吧?”
“…”
“第二十四天了,去看看老大长什么样吧?”
易割还是没动静,其实钱已经差不多了。
这些天他有考虑过,能不能不付出真心去攻略?
邹离的性生活太多了,说不介意是假的。也不是说嫌,但是易割还真有点感情洁癖。
易天华跟那女人离婚是事实,但两人之后都没有过其他人。
易割甚至想过易天华是不是一直在等。
而且他一直记得小时候那女人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
“小易割值得一切纯粹的喜欢。”
小孩子哪里听得懂纯粹是什么意思,所以他默默把那个词的拼音记得滚瓜烂熟,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它最简单的意思:不掺杂其它成分的。
那女人走了后很久,他都一直在等来自她的纯粹的喜欢。
妈妈没有抛弃我,她只是去帮我收集纯粹的喜欢去了,等她回来,我就有用不完的喜欢了。
小易割边哭边想。
——
但是系统难得的没有对宿主大人的想法表达赞同,不付出真心的攻略,成功不了吧?
第二十四天的夜晚,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比平时喧闹许多,且持续的时间异常久。
易割打开房门想听个动静,外头隐约迸出“生日”、“爽”、“同乐”一系列的词。
刚想问问系统情况,突然有人从拐角摇摇晃晃走过来,二话没说直接撞进他怀里。
嘶——酒气扑鼻。
来人死死环住他的腰,直接对着脖颈就啃。
我…靠,刺激。
易割被撞得往后倒退了两步,突然产生了个奇怪的念头——可惜这人不是老大。
易割不会承认初经人事的自己,是真的有点想念和老大见面的第一晚了。
关于这方面,易割最开始是担心有监控,工作时偶尔看到电脑弹出的不良图片起反应也不敢撸,后来系统一再确认没有监控,他也不愿就这样解决,甚至宁可洗个冷水澡。
可能他自己也没发现,潜意识里总认为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
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推倒了。
不是那种推倒。
喝得变成了一坨的鸡窝头,迷茫地倒在地上,等视线恢复清明后昂首对易割抬了抬下巴。
鸡窝头黑色的衬衫褪到第三颗纽扣,白净的锁骨沾了些许酒渍,头发早就打理过了,因为醉酒稍许带点凌乱。
脸颊透着粉粉的颜色,嘴角勾着轻蔑的笑意,朝他说:
“给你个机会,上我。”
…
易割缓缓对系统打出个——?
系统表示不知。
易割想直接甩门把人关外面,可人下半身全在房间里头。
“出去。”
鸡窝头表示没听到,用沙哑的嗓音笑着问他,“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易割嘴角抽了抽,无语地问系统。
“他叫啥。”
系统顿了顿,“莫漾。”
易割随口回系统,“他该叫莫浪。”
“你有事吗,没事出去行么?”
语毕踹了鸡窝头一脚,作势要夹他腿。
鸡窝头反手按住门框,突然眼神发狠地看着易割。
“为什么我跟了老大这么久,他却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
不待易割吐槽,又听他说。
“他连你都知道,一边喊我喂一边让我通知易割他妹妹来了…凭什么?”